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瑶一行人回来已经是傍晚了,佟瑶头顶还带着李艾力买给他逗她开心的兔耳朵发箍,陆磊心中有着莫名的怒意与烦躁。钟欣怡和林远森的其他朋友安排在三楼。因为人数骤然增多,晚餐更像是一个聚会,林远森给陆磊介绍了几个有投资意向的朋友,简单地聊了一下投资意向,林远森考虑到朋友长途跋涉,便建议他们明天有空再聊。
陆磊想跟佟瑶聊聊,敲了佟瑶的门,好半天都没有回应。陆磊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陆磊更加烦躁了,感觉佟瑶就像是躲进自己的龟壳里面,陆磊感觉自己一直都没有走进佟瑶的内心,他们的感情是脆弱的,不堪一击,佟瑶无时无刻都想把自己往外推。
他推开落地窗想冷静一下,结果发现佟瑶的房间落地窗没有关上,白纱窗帘飘出落地窗随风翻动,陆磊觉得自己更加不冷静了,计算了一下从二楼摔下的几率,陆磊从自己房间的阳台翻动佟瑶房间的阳台上。
和陆磊房间不同佟瑶的是小套间,陆磊一眼看完并没有看见佟瑶,听见浴室有水声便往浴室去。佟瑶也听见响声从浴室探出头来,看见陆磊吓了一跳,想关门却被陆磊挡住了。
“想躲到什么时候?”陆磊轻易地把门推开。
佟瑶的处境是有点窘迫,带着满头的泡沫进退维艰。仅能遮住身体的浴巾已经打湿了一大半。花洒的水没有盖住陆磊的声音,佟瑶有些哀求的意味说:“那也不是现在说啊。”
陆磊有点赌气地说:“就现在,正好我也要洗澡。”说罢,便开始脱衣服。
“陆磊,你疯了。”佟瑶往后推了一步。
陆磊往前走了一步踏入水流中,伸手去拉佟瑶。佟瑶的脑袋有点懵,在她眼中的陆磊一直克己自制,这是她第一次见识陆磊霸道逾越的行径。陆磊细心地给佟瑶冲去头上的泡沫,基本上已经打湿的浴被搁置在一旁。热水温热舒适并没有冲散了佟瑶的紧张感,但是陆磊的动作很轻柔,泡沫顺着水流冲下来,看着佟瑶闭着眼睛的样子很是顺从,陆磊觉得胸口那郁结消减了不少。
“我记得我锁门了。”
“我是翻墙过来的。”
“你疯了,摔下去怎么办。”
“确实是快被逼疯了。”
佟瑶的头发比刚来H市的时候长了不少,陆磊把佟瑶的头发像后捋了捋,没有得到回答佟瑶半睁开眼,迎接她的便是陆磊的亲吻。佟瑶刚刚闭眼冥想组织的语言都被陆磊的动作打散了,仿佛他眼眸里有着浩瀚的星空吸引着佟瑶无止境的沉沦。同样佟瑶迷离的眼神给了陆磊很大的肯定,陆磊步步紧逼,佟瑶靠着浴室墙面喘气,冰冷的瓷砖和陆磊温热的身躯对比强烈。佟瑶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是犯规啊。算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阳光从窗外赵进来,一室的明亮。楼下厨师早晨的准备工作忙碌地开始了,贺子萱早早地起来,帮钟欣怡穿婚纱和化妆。佟瑶从陆磊的怀中醒来,陆磊早就醒来,抱着佟瑶假寐就像往日的清晨一般,看见佟瑶悠悠转醒便和她说:“醒了?”
“嗯。”佟瑶刚刚醒来,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法国,不禁回头看着陆磊。
“聊聊?”陆磊看见佟瑶看着自己便说。
“你喜欢贺小姐多久了?”佟瑶问。
“不记得了,有好多年了。”陆磊如实回答道。
“你放得下她吗?那么多年了,我不知你知不知道,但是她现在是愿意主动向你示好,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有你愿意。”佟瑶不禁问。
“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陆磊抱着佟瑶的手更紧了些。
“不,其实你没有错过一切还来得及,我不要你们这种虚伪的负责任,到头来竹篮打水同床异梦,如果要将就根本轮不到你。”佟瑶低声说。
“你的意思我只是你的将就?你喜欢我吗佟瑶?”陆磊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我......”佟瑶迟疑了。陆磊憋了两天的怒火彻底点起来了。
“我承认我是喜欢子萱很久,但我和她已经错过了。我对你很诚实,我要结束她回来那时候我就结束了。你要我怎么放下她,当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吗?这不是自欺欺人吗。”陆磊坐起来看着佟瑶。
佟瑶也撑起身子说:“我不想要这样的爱情。你是爱我还是只想负起责任,大可不必了,我不想成为你退而求其次的次。我们结束吧。”
陆磊不禁有些生气说:“你一直强调你我有没有放下她,可是你自己有没有放下过去,你根本没有信心和我在一起,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可以躲起来,可你想过我吗?你争取过我吗?你是不是只是把我当成忘记前男友的人?你到底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都至于像这样和我撇清关系。”
面对陆磊的质问佟瑶不知如何回答。
佟瑶的沉默令陆磊更加失望,陆磊低声说:“佟瑶,真正的败仗不是阵亡,是投降。是你放不下,不是我放不下。”说罢便拿起外套离开佟瑶的房间。
陆磊的关门声是安静的。佟瑶蜷缩在床上又哭了,陆磊不是没有佟瑶说过,但是那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知这样的结果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哭了好一会直到时间差不多,才匆忙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