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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散会回家,告诉丈夫万善庆说:“我这个全国人大代表是中途增补的。我们省原先一共131名全国人大代表,后来有个省委副书记工作变动调到外省当省长去了,又有一个副省长和一个市长违法犯罪关进监狱被罢免,再有一个基层代表生病去世,前前后后一共空出了四个位置,中央返还一个名额,落在了我的头上。”

正说着,村长赶了过来,疑惑说:“依我的想法,既然是人大代表,就应该经过大家举手同意,刚才你说严格履行了程序,可据我所知,不但我们王桥村的村民、我这个村长,就连你本人,事先也像是蒙在了鼓里。”何碧秋说:“情况是不一样的。”村长追问说:“怎么不一样呢?”何碧秋说:“一个是直接选举,一个是间接选举。”村长依旧疑惑说:“直接选举也罢,间接选举也罢,冲着‘选举’两个字,总要有人举手表决吧?”

何碧秋说:“怎么没有举手表决呢?全国人大代表是由省人代会选举产生的,候选人一般由组织推荐提名,相关政治背景、素质品行的考察,也由组织部门直接操作,本人并不参与。年前省人代会提交了两个候选人,一个是文化界人士,一个是我,就从两个当中筛选一个。投票计算下来,没想到是我领了先——这些弯曲环节,我也是在北京才弄清楚的。”村长把头点点,又问:“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声不响先接到上面,临到开会才晓得自己当了代表?”何碧秋摇头说:“当然不是。正式选举结果应该及时通知本人,这次主要错在县里这个环节,因为忙着换届,急中出乱,给耽搁了。”

村长放下心来,解释说:“我并不是怀疑你,也不是责问这件事,只因这个头衔太大,又是冷不防从天上陡然掉下来的,心里不由得犯嘀咕——既然确凿核对过,不但你本人,更是我们王桥村解决难题的一个大好机遇了。”

话题转到山林纠纷上,何碧秋说了提交议案的事,又说了相关的法律规定,还要细说会议详情,村长见万善庆连打呵欠,便截住话头,起身告辞。

何碧秋第二天下地忙活。原来走了这许多日子,地底热力蒸腾,庄稼早就憋足了元气,举头望去,满墒都是旺眼绿色。就从这一天开始,先是借着一场透骨春雨,又连晒了几个大好太阳,不过一个月之间,每一棵麦苗都嗖地将身子从泥土里挣扎出来,一节接着一节往上蹿长,抵到了人的腰眼部位。施足压趟基肥,挖出排水墒沟,薅除掉田埂边新生杂草,将午季前的一应活儿收拾停当,松了口气,转身来看那座山。

远远望见一抹暗浅绿色,忍不住朝跟前走去,到了近处,才看清满山浅绿是由一片淡青凝聚而成,这淡青又是朵朵嫩黄积集在一起的。拿眼细看,各种树木鲜梢绽放,不但桑树榆树柏树栗树香椿树这些眼下在城里十分吃香的树种,就连山脚下丛丛蔓蔓的枸杞,全都粒粒芽苞鼓胀挺翘,像是蓄满了待挤的奶水,自然又是一个山野菜肴的大年。看了一回,心事转到山林纠纷上面,又想了片刻,返身回家。

听丈夫万善庆说:“村长托人捎来了一封信,还有一个口信,说县里打电话来,通知你去开会。”试探着问家里装电话的事,何碧秋感叹说:“这几年一年不比一年,往地里填进去的钱越来越多,从地里变出来的钱越来越少,眼看粮价还在跌,不要说电话,恐怕连肚子都装不满呢。”万善庆也跟着抱怨:“守着一座能刨金剜银的山林,闹了八九近十年没有个了断,白白糟蹋了多少老天爷的出产!”

看了信,是盖了县政府鲜红大印的公函,原来全国人大已将她提交的议案批转下来,责成县里具体办理。口信也与此有关,是参加一个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提案议案办理情况反馈通报会。

何碧秋进了城,在县政府大院门口被两个制服拦住。原来一应人员进出,都从他二人手中放行,连小轿车来来往往,也全凭两面红旗绿旗舞动。两个制服也不说话,只将手往旁边一间小屋窗口指了指。何碧秋走到近前,仰脸望见“登记室”三个字,低头看窗口,里面黑黢黢的,隐约坐着一个人,面貌不是十分清楚。掏出身份证递进去,随即被扔了出来,一个声音说:“请出示工作证,这个是不管用的。”何碧秋解释说:“我是水库那边王桥村的一个村民,没有工作证,我们先前出门在外办事情,用的都是这个。”里面的声音便问:“那你来县政府,是想反映什么事呢?”何碧秋说:“这件事说起来有些牵涉面,又有许多弯环曲折,站在这里三言两语一时半刻是不够用的,还是进了大楼再详细说吧。”里面的声音指点说:“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的是县信访办——就从门口这条马路乘三路车往西一直到底,再换乘八路往城郊走,两站下来路边一幢灰楼登上三层,打听便是了。”何碧秋解释道:“你把事情弄拧了,我是进县政府大楼,并不是找信访办。”里面的声音淡下来,说:“跟你明白说吧,县政府大楼是不能随便出入的,县领导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你不妨倒过来想想,全县几百万人口,若是谁都事前不打招呼往这道门里来,一幢楼岂不要挤炸了?每个县领导都有繁重公务,若是你也来找他也来找,岂不被耽搁了党政大事?”

何碧秋听了,觉得有些话并不入耳,待要回敬几句,想想又咽回肚里,嘴里说:“你还是弄拧了,并不是我要来,是县政府发通知让我来的呀?”里面的声音问:“让你来做什么呢?”何碧秋说:“开会呀。”里面的声音问开什么会,何碧秋详细说了具体内容,又掏出县政府通知和全国人大代表证递进去,里面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说:“你刚才干嘛不直截了当地说呢——有其中一样东西,就可以直接进门,不需要来这里登记的。”

转来大门口,两个制服看了开会通知和代表证,脸上漾出笑来,一迭声让进。何碧秋想起刚才进门情景,疑问说:“三五年前我来过一趟,那时并没有砌围墙,也没有造这堵门楼和挡在门口的钢铁栅栏,更没有让人出示证件登记入册再三盘问,一座大楼直进直出,方便得很。”其中一个制服回答说:“这是防止有人闯进大楼干扰秩序,很有必要这样的。”另一个制服补充说:“现在社会进步条件改善,也是应该这样的。”

议论了几句,上楼找到地点,见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何碧秋找了个空座位坐定,一屋子叽叽喳喳说话声突然静了下来,原来又有几个人走进来,径直坐在主要席位上,随即宣布正式开会了。

听一位县府办分管主任通报情况说:“我手中的代表议案和委员提案合计218件,其中县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占大多数,176件;市代表委员26件,是市人大市政协转来的;省代表委员15件,由省人大省政协转来的;全国人大代表1件,由全国人大转来的。目前能办理的都办理了,不能办理和目前不具备条件办理的,也已经记录备案。”

往下介绍相关办理情况,听他说得十分详细,不但每桩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连办理过程种种环节和事后反响,也不厌其烦逐一列举。说了一上午,不见有王桥村的山林纠纷,等收住话头,早过了12点。何碧秋看看时间,只好忍住。

吃过中饭,上街转悠到上班时间,何碧秋返回政府大楼,见会议室门锁着。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找到分管主任打听,分管主任回答说:“会已经散了。”何碧秋奇怪说:“我还没有轮到发言,怎么就散了?”分管主任解释说:“这是每年一次的例会,通报情况而已,不安排代表委员发言的——你是新补选的人大代表,所以不了解。”

何碧秋听了,跟他协商说:“我丢下一地的活,大老远的过来一趟不容易,能不能挤个时间,听我说一说呢。”分管主任朝她瞅瞅,像是不认识似的。何碧秋以为他没听明白,又说了一遍,分管主任把头直摇说:“我手头一大堆事,那边有好几个人急等着,还有接连两个会要开,正恨时间不够用,从哪里去挤?”何碧秋说:“这件事不比寻常,已经拖了八九近十年了,你手头的事再多再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跟我比的。”又说了几句,分管主任有些不耐烦了,截断话头说:“今天倒是长了见识!你倒说说,谁不是丢下手头的事来开会的?若是大家都像你这样,各人都让挤个时间听他说一遍,恐怕十天十夜也开不完一个会——哪怕将我这个分管主任拿刀劈成八瓣,也要团团转忙不过来呢。”何碧秋见他烦躁,心里也有些火了,抱怨说:“将人从大老远的地方通知来,该办的事情没办,又不让说话,这哪里是开会,简直是拿人开会了!”

争执起来,惊动两边人来看,有进屋帮分管主任说话的,也有劝何碧秋回家的。正乱着,听见有人说了一句:“吴秘书长来了。”人群立刻退走开了。

何碧秋转眼看见一张半生略熟的脸,却是那天去王桥接自己的青年。青年也认出她来,招呼说:“我原来在南边山区一个市做团委工作,前不久全省干部大轮调时交流过来的,接你的那次,还是第一天上班呢。”何碧秋点头说:“怪不得你那天话少。我听见一句两句口音,觉得口齿不是十分清楚,心里疑惑是外地人,因为不很熟悉,不好开口问——从年龄上猜想你大概是个秘书,不承想竟当到秘书长了。”

转回正题,何碧秋向吴秘书长质疑说:“既然是开会,将人从四面八方叫了来,就是让说话的,干嘛不安排发言呢?”吴秘书长朝她看看,耐心解释道:“开会跟开会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有的会议是谁都可以说的;有的会议是让谁说谁才说的;有的会议只有几个人有资格说;有的会议只能一个人说——这里面谁能说谁不能说、谁先说谁后说,以及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很有讲究和区别——今天的情况通报会的安排,是依照历年的惯例,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的。”何碧秋听了,心里受用了一些。看看分管主任,也解释说:“我更不是针对他的,只因有话找不到地方说,心里一着急,嘴里就上火了。”

气氛缓和下来,三个人对坐在沙发上,吴秘书长大致问了争吵事由,翻开一个本子看了看,说:“下午确实有两个会,之前有20分钟时间,趁着这个空当,一个分管主任,加我一个秘书长,算是个小型专门会议了,你就长话短讲,抓紧说吧。”

何碧秋从头略说道:“这座山叫女山,名字由一个传说而来,就不详细说了。山上有两种类型的树,一种是原有的,一种是后栽的,详情也不说了。争执就是这座女山,我们王桥村说是我们的,林场说是他们的,双方振振有词各讲各的理,谈也谈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都不肯让步,闹了八九近十年,一场纠纷说小不小,说大更大……”吴秘书长截住话头说:“既是双方争执不休,那就应该请政府出面裁决呀?”何碧秋说:“还说呢,最初两家倒是心平气和轻风细雨,麻烦就出在政府裁决上。”

吴秘书长听见这话,嘴里惊讶地“哦”了一声。何碧秋说:“事情从村里乡里镇里一直折腾到了县里,县政府出面兴师动众地开了一个专题协调会,王桥村和林场两家该到场的都到场了,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出示的依据都出示了,事到临末,由县政府名义发了一个协调结果红头文件——也就是这个红头文件,把争执双方弄成了干柴烈火,熊熊地烧将起来,越烧越旺,八九近十年也不见熄灭。”

吴秘书长听了,又“哦”一声,问:“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呢?”何碧秋告诉他说:“协调文件上写有这么一句话:‘王桥村所属山地以原有树木为界,林场所属山地以马尾松为界。’”吴秘书长插问说:“原有树木自然四处蔓生不用说,那马尾松分布情况怎样呢?”何碧秋回答说:“这是后来引种的树,虽然像个瘌痢头似的稀稀疏疏不能成林成片,却是漫山遍野,整个女山角角落落都布满了的。”

吴秘书长听懂了,说:“我明白了:以原有树木为界,是指这座女山;以马尾松为界,还是这座女山。若按照县政府协调文件上这种措辞,你们王桥村和他们林场同时拥有这座女山了。”又评判说:“这叫‘一女二嫁’,难免要起争执。”想了想,又疑问说:“一个县政府,竟有这种荒唐文件,怎么可能呢?”

何碧秋说:“不信你问他呀。”吴秘书长朝分管主任看看,分管主任不说话,只把头轻轻点了一点。

吴秘书长收回目光笑道:“既然县政府文件措辞如此颠倒错乱,又引起这么长时间的混乱,干嘛不找上门去,公开指出来,敦促它早点纠正呢?”何碧秋抱怨说:“怎么没有找上门,无数的人找了无数趟,差点累断了腿不说,说过的话多得简直箩装筐存肩挑背扛,根本一丁儿作用也不起的!”

吴秘书长听了,将笑容收敛了起来,想了想说:“你早年一场官司开了风气之先,特别是那句话,报纸电视广播每天不断引用,成了人们挂在嘴边的社会流行词汇——我倒要猜想一句了:依你的性格,恐怕要走上法庭讨个说法了吧?”何碧秋说:“我正要说给你听呢。”将王桥村向法院递交诉状状告县政府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说:“一审驳回起诉,败了;上诉二审,维持原判,也败了。”

吴秘书长听了,满脸惊讶,朝分管主任看,分管主任还是不说话,依旧把头轻轻点了一点。

沉吟半晌,吴秘书长说:“依我个人看法,这场纠纷看似复杂,其实真正解决起来,也不是……”说到这里,有秘书来叫,打断了。

片刻回屋,吴秘书长接着刚才话头说:“——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说完,跟分管主任赶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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