“父皇,我没诓你吧,此药甘甜可口,儿臣日日都会让婢子给父皇吃上一颗解解馋。”刘默无视皇帝怨恨的眼神,大笑起来。
“来人!”刘默在殿中大喊道,立刻便有几个侍卫入了殿内。
“父皇突发恶疾,迁至成英殿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刘默脸色沉重的同侍卫们吩咐完,转身笑看着瘫在地上的皇帝,小声附耳说道:“父皇,你既那么喜欢在成英殿闭门谢客,今后便一直住在那里吧。”
侍卫们利索的上前将皇帝扶起,送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轿撵之中,往成英殿去了。
“带上来!”刘默坐在皇帝的龙椅上,看着双手被缚,口中塞着布条的苏全被带上了殿。
“快给苏公公解开。”侍卫们依言解开了苏全身上的束缚,苏全方才在殿外,听见刘默那一番高喊,又见皇帝被抬出了殿,心知大势已去,恭敬的跪在下方,不敢多言,苏全虽是跟随皇帝多年,虽知忠义,但也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若同刘默反抗,自己的性命怕是就不保了。
“老奴见过太子殿下。”苏全恭敬的给刘默磕了个响头。
刘默大为受用,大笑道:“苏公公到底是个明白人。”
不多时,柳廉匆匆忙忙的入了议政殿,一抬眼,便见刘默高坐在龙椅之上,立刻惊慌的将议政殿的大门给关上了。
“祖父。”刘默像个炫耀的孩子般欢喜的唤道。
柳廉看见跪在下方的苏全,一脸严肃的说道:“六殿下,长途跋涉太过劳累,不如换个舒服的座椅坐坐?”柳廉朝刘默使眼色,手指向了龙椅一旁的座位,刘默眉头皱了皱,心中有些不快,如今皇帝都那副样子了,他想坐哪儿便坐哪儿,还有谁敢说他不是?刘默心觉柳廉也太过谨慎了,苏全都如此识时务了,还怕什么。刘默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柳相,可是有什么事?”刘默坐在龙椅上,并没有换个位子,柳廉见状心中直叹息,刘默向来急功近利,沉不住气,但这之后,怕是自己的话,刘默也听不进多少了。
“无事,正好今日入宫而已。”
柳廉在家中听闻刘默一回京便带着几个精锐一同入了宫,便心觉不妙,从家中匆忙赶来,谁知,刚入宫,便听闻陛下突发恶疾,迁居成英殿的消息,柳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此事定同刘默脱不了干系,便立刻往议政殿来,结果一入殿便见刘默得意的坐在龙椅之上,幸而周围几个侍卫皆是他的手下,并无他人在场。原先议政殿的侍卫们皆被杀尽悄悄塞进了麻袋之中,被运出了宫外,议政殿外打斗的痕迹也被迅速的收拾了个干净,不见一丝血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柳廉没有想到,刘默此次竟然这么冒进,回京后并没有同他碰头,而是直接入了宫,看来这一路是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只是柳廉一直觉得,刘默不像是个自己能做出这般天衣无缝之事来的人,定是有人教了他。这人是谁?是苍狼,还是司马氏?无论是谁,将盛元的朝局推至如今的局势,又将刘默推到了前面,都不是善类。柳廉知道刘默正得意于夺权的快感,自己很多话已经不能直言,柳廉心中很是不悦,一切突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