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纱店出来，钟欣怡没有开车，只是跟佟瑶说走一走。
“其实你不是酒精过敏，是Sam叫你来问话的吧？”钟欣怡一边走一边说。
“算是也不算是，是不是林总用什么威逼利诱你了，其实你并不喜欢他，要不我挡住他们，你离开一下？”佟瑶装模作样的表情逗笑了钟欣怡。
“他们家到他这里就不是黑社会了，没有什么威逼利诱，”钟欣怡笑到。
“昨天晚上老板和他喝了好多酒，感觉你们香港人节奏太快可以聊天的人并不多，所以林总昨晚逮到机会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喝到那么醉。”佟瑶酒如实说明了。
“你们金融界不是有一句话说年纪轻轻就做高管，绝对是单身。要做到年轻有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这些年为了企业转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在开放结婚毕竟是大事吧，找个人吐槽也不算什么”钟欣怡说道
“各行各业要做出好成绩并不容易，尤其是女人要上到高位要比男人付出更大的努力。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说说”佟瑶不知道钟欣怡想说什么，但是佟瑶觉得，如果她能够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也是一件好事。
“我这几年好忙，从读书出来到和别人合伙开律师事务所，我以前觉得也许我足够出色，我就能摆脱Sam，摆脱他们家。其实很好笑，我们这些年分分合合，我除了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朋友没几个，合伙人是假冒的，连一开始接的案子都是他帮忙的。有点讽刺，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回过头来发现是别人动动手打个电话的功夫。”钟欣怡苦笑说。
“也许他只是紧张你想帮助你。”佟瑶一边走一边说。
“我妈生下我不久就跟别人走了，我甚至连我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爸是个混混给林家做司机，我还没有长大他就出车祸死了，我中学乃至大学也是在他们家资助下顺利读完的。不知道你们内地有没有校园暴力，反正我读书那会没少吃苦头。直到Sam出手帮我，然后他们会笑我，老爸是跟班，女儿也是跟班。他太强大了，那时候的我根本走不出他的阴影。不要说那时候，现在也是，他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于情于理。”钟欣怡说道。
佟瑶边走边听钟欣怡说着她的往事，聊了好一会在转角的摊铺买了一份鸡蛋仔和两杯奶茶，坐在街头聊天。
“我妈年轻的时候去到一个山区做知青，认识了我爸。那时候的爱情很单纯，后来知青回到城里，我爸就跟着我妈到城里。辗转了好些年才结婚。但是她们的爱情是我看过最好，也是她们以身作则告诉，爱情可以妥协，但是不能将就。你现在不能接受的问题，婚姻几十年的磨合会慢慢放大，那时侯我还有男朋友，她就告诉我，你想一下按照你们这样方式过一辈子你愿意吗？”佟瑶喝了口奶茶说。
“我有想过跟他聊一下，可是我不知应该怎么说。他满口的不在乎，连婚纱也不跟我一起来试，有点讽刺。我本来就是还债的，我有什么能耐要求更多的东西。”钟欣怡搅拌着杯底的珍珠，慢慢地说：“所以越是到排期登记的日子我越是害怕，一纸婚书能证明什么，像当年他要走，我拦不住，但是我祈求不要等我适应了，过惯了又回来搞乱我的生活。”
佟瑶听了后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你首先要搞清楚自己的想法，有些东西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但是这不是成为我们不勇敢的理由。我前面谈了一个8.9年的男友，离结婚就差临门一脚了，可惜他没有坚守道最后。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很痛苦，到现在我觉得我要是原谅了他，后面他也许还会持宠而娇得寸进尺，我接受不了他说着爱我的话偷偷和别人睡。反正那半年时间我们太挣扎了，我最后还是放弃了。”
钟欣怡拿起奶茶喝了口说道：“想不到你看起那么温顺，竟然那么拧。真的很厉害。”
佟瑶笑笑说：“我这算不上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我觉得还是有人能把生活过成诗，原则上较真，细节上随便。但是我觉得林总不像你想象那样的。你们应该认真聊聊。”
钟欣怡点点头。低头沉思着什么。
佟瑶见状说道：“要不你陪我这个游客去逛，我网上搜索了一下，周边好吃的很多。”
二人边逛边聊，佟瑶就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像尝一下，从街头转战到商场。直到午后，才与从酒仓回来的陆磊、李艾力和林远森汇合。
陆磊把文件数据交给佟瑶，要求她明天把文件整理好，顺便问她有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佟瑶摆摆手说：“我感觉，应该林总没有表现出一个求婚者必须有的姿态，没有表明他爱钟律师。”
陆磊表示他跟林远森聊了一下，感觉林远森并不知道，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钟欣怡想离开他，他越是抓得紧，钟欣怡就越想逃。
“可是有些东西就像沙子，越是抓得紧越是握不住”佟瑶说道
“钟律师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和她自信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啊，感觉林总是个渣啊，都不会疼女友。”佟瑶接过文件。
“Erik给他上课了。”陆磊还在跟佟瑶说着，李艾力凑上来说：“今天早上还叫人家亲爱的，现在却跟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难怪我会出轨”
佟瑶打开李艾力撘过来的手说道：“你这个大猪蹄，信不信我把你炖了。”
李艾力说道：“哎哟，我发现我们家佟瑶同学，现在说话都一语相关。”
红酒国内推广的计划和预计投放市场时间都聊得差不多啊，投放城市及配送，前期的推广计划以及预期盈利效果都十分理想。所以林远森很爽快同意计划，并付了定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