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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从天降

1997年11月13日早晨,身为吉林省公安厅《北方法制报》社记者的宋淑杰,正在采访吉林省松原油田公安分局局长。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副纤细的身材,含蓄的眼神,微微的笑意,40岁的宋淑杰显得清润温柔。然而,一个噩耗从天而降。松原市公安局政治部打来电话说,她的妹妹自杀了!

当她飞一样赶回长岭县公安局时,又得知妹夫冯连文和外甥冯一男已被押到了太平川公安分局,她又急三火四地驱车来到这里。

在公安分局的院子里,宋淑杰一下车一眼就看见了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年仅10岁的外甥冯一男。冯一男一见到亲人,哭喊着扑向宋淑杰的怀里:“妈妈她自己上吊死了!爸爸被抓起来了!姨姨,我今后可怎么活呀?”

泪水模糊了宋淑杰的双眼,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1.畸形家庭

妹妹宋淑梅6岁时,父亲和母亲双双死于癌症。还不到17周岁的宋淑杰,便担负起抚养小妹的重任。为了照顾小妹,宋淑杰放弃了报考大学的机会而报考了吉林省警官学校,为的是缩短学期,多一些时间照顾和抚养小妹。

尽管宋淑杰平时省吃俭用,但她尽力满足小妹的要求。她跟妹妹有很深的感情。每天晚上,就像哄小孩子似的,先把小妹安顿入睡她才休息。指甲长了,宋淑杰就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帮妹妹修理。头发长了,宋淑杰就挽着小妹的手,在附近挑选着美发店。每周宋淑杰都要自己烧水为小妹洗澡。

小妹从小患有间歇性精神病,一旦病情发作,会狂砸家具,或撕咬东西。这时宋淑杰除了安抚小妹,还要忍受精神上的痛苦,甚至被小妹撕咬肩膀。

随着年龄的增长,宋淑杰觉得小妹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了。已经28岁的宋淑杰自己还没有谈婚论嫁,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就已经为小妹选择了一位憨厚老实、不善言谈、25岁的冯连文。冯连文是白城铁路太平川火车站给水厂工人,小学文化,他父亲在退休前便将接班的指标交给了冯连文。冯连文也是一位精神发育迟滞的男人。

一对特殊的男女组成了一个畸形的家庭。

婚后的冯连文,特别疼爱自己的妻子。下班回家就忙东忙西。每个月的工资,冯连文分文不少地交给宋淑梅掌管。随着他们儿子的出生,生活显得捉襟见肘了。宋淑梅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一到这时,冯连文会就安慰她。

尽管宋淑梅的病情相对有所缓解,可一旦发作起来,令人心惊肉跳。有一天中午,冯连文刚刚下班回家,发现宋淑梅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在炕上痛苦地挣扎着。当冯连文看见她身边有一瓶敌敌畏时,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冯连文急忙去邻居家呼救。六位邻居七手八脚地将宋淑梅送到太平川医院进行紧急抢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洗胃、注射、点滴,宋淑梅脱离了生命危险。

有一年秋季,宋淑梅突然失踪了。乍开始,冯连文以为妻子到别处串门去了。可等到天黑,还没有见到人影。冯连文急得满头大汗。周围好心的邻居们,连夜到附近村屯寻找。一连寻找了七天,甚至冯连文到电视台作了一期“寻人启事”,还没有妻子的消息。

此时的宋淑梅间歇性精神病复发,离家出走了。七天的奔走和饥饿,宋淑梅就在乌兰图嘎地区的一片树林里昏倒了。多亏一位赶着牛车的老农,途经此地发现了,并将自己手里的干粮和饮料送给她食用。老农得知宋淑梅在太平川居住时,又吆喝着老牛,将宋淑梅送回家。

可人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1997年11月12日17时左右,宋淑梅的病情再一次发作。这一次,宋淑梅没有服毒和离家出走,而是选择了另一条绝路。

大约在17时30分,冯连文下班回来,发现宋淑梅不在家,便问冯一男:“你妈呢?”

冯一男回答说:“我放学就没有看见,我找也没找着。”

一听到儿子的回答,冯连文着急了,他领着儿子到邻居家寻找了一遍也没有见到人影儿。这时,冯一男一个劲儿地喊饿,冯连文又急忙地做饭、吃饭。当冯一男放下碗筷时,意外地发现妈妈的拖鞋不见了。冯连文判断说:“你妈妈拖鞋不在,这就说明她没有走远。咱们到仓房里找一找!”

当冯一男推开仓房门一看,宋淑梅正在地上躺着。冯一男以为妈妈昏过去了,便招呼冯连文:“爸爸,快!快把我妈抬到里屋炕上去呀!”

当爷儿俩将宋淑梅连抬带拖地运到炕上时,冯连文发现宋淑梅已经没有呼吸了。冯连文天生胆小,他连夜路都不敢走。如果别人在他背后使劲地咳嗽,或者大声说话,他都吓得惊恐不已。一见到自己妻子这个样子,冯连文一边哭喊着,一边来到单位领导家报丧:“我媳妇死了!”

这位领导当时也害怕了,连夜向太平川公安分局报案。

2.刑讯逼供

太平川公安分局接到报案以后,于当晚10时左右,由王某甲组成的侦查组来到这里。他们一没有勘察现场,二没有验尸。王某甲用手指着死者的尸体,问:“她是怎么死的?”

冯连文哆哆嗦嗦地说:“我媳妇是在仓房里死的!”

“什么?”王某甲眯缝着眼睛,瞧了瞧冯连文:“你媳妇在仓房里死的,这怎么可能呢?”

围观的邻居们说:“冯连文说的一点都没有假。”

王某甲愤愤然地说:“人死在仓房里,这尸体是怎么弄到屋里炕上来的?”

一邻居回答说:“发现人死了,自然而然是冯连文和他儿子抬到炕上的呗!”

王某甲自作聪明地说:“我可告诉大家,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杀人移尸!”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反驳:“这不可能!这不明摆着是自杀么!”

王某甲发怒了,大声地吼叫着:“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你们办案,还是我们警察办案?这分明就是杀人移尸!有什么疑义?好了,他家的大人和孩子全都带走,你们单位负责看护现场!”

单位一领导表示不同意:“既然你们认为是杀人移尸,可此处又是杀人现场,哪有让老百姓看护的道理呀?”

王某甲用一种盛气凌人的口吻说:“怎么,你们不同意是不是?我可告诉你们,这是干扰我们公安破案!”

一位邻居站出来说:“我们不是在干扰你们破案,你们好好地想一想,我们提出的问题,对你们公安破案是大有好处的。”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双方达成了一致,由冯连文单位花50元钱雇一个三轮车下岗工人,公安分局出一名保安,将三轮车停放在距离冯家30多米远的柏油路上,两个人在三轮车里看护着现场。就这样,太平川公安分局没有办理任何相关法律手续,强行抓走了冯连文和他10岁的儿子冯一男。

从当天晚上10时开始,一直到第二天12时04分,冯连文和儿子先后受到了长岭县公安局刑警队的刑讯逼供。刑警队王某甲,首先逼问10岁的冯一男:“你说!你爸爸是怎么将你妈妈勒死的?”

冯一男胆怯地回答:“我爸爸没有勒死我妈妈。”

王某甲瞪着恶狠狠的眼睛又问:“没有勒死你妈妈,那你妈妈是怎么死的?你说!”

冯一男委屈地说:“我和我爸爸都不知道我妈妈是怎么死的!”

王某甲手举着尼龙绳,逼问:“你爸爸就是用这个绳子将你妈妈勒死的!对不对?”

冯一男用手一拦:“不是!我和我爸爸没有看见这根绳子。”

在冯一男身上得不到任何重要的信息和线索,另一王某甲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冯一男的后腰上:“你给我滚出去!”

随后,刑警队开始对冯连文进行审讯。王某甲脸色阴沉地说:“经过我们现场和尸体勘验,已经掌握了充分的人证、物证。你妻子的死与你有着直接关系,你是怎么将你妻子勒死的?”

冯连文大惊失色,慌忙回答:“我没有勒死我媳妇,我媳妇不是我杀死的呀!”

王某甲冷笑了几声,歪着头:“不是你勒死的,那地上的尼龙绳你用它干什么了?说!”

冯连文又是一惊:“尼龙绳?地上没有尼龙绳,只有断裂的塑料搓绳呀!”

王某甲“呼”地站起来,手指着冯连文:“看来,我们不对你采取措施,你是不说实话的!那好,我们就给你一点颜色,让你知道马王爷是两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

这时,这位既是刑警又身兼法医的王某甲迈着脚步,手掐着半尺宽的皮带,笑嘻嘻地在冯连文面前摇晃着:“你看见这是什么?这是足有半尺宽的皮带,这家伙抽打在你的身上,一抽就是一个血口子,一打就是一道血棱子。然后,我就在你血口子上放点盐,那滋味可好受了!”

胆小如鼠的冯连文用双手捂着眼睛,哭喊着:“我没有勒死我媳妇呀!我害怕呀!”

还没等冯连文再说第三句话,王某甲的皮带“噼噼啪啪”抽在了冯连文的身上。

随即,冯连文的前胸和后背已经是鲜血直流了。冯连文痛苦地呻吟着,可王某甲还是步步紧逼:“我可告诉你冯连文,用皮带抽你,那都是轻的。你如果把我们惹急眼了,就把你吊起来往死里打,你信不信?”

冯连文浑身哆嗦起来:“你们别打死我呀!我害怕呀!”

王某甲放下手中的皮带:“那好!你如果承认是你勒死你妻子的,我们就不打你了!”

冯连文嘴唇颤抖着问:“我要是承认了,你们能放我回家吗?”

王某甲将手一扬:“你承认了,我们就放你回家。”

冯连文低着头:“那我怎么说呢?”

王某甲指着冯连文:“你就从你是怎么勒死你妻子的,从那里开始说。”

冯连文为了躲避刑警们的刑讯逼供,顺嘴胡说起来:“我媳妇不想活了。她对我说,文呀,我活着没意思,你帮我一下忙。于是,我就用尼龙绳将我媳妇勒死了。”

就这样,办案人员逼迫一个精神发育迟滞的人编造了一个杀人故事。

1997年11月12日12时零4分,这场荒唐滑稽的审讯结束了。到了下午,王某甲眼珠子红红的,打着饱嗝儿,醉醺醺地领着另外一王姓警察,开着警车来到了所谓的“案发现场”。王某甲上午是参加审讯的警察,下午马上变成了“法医”,并毫无忌讳地对当地群众说:“你们还说不是冯连文杀的,他都招了,不用调查了。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是对冯连文进行‘杀人取证’!”

这时,冯连文的邻居邵大爷沉不住气了:“我和冯连文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他家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他们夫妻俩都有病,神志都不健全。要说冯连文杀人了,我们谁都不相信。因为他胆小,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去年施工队给他家扒炕,请施工队吃饭杀鸡,冯连文害怕不敢杀,后来施工队的人给杀的。冯连文妻子几年来多次说不想活了,还喝过药,又曾离家出走,她经常说要死,我和我老伴儿可以作证!”

王某甲一听,心中大为不悦,眨巴几下眼睛:“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照你说话的意思,那是我们办错案了呗?我可告诉你,你可别没事找事!”

此时,王某甲已经作好了解剖尸体的准备,邵大爷不顾一切地说:“你们要解剖尸体,我也去看看!”

王某甲一摆手:“公安机关解剖尸体时,是不允许任何人在场观看的。我劝你,还是在家呆着吧!”

当“尸检报告书”出笼时,只有一名既是刑警又是法医的王某甲的名章。明明是下午进行的尸体解剖,在报告书上写的却是11月13日8时30分,白纸黑字在说谎。在没有见证人签名的情况下,尸检结论是,被害人系被他人勒颈,造成机械性窒息死亡。就这样,在没有证人、没有通知死者家属,更没有办理尸体解剖等有关法律文书手续,又经过不具备法医资格的王某甲不足30分种胡乱解剖的“杀人取证”的情况下,这起本不是案件的“杀人移尸大案”,轻而易举地“成功”告破了。于是,长岭县公安局当天就将冯连文押解到长岭县看守所,同时又释放了冯一男。

3.取保候审

冯一男三天之内就成了孤儿,无父无母。可他姑姑下岗,伯父身患癌症,不久已走进天堂。宋淑杰有心要收养冯一男,又怕公爹阻挠。可年仅10岁的孩子,又要流落何方呀?

带着这一沉重的负担,宋淑杰于11月13日上午,来到了长岭县公安局,忐忑不安地敲开了局长王兆武的办公室。宋淑杰首先说明了来意,并讲述了自己的三点看法:一是,冯连文单位领导和白城铁路领导都不想把冯连文推向法庭,推向社会。当地群众都对冯连文抱有深深的同情,特别关心冯连文的命运。小镇淳朴善良的民风,铁路干部宽阔博大的胸怀,坚定了宋淑杰为冯连文“取保候审”的决心。二是,因小妹有精神病史,是冯连文迎娶了小妹,这才使宋淑杰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空间。从道德良心上讲,冯连文的事情宋淑杰必须要管。三是,10岁的冯一男已经无父无母,可怜的冯连文也在5岁时就失去了母爱,这是人间的悲剧。作为冯连文的亲人,宋淑杰只能伸出同情的手,帮助冯连文减轻罪过,同时也减轻自己的痛苦。

王兆武局长听完以后,便与“整人领导”共同商议,认为:这是一个畸形家庭,可以取保候审。随即,将法制科人员唤来,让宋淑杰一同办理手续。然后,宋淑杰在法制科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刑警队,她给冯连文单位领导打去电话,让单位带2000元钱取保候审。之后,宋淑杰便悄然离开了长岭县,回到了长春市。

11月14日下午,在冯连文单位领导带领下,一行10人来到长岭县看守所,为其办理了取保候审手续。然后前去领人。可是,监室打开,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冯连文出来。这时,单位领导和两名职工快步走进监室一看,只见冯连文躺在板铺上,蜷缩一团,整个脸庞肿胀变形,面目全非,嘴角处流血。如果不是看见他脚上穿的布鞋,几乎谁都不认识他了。

单位领导流着眼泪,问:“冯连文,你这是怎么了?”

冯连文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不承认,他们就要打死我呀!”

单位领导又问:“你的羊毛衫呢?”

冯连文吃力地睁了一下眼睛:“不知是谁给我扒走了。”

单位领导气愤地又问:“那你的手表呢?”

冯连文一个劲地摇着头。

单位两名职工将冯连文背出看守所,抬到车上。到家以后,冯连文连车都下不来了,还是单位职工将他背到屋内的。冯连文遍体鳞伤,满脸血迹,头部凸起大包,胸部、腰部、腿部多处青肿,行动不能自理,他的姐姐和妹妹护理在他身边。当冯连文渐渐地能够转动身体时,姐姐反复地问:“弟弟,你和我们姐俩说实话,小梅是不是你杀死的?”

一听这些话,冯连文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是我杀的!我杀她干什么呀?她死了,冯一男就没有妈妈了。我儿子不能没有妈呀!我们从小就没有妈呀!”

冯连文的妹妹再问:“那你为什么承认是你杀了你媳妇呢?”

冯连文长出了一口气:“我不承认,警察就拿皮带打我,往死里打我呀!可吓人了,我害怕他们打我呀!”

冯连文的姐姐又问:“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你穿的那一件羊毛衫哪去了?你戴的手表哪去了?”

冯连文摇着头:“我不知道了。”

然后,冯连文再也不说话了。

到了半夜时分,冯连文在炕头上,突然坐起来,连连地呼叫:“警察同志!我没有杀人呀!我没有杀死我媳妇呀!我媳妇不是我杀死的呀!你们放了我吧!我要我的儿子,我不能没有儿子呀!”

冯连文的姐姐急忙将电灯打开,将满头大汗的冯连文唤醒,哭着说:“弟弟呀!你这是哪辈子作孽了,今天才找上门来呀?姐姐知道你没有杀人,你是冤枉的呀!”

惊醒过来的冯连文气喘吁吁地说:“姐姐,我刚才梦见这些警察又在用皮带抽打我!他们逼着我,让我说用尼龙绳勒死我媳妇的。姐姐,我告诉你,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媳妇是怎么死的!”

接近凌晨3时,冯连文又一次惊醒,大声地喊叫起来。

没有办法,冯连文的姐姐和妹妹只能在他身边,整天整夜地安慰着他,陪护着他,又请来医生医治他的伤痛。经过长达40天的精心护理和及时医治,冯连文的神志和身体,渐渐地好转起来。为了分散冯连文“噩梦”般的回忆,领导安排冯连文上班了。

可是,人们根本没有想到,冯连文取保候审以后,长岭县公安局中断了对此案的侦查起诉和审理,为日后“杀人取保”埋下了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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