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料到,想利用我牵制王爷。”
慕容恒箍紧她的腰,“笙儿,以后这样的危险还有很多,你害怕吗?”
“出嫁从夫,王爷这是不相信自己吗?”
一股暖流流入慕容恒的心里,他的王妃信任他,全心全意,夫妻之道贵在经营。夫妻是月老牵线走在一起的,也是要陪伴你走过一辈子的,很多的夫妻因为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所以开始矛盾重重,然而却忘了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在日常生活中时常换位思考就会理解对方更多。理解包容,以心换心,彼此换位思考互相理解,元笙做到了对慕容恒信任。终极一生,不管贫穷富贵,不论生老病死,她都是陪在他身边的唯一。
大病初愈的元笙看着还有些羸弱,瘦小的身影更添清新淡雅,带着妻子的贤淑和女儿的柔情对他诉衷肠。
盛大的节日,元笙还特意点了口脂上了淡妆,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能够融进慕容恒的眼睛,不由得低下头,她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是两片薄薄的唇,清泌、清凉,却带着倔强就那么压下来,元笙有点紧张,紧紧的闭住眼睛,一点也不敢睁开,感觉着嘴上那波荡开的凉意,就这样,好像很久,好像又一瞬,象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也像是夜空中刹那间迸发的彩色烟花,如数诉说着慕容恒的爱意。他的唇微凉,却灼热元笙的心。
等发酵的时间里,元笙又往灶里加了些柴火把水烧开,上蒸锅。慕容恒朝着窗外抬手,那人得令,一条人命就此消于时间。
“王爷有令,将尸体扔进云王的寝宫。”以其人之道还佊其人之身。带着王妃用海布做成的杀菌服,日以兼程赶往京都。
腊八节这一日的晚饭特别丰盛,聚集了三家人同桌而食,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和绝望。做完最后一道红烧肉,元笙开始黏人:“王爷,前院这么多人,两个主人都不在,不合适吧。”
一米八五的男人面露委屈,站着不动。把手中的碟子塞进慕容恒手里,元笙嗔怪,“走吧。一个大男人在厨房里团团转成何体统。”
元老爹也刚到,抱着两坛葡萄酒走进屋子里,满室纯净透明、醇馥幽郁,张氏也给元笙和慕容恒做了一身衣服。
“嫂嫂,慢点,哥哥你也真是的,就在家里陪着嫂嫂怎么了,眼见我侄儿就该出生了,这么远的路你还带着她出来。”元笙毫不客气的不赞同。
方艾艾挺着腰,“无碍,嫂子一人在家也闲得发慌,左右转个弯就到了,嫂子有分寸,大夫也说多走动走动有助生产,前几日你都快要把我吓死了,夫君还不让我出门看你。”
元笙满是歉疚。
“你也别说你嫂子了,她呀同你哥一样都是犟脾气。左右我们多看顾些,也没事。兰姐姐还没到吗?”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刚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叫我,妹妹这是背地里说我什么呢?”
张氏起身去迎,苏宁让出了位置,走到赵小公爷的身边。
慕容恒坐在主位,老家主坐在他的左手边,元笙坐在他的右手边。老家主同元老爹寒暄几句,一次是赵翊、元笛、元筠小宝、方艾艾、苏宁、张氏、兰夫人围桌而坐,就连安伯、安逸和风衣也都被慕容恒允许留在桌上一同吃席。
容妈说什么也都不肯上桌,这里暂时还不需要人伺候,带着几个小丫头去后厨去用饭了。
煎炒烹炸整整做了九菜一汤,众人都是心满意足,看着大家吃的香,元笙心里也是满意。
这一大桌子菜元笙没有动多少筷子。慕容恒端过她的小碗,盛了满满的菌菇汤。庆祝元笙新生,桌上的人敬酒他都来者不拒,两坛酒,桌上的男人皆酣畅淋漓,末了倒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发出阵阵鼾声。慕容恒的手还紧紧握着元笙的手不动。
看的元笙心里一片疼惜,自家的哥哥这么多年来从未吃醉过酒。“娘亲,干娘,爹爹和哥哥醉的厉害,赵翊哥哥也不甚清醒,今儿就别回去了,王府客房多,就在次歇息吧。”
家里都是女眷,留下来大家一起守岁,觉得甚好。
帮忙搀扶着慕容恒回房。暗夜里,烛火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五官生动,脸上的刀疤有些消退,印子变成浅粉色,慕容恒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深深吸引着她去探寻。
几个女子强撑着眼皮守了夜,子时更声一响,哈欠连连地回房睡了。
元笙回了房间,缩进慕容恒的怀里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
这一晚上的城主府上上下下皆是一夜好眠。安伯回房的时候还在想着,总算是熬过这一劫。祝愿着王府内一切平平安安,就着月光睡下了。
待到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元笙起的早,一有动作慕容恒潜意识地勾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轻声哄了哄他放手,叫丫鬟打来水梳洗过后就去厨下忙活,看不见昨晚喝醉的几人的身影,就连安伯也没逃过,宿醉的人容易头疼得厉害,空腹也伤肠胃,特意蒸了滑嫩可口易克化的蛋羹,从蒸笼里捡几个花卷摆好,送往各房的屋里。
回到房里,慕容恒披散着发,放下手中的朝食,给他更衣,束发,叮嘱他洗手净面后过来吃饭。夫君饭量大,特意多拿了两个花卷放在碗里。
他突然想起一事,“黑阎君总兵早前跟我提过想要见见楚王妃,过完初七众将士重返军营,笙儿想不想和我一起去军营看看,也算了了这帮臭小子的心愿。”
元笙接触过的军队还是上学时军训遇到的教练,古战场上的士兵她还是很好奇,更何况还是慕容恒亲手操练的强兵勇将,令人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的黑阎军。也没多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