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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韶光寒(下)(26)

那绣娘低着头,身子在发抖,后退着作势就要跪下认错,好在杜寒绡及时弯腰伸手将她搀扶住,告诉她不要这样做。

“我说过很多次了,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你们是堂堂正正的,一个独立的人,和男人一样值得尊重与重视。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的膝下也一样贵重,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都不值得你们行这样大的礼,我一样不值得。”

那绣娘哭了起来,继续说着对不起,杜寒绡抽出帕子递给她,然后询问她是否可以带她去见一见那个说有可靠消息知道她要出洋的教书先生,她想会一会这个人。

绣娘点头,杜寒绡拍拍她的肩,看她还浑身颤抖,就招呼两人过来搀扶她下去休息,一切待到明日天亮再议,要她放下心去休息先。

待那个绣娘被带走,杜寒绡回身望向还围着自己观望的其他众人,再次返回台阶之上,环视四下,迎接一双又殷切的目光,那里有疑惑茫然,有畏惧担忧,更有木然呆滞。

杜寒绡的目光掠过对面的房顶,发现那只白嗥居然没有离去,还立在檐上,似乎像是注视着自己。那种注视,让她忽地像是回到了初来海城的大船之上,楼韶华一身白衣立在重重白色纱缦之后,她立在原地望着,一群白嗥自他们之间纷纷扑翅穿飞,这次她没有退后与闪躲,只是安静地望着那长廊另一头的人,忽地她像是体会了一些东西出来,让她突出思维的困顿。

楼韶华为人处事向来有着自己的准则,对目标有着自己的明确目的,对孙马的复仇,或是对自己楼韶华这一身份的顶替,他有着周全的计划与安排。但是他却从未放弃过身边的任何人,他总试图保全所有人,尽自己的力去做到最好,若是此时是他在这里,他是不会抛下这些人的。

片刻后,杜寒绡再次收回目光,望向众人,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时至今日,今时,我想问一句,在列诸位,你们之中还有谁是信我的?若已有不信的,此时可先行离开,明日一早去账房结账,我杜寒绡定不会亏欠你半分,也会送上一些薄资作为别礼,且日后若待局势平定,你想再归来找我,我也永远敞开大门欢迎。”

众人相互观望,有一两人离开了,之后又是三五人离去,最后院子里的空间变得大了一些,也静了一些。

“那么,留下来的这些,便是还信我杜寒绡的了,对吗?首先,我先要感谢你们的信任,之后……我要说一声抱歉了,对不起,你们信错了人。如今,我也没有自信能够保全你们,亦不知道你们的前途在哪,甚至我若还留在海城,我自己也不知道前途如何。”

此言一出,有许多人的脸色变了,声低议论着,像是后悔了方才没有离开,这样可以明日一早去账房拿钱。

“不用着急,若有人后悔了,现在想和前面的人一样离开,也是可以的,我的条件还是一样的。”

杜寒绡微笑松口提醒,这一下立即就有一半的人迅速离开,仅余下了稀稀拉拉立着的几十人,她们之中有人依旧脸上显露着担忧与局促,但却没有举步离开,也有人始终淡定,不为所动,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只是立在那罢了。

“你们是想好了吗?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杜寒绡发问。

又有两个人离开了,然后再没有人移动半步,杜寒绡就侧身冲旁边的人吩咐了两句话,之后示意还立在院中的众人随她入室内。

一众人回到室内,杜寒绡看着她们,并没有落座,方才接了吩咐离开的下人带着人回来了,抱着一大只大酒坛和一垒瓷碗,下人将碗在桌面上一字排开,然后杜寒绡亲自拍开了酒坛的封纸,由人一一给碗内倒酒的同时,杜寒绡向众人讲述了关于杜兰特先生提出来的,继续赶制绣品的事情。

“我虽然是你们的东家,但却也不能替你们人帮决定,所以迟迟未有答复于他。如今你们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的,不论是因为无处可去,还是因为真的信我杜寒绡能庇护你们,总归你们既然留下来。那么自此刻起,你们不再只是我的工人,更是我在接下来即将共同迎对一切的盟友,织香堂接下来的命运,是我杜寒绡的,亦是在这间屋子里诸位的。愿意同我杜寒绡一道接下这件事情,留在海城的,就在此时大家共饮一碗,当是新的开始,今后大家一起博上一博,斗上一斗,是输是赢,大家都不言一个悔字。”

室内众人有片刻的沉默不语,杜寒绡环顾四周,最后是一个年迈的老绣娘先自人群后走出来,面色平静地伸手取了桌上的碗,一饮而尽。

“我已无家无亲,除了绣织东西一无所长,来了海城才有了几日安稳可过活,如今已经不想再疲于奔波。今后这条命就是跟着东家的了,只要东家不赶我走,我便永不离去。”老绣娘言罢,走过几步站到了杜寒绡身后。

之后又有两个绣娘上前饮尽,站到了杜寒绡身后。之后,陆陆续续的,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侧重,但都不重要了,杜寒绡也从不指望这些人能够全是因为是一腔热心为了自己而选择留下来,最后杜寒绡走向桌子,端起最后一碗酒,转身迎向众人。

“那么,我杜寒绡就在此先谢过诸位了,今后风雨同行,多多关照。”

酒尽言落,每个人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清晰而又肃穆,伴随着远处传来的鸡鸣之声,杜寒绡的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一段新的命运就此开始,她已经做好准备。

杜寒绡在天明之后去见了杜兰特,她同意按期完成原订数目的绣品,但是却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那就是要她替自己办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在海外为我置办一所大宅,钱由我出,事由你办,三个月之内必须完成。第二件,安排一个老师给我,教授你们的语言给绣娘们,费用我同样可以支付。”

“为什么是这两件事?我以为你会提出加价,甚至我已经准备好同意让你加价的钱了,你可以大赚一笔,而我不能拒绝。”杜兰特有些意外。

“我有我的安排,只需要杜兰特先生同意就可以,我就能在一下午立即让绣娘们开工赶制。”

“同意,我自然同意,这两件事我会办好。”

“好,那就一言为定。”

杜寒绡微笑伸手,杜兰特与之交握,算是定下约定。

见完杜兰特后,杜寒绡返回宅子,意外的见到了那只白嗥。本来,她以会它只是片刻的停留,然后如同上一次一样离去,但是这次它没有,它还落在了院中的树枝上,见到杜寒绡时扑了扑翅膀,像是招呼。

杜寒绡笑了笑,冲它挥挥手,如同回应招呼,然后进了屋内。那只白嗥之后就留在了府里,总出现在杜寒绡不经意的视线之内,杜寒绡才明白过来,原来当初楼韶华所说的自己被它挑中的事并非戏言,而是真的。

在全城百姓纷纷出逃的时候,杜寒绡张罗着织香堂工厂的大门再次打开,人数锐减的女工再次回到了厂房内,坐上自己的席位,开始如往常一样做自己熟悉的工作,选料、画样、挑线、定针角、绣织图案……完成一件件绣品。

日落时分,在年轻绣娘的引导下,杜寒绡到了城中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外,那里挂着一个私塾的门匾。但因为战乱,这里已经没了学生,门庭冷落,门外堆着杂草枝叶,至少有几日没有人打扫了。

杜寒绡让那绣娘和随行的下行一道在门外等候就好,自己推开虚掩的门进去,看到一所算不所精致的小院,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了,绿植的枝叶长得参差不齐,地上的枯枝败叶也没人有收拾。

杜寒绡进去室内,看到桌上已经落了灰,没有什么人生活的痕迹,椅上搭着一件外衫,像是几日没有移动过,直到穿过前厅进入后院,才见到了一点生气,院内拉着线绳晾晒几件衣衫,一个老伯提着水桶正从廊下经过。

“你是谁家女子?”老伯发问,放下提着的水桶。

杜寒绡上下打量那个老伯,并没有回答他的询问,而是缓步是走上前去,站到了那老伯的对面。

“你又是谁?”杜寒绡发问。

“我是这私塾的看门人,大伙儿都逃出城了,我孤苦无依,身体又不好,逃不动了就留在这里……”那老伯说着一套可怜的说辞,眉眼间显露悲戚,但杜寒绡却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即不打断,却也没有半点被之打动的意思。

“阿达如今也不简单了,各处细节都做得好,连故事都编得好。”

“你这女子在说什么?胡言乱语的,快快离开。”那老伯面露不悦,挥手赶人。

“带个话,既然都来了,就过府里来吧,毕竟故人一场。”

杜寒绡微笑留了一句话,转身离开。

当夜,杜寒绡坐在桌案前缓慢地记着帐,有人轻扣门框后迈步进来,她头也不抬头地挥了挥手。

“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来人等了半柱香的光景,杜寒绡才收笔落砚,抬起头来看屋内立着的人,这人进来已经许久,却没有擅自落座,笔直地立在那里等候。

杜寒绡上下打量一下那人,之后微笑,道:“看样子,你与茉莉已经成婚了。”

“小姐怎么知道?”

“你腕上系着的那只腕带是茉莉15岁那年编的,特意请了法师祈愿,是她的平安符。一共两条,一条在我手里,一条在她自己腕上,如今我的还在我屋里,她的在你腕上,我怎么能不明白。”杜寒绡站起身来笑说。

阿达有些晒笑着低头,这个来自云南之地,拥有古胴色肌肤的强壮的男子显露出了一丝羞怯,眼角眉梢溢出幸福。

“按着父亲的意思,我们并未大行重礼,只是在简单地拜堂操持作罢,一切很低调。”

“这样是对的,华美隆重固然是好,但有时候也是更好的选择,你与茉莉也并不差那些虚礼架子。”

“小姐说的是,茉莉也是这样讲的,只要我二人在一起,其他的没什么大不了。”

杜寒绡点点头,欣慰于她二人之事,之后室内便是一阵沉默,像是对这一段叙旧私情的结束留白,接下来便是私情之外了。

“所以,杜家到底还是选择了站队,归顺了一方势力,加入了这场天下乱战了。”杜寒绡沉吟许久后发问。

“算是吧,但也不全是,覆巢之下无完卵,时局如此,由不得同意或不同意。”

“嗯。”杜寒绡点点头,其实当初离开云南时,她就料到了这一天。

“为什么要散布我会离城的消息?我并未参入任何一方,也不想掺入这场乱局,对时局微不足道。”

“目前是这样,但是……”阿达说着话,再度低下头去。

“你们是不信我?”

“不是我们不信,是变数太多,只怕由不得你。”门外传来声音,接过了阿达说不去的话。

杜寒绡缓缓回身,见到杜南来迈步进门,他一身黑色斗篷,之前似乎是隐于黑夜之中,此时进门才掀起宽大的帽子露出面容。数月不见,他留了胡茬,肤色不太似从前那样脂白如女子,变成粗糙的小麦色,眼角下方有一道疤痕更添了几分别样的气质。

阿达见杜南来进门,冲他点了下头,之后先行离开,杜南来就走上前来站到了杜寒绡面前。

“谁都想独善其身,但谁又能独善其身,这天下如一方大湖,你以为自己是湖边的叶,不想当那湖水就不用在风起时起伏波折了吗?大风之下,枝叶倾落,不想被葬在湖底就要奋力向上,随波逐流不是你我可以选择的。”

“这话什么意思?你何曾见过我站过任何一方?我只是经商,甚至如今做的生意还是出口的,与这些党阀之争丝毫挂不上干系。是,的确是有些人曾找过我,希望我表明态度,但是我都一一拒绝。”

“是这样,但是,你又能保证这样多久?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如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有礼数?你以为,如今用礼法二字还能约束多少人?礼法,那不过是强权之下才有的产物,没了权的支撑,那就是一个笑话。”

“你让人散布我要出逃的消息,与这些又有何干?”

“我是在给你提醒,你该走了。如今这城外驻扎着的,可不是你从前所遇到的那人,你可知道,他们已经多少次在计划着要强攻海城?”

“所以呢,最终的结论是什么?”

面对杜寒绡的发问,杜南来没有立即回答,杜寒绡就笑了,道:“今日你亲自来,必然是已经有了结论的,不妨说说。”

“能夺则夺,不能则焚。”

“哦……”杜寒绡拖长了声音应答一声,并不太意外。

“对我呢?既然你挑准了我的绣娘之间散布那些言论,那便是对织香堂有些打算的,难得你们看得上眼了,我还应该道一句荣幸。”

“要打仗,就要钱,如今海城的大户都逃了,就你还守着上上下下的,像树上放了只盛着金蛋的篮子,谁都想去夺下来据为已有。”

“可篮子只有一个,想要的人太多,不能拿到的人,大约就想来个篮翻蛋碎,谁都别想好吧。“杜寒绡缓缓踱步接话。

“三日内离去,我会在城外接应你。”

“可我才向那些绣娘承诺不会弃城而逃,也才答应了我的客户要按约完成订单。”

“现在不是任性的事情,你也向来不是一个为了钱财不惜性命的人,不要执拗。”

“这不是执拗,是守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行商就得有信誉。”

杜南来有些生气了,目光落在杜寒绡身上久久没有移动,最后叹息一声,道:“说到底,你还想等他是吗?就算所有人都告诉你他已经死了,你却还总想着他能归来。”

“二哥怕是戏文看多了,我可不是个长情的人,我只是个商人。”

杜寒绡笑着带过,杜南来没有再强行揭穿她什么,又是片刻的沉默,放缓了语气。

“三妹,你清瘦了。”

“还好,大约是今天这身儿衣裳显瘦。”

“那……似乎也劝不了你什么了。其实早知道是这样,但还想来试一试。”杜南来摊了摊手,像是戏谑,又似有些无奈。

“你能来,本是应该劝我归顺你们一方的,可不是该劝我离开。”

“聪明如你,还是看出来了。”

“你即说了,他们想要织香堂,让你来自然是想指望你当说客,兵不血刃的拿下我,可不是让你来给我通风报信再帮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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