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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田玉秋家紧靠东华山脚边。房子右侧有条石级小路蜿蜒向上,顺小路徒步五里,山腰处有两年前发掘的古洞,洞内石笋、石凳、石桌,挨洞口有条终年流水不息的小溪,是消夏避暑的好去处。城里人本就好这些,东华山自然成了他们不可不来的地方。每到假日,田玉秋家门口便成了停车场,那些人游山的游山,打猎的打猎,末了会到田玉秋家歇脚,讨瓢水喝。这时,有人会不经意唠上一句,这鸡肠街怎么就一个店咧,买点吃的还要跑到街头去。唠的次数多了,田玉秋心里琢磨起来,如果在自己家里开个店,不但方便了游客,也免除了隔壁邻居的两头跑。同时还可以弄个小旅馆,老婆黄素芬不是炒得一手好菜么,旅客饿了吃饭就不用犯愁了。本就藏着这些想法,只是迟迟不敢下手,现被高老二和王新民一点拨,田玉秋好像钻出了黑漆漆的山洞,心里顿时敞亮,对,就弄个店。可弄个店,最少需要四五千,估计家里一时拿不出那么多,怎么弄呢?看样子只有找大舅子贷款了。田玉秋的大舅子黄建国在镇上信用社上班,天天骑个单车,车前挂个黑色皮袋在外面转,时不时来田玉秋家蹭顿便饭,看来还混得不错。

日落,田玉秋回到家,黄素芬正好提着潲桶喂猪,他赶忙割了两担青草丢到塘里。他望望天色,估摸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明早钓尾鱼,把大舅子接到家来吃顿饭。他琢磨着,进得屋来,黄素芬已经把热饭热菜摆上桌。田玉秋倒了一杯自家酿的米酒,黄素芬帮他拿了个空碗盛菜,说:“少喝点。”

“嗯,跟你商量个事。”田玉秋喝了口酒。

“么子事?”黄素芬盛了碗饭,也坐下。

夹了一筷子菜,田玉秋问道:“家里有多少钱?”

黄素芬丈二摸不着头脑,疑惑地望着丈夫:“一千多块吧,干吗?”

“明天把你哥叫到家来吃饭,我想跟他贷点款,弄个杂货铺。”

“杂货铺?我们又没做过,会做吗?赔了怎么办?”黄素芬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做生意,慢慢学呗。”田玉秋大口喝酒,大口嚼菜。

“我没读过什么书,家里就大哥肚里多点墨水,就怕算不清账咧。”黄素芬把筷子搁碗上,不免担心说。按照她的想法是,丈夫本本分分把田地种好,自己操持家务,图个温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知足了。

“放心,做生意又不是造原子弹。我们这里只邱记一家吃独食,再弄间铺应该没多大问题。我们把路边那间杂屋拾掇拾掇,改下门脸,不弄太大了,就卖些日常东西,吃的用的。”田玉秋搁下酒杯,夹了一筷子菜给妻子,安慰妻子道。

“你说行就行,我待会就去哥那,请他明天晌午来吃饭。”黄素芬觉得丈夫分析得有道理,匆匆地扒了几口饭,拍拍衣服,去哥哥家串门了。

起屋造船,昼夜不眠。

屋起好了,人进去住就是了;船造好了,人上去驾驶就是了。开铺,可不是起屋造船,更难。铺开起来了,怎么才能让顾客登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呢?这是一篇大文章啊。

盘算着开铺,田玉秋兴奋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晨露还没退却,田玉秋举着长长的钓竿守在塘边。王新民来他家叫他上山打鸟。田玉秋招呼王新民坐在身旁,抽出根烟递给王新民:“新民,我真的打算开个铺。”

“成呀,玉秋,好事一桩,需要我干嘛,吱一声。”听说田玉秋下决心开铺,王新民高兴得不得了,好像开店的是他。

“知道你铁,开铺还差点钱,中午我叫大舅子过来吃饭,管他贷点。”田玉秋说。

“你大舅子那人不错。”王新民说。

“等会你来家陪他吃中饭不?”田玉秋问。

“不了。”王新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我找高老二,把这个喜讯告诉他。”王新民背起鸟铳吹着口哨走了。

近午时,黄建国骑着单车来了,田玉秋迎住,搭着黄建国的肩说:“哥,我想开铺,你可得帮帮我。”

黄建国一笑:“你这个急性子,总要让我喝口水吧,我今天在外面转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

田玉秋连忙把他让进屋,倒了碗水递给黄建国。

黄素芬收拾桌子,把早准备好的饭菜摆上来。她说:“哥,知道你喜欢吃鲢鱼,玉秋赶早就去钓了一条!”

田玉秋拿出自酿的谷酒,和大舅子对干起来。酒至微醺,田玉秋沉不住了,他说:“前面那间杂屋当路,我想整理一下,把它改成一间铺面,弄个杂货铺。”

思忖一会,黄建国点点头:“鸡肠街就一个邱记,再开个铺没问题。”

“我这旁边的东华山,经常有些城里人开车来玩,可以做点生意。”田玉秋指着外面的山说。

“这想法有创意,先把杂货铺开起来,再做点游客的生意,像吃饭,住宿的。反正房间多,腾出几间改成客房。”黄建国走出堂屋,来到屋前的空坪隙地上朝四周打量,连连点头。

田玉秋跟出屋外,看着自己的那片开阔地和那几间连在一起的房子,仿佛看到了康庄大道一样。他见大舅子一来就认同自己,趁机请求:“劳烦老哥多支持啊。”

“开铺的钱还差多少?”黄建国问。

田玉秋挠挠头顶,说:“家里头只有一千多块。我粗算了一下,大概要四五千元,你看能不能贷三千元?你放心,我赚了钱,立马还你。”

“我贷你四千元吧,你明天到社里拿钱,至于还款期限,你自己看着办。当哥的就指望你们日子好过了,心就踏实了。”对于田玉秋,黄建国非常清楚,是个稳重实在的人,自己在信用社工作这么多年,他从没轻易开口贷过款子,添过麻烦。

田玉秋贷到了款,就开始装修铺面,王新民与高老二乐癫癫来帮忙。他把杂屋当路的那堵墙拆了,换了一面上板的铺门,里面放置两个长货架和长柜台,前面有块空地方摆两张八仙桌,上面放些茶水,再搁两条长木凳,方便过路的人歇脚,喝茶。

听说田玉秋在自家开杂货铺,平常难得离开邱记的邱海生,迈着他的八字步踱到田玉秋家来了。一见邱海生,田玉秋急忙迎过来,又是开烟又是点火,还招呼黄素芬倒酒。

“邱老板,您看我这小店还成吗,烦您老给指点指点。”

“不错,有模有样的。”邱海生叼着烟围着杂货铺柜台转了几圈,王新民和高老二正在帮忙码货。

“你这些货是打哪拿的呢?”邱海生问。

“就在镇上王麻子那里,我本钱不多,去县城进货不合算。您调货用车运,我们就是肩挑手提了。”王麻子是镇上做百货批发生意的,他那里的货比县城的货价格贵上一成,但田玉秋步行一个早晨工夫就把货物进回来,节省了路费,两下相抵,比起去县城调货反倒划算得多。加之田玉秋腿勤,进的货少,次数多,减轻了压货现象,弥补了资金不足的缺陷。

“要得,附近很多地方都在王麻子那进货。”邱海生掂一掂柜台上的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个遍,捋捋光溜溜的下巴说,“行,不错,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邱海生迈起八字步走出铺面。

“邱老板,您坐坐啊。”田玉秋忙跟了出来,“您轻易不来,来了连口热茶都没喝就走,以后还要向您取经咧。”

“取经不敢,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就是,我们隔邻隔壁的,现在又是同行,有事商量着料理。”邱海生盯着田玉秋,一字一字说。

邱老板抬起他沉稳的八字步头,向前走时,转身往田玉秋店铺方向吐了口唾沫,不紧不慢地往邱记迈去。

邱海生的那口唾沫星子,田玉秋三人都看到了,他们相互望望,心照不宣。田玉秋心底竟泛起丝丝不安。想以前,只怕他邱海生是连撒尿也不朝这方向,如今竟亲自登门了,该不会生出什么事来吧。

高老二对王新民嘀咕句:“这老邱头,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个好心喽。”

王新民不以为然:“他邱记在街头,田记在街尾,又不碍他什么事。你想多了。玉秋,没事,只管干你的就是。”

田记杂货铺挂牌开张那天,鸡肠街人扶老携幼往田记赶。鸡肠街人有个习惯,谁家遇上好事,满街人都来道恭喜,凑人气。因此,你在鸡肠街的人缘怎么样,一看来你家的人就知道。谁家来,谁家不来,每个人心里都有本细账。田玉秋在鸡肠街素来就以憨实出名,还能落下谁家不来吗?

不过,邱海生没来。

邱海生不但没来,还在门口挂了个“优惠大酬宾”的牌子,上面标着哪样由一元跌至八毛,哪样是买一送一。鸡肠街人倾巢往街尾奔时,邱海生迈着他的八字步,好似老生唱戏文般得意地在店前转悠。

乡亲们道过恭喜,走时顺便在“田记”捎带买点家用货捧捧场。田玉秋在场面上招呼大伙,递烟,敬酒。黄素芬在柜台里忙得团团转。从来没有做过生意的她,就好比头次做新娘,本就心里吃慌,忽地遇见这个阵势,更是手忙脚乱了,不是收人家钱忘了给货,就是给了人家货却忘记收钱,碰上要找零头的,连钱都算错了。幸好王新民在旁边不时提醒,才不至于乱成糟。

田玉秋两口子都转晕了,虽说不像种田那么费体力,可这活细,操心,而且还得反应敏捷。两人都站了一天,腰酸腿麻,中午饭扒的是早晨的剩饭。黄素芬屁股挨着凳子,就不想挪动了,更别提做晚饭的事。

“累不?”田玉秋看素芬那样,怪心疼的。

黄素芬点点头,想想玉秋一个大男人可不能饿坏肚子,就说:“歇一会,我就烧饭。”

“不用了,我跟新民说了,让他婆娘晚上多弄点,他待会就送来。”话没落音,外面传来王新民的脚步声。

“饭菜来了。”王新民身子还在外面,声音倒先传来了。

“谢谢你,新民,你俩坐,我给你们倒酒。”素芬起身拿碗筷和酒碗。

“新民,你还别说,还真有点累,跟地里的累是两码事。”田玉秋与王新民边吃边聊。

“累好呀,累才有钱赚咧,每天这么累,你就高兴死哒。”

“也是哦,做生意不累就不是好事。”

“明天不会这样脚打手打的了,主要是你们开张,很多地方还不熟练,而且今天人多。”

“有道理,来,喝酒。”玉秋说完端起酒碗与王新民碰了一下,一仰脖子,干了,“你多喝点,我待会还要清点下货物,盘下底,你慢慢喝,我先吃点饭。”

“行,你吃,我也不多喝了,高老二约我明天去李木匠家帮忙。”

夜深人静,田玉秋两口子埋着头坐在桌边。看着跟前写得密密麻麻的本子,一共做了一千二百二十四元钱的生意,刨去招待的烟酒副食,怎么说也得赚上四五十元呀,为何就一个指头都没见咧?

田玉秋狠抽着烟,寻思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肯定是我多找给人家钱了,这情况都出了几遭,幸亏新明在旁边发现,及时提醒。这脑子根本就使不过来,不是做生意的料。”素芬说着,眼泪在眼眶里面转圈。想到手忙脚乱一天,到头来是白忙活的,她耷下脑袋,直怨自己。

见老婆这样,田玉秋一扫脸上的阴霾,详细交代她说:“没关系,不着急,我们第一天开铺,难免出问题。只要找到原因就好办,你明天开始就要坚持顾客一个一个料理,算准账,钱看仔细,不要慌。情愿少做点生意,也不要出什么差错,一有差错吧,我们也好,买东西的人也好,心里都不愉快,弄不好还得罪人。”

一个星期后,黄建国惦记“田记”,蹬着自行车来到田记门口,把车支好,进门就问:“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开始有点脚打手打的,这两天好些,做一个星期了,昨天我们算账,赚了这个数。”玉秋说完叉开五个手指,末了又将拇指食指做了两个圈圈动作。

“那就好,赚的钱不要抽出来,拿去进货,货充实了人家来得就多。这点你要学学老邱,他做了这么多年,赚了个盆满钵满,你看他那柜台里面的货,总是满满当当的,你的柜台显得空了,地方小不要紧,但一定要货齐,不能要什么没什么。做生意没什么诀窍,货源充足,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就行。”建国在外见得多,这方面比田玉秋心眼活。

“说得在理。我准备明天到王麻子那里去,多进点货来,把架子填满。”

“王麻子那里的货是多,可假货也多,我给你写个字条,你到李老板那里拿。他的价格与王麻子的价格差不多,但很少有假的,你拿着我的字条,他不会算贵你。”

“行。”田玉秋点着头抑制不住地高兴。

田玉秋进货回来时正是家家忙做午饭的时间,店里没有买东西的人,黄素芬正准备趁闲去弄点吃的,抬头远远就见田玉秋与王新民有说有笑地回来了。田玉秋竹木扁担一闪一闪,挑着满满的货,王新民帮他扛着个大包,汗流满面。她忙跑出来,卸下王新民肩上的货,与他一起抬进店里。

添上这些货,货架就显得饱满多了。田玉秋满意地看着货架,乐呵呵地问王新民:“新民,我这店铺这回蛮像个样子了吧?”

王新民左看看,右瞅瞅,点点头:“像那么回事了,再过几个月,你往上再加几格,到时,估计老邱头都会做不赢你了。”

田玉秋摇摇头:“老邱头是谁呀,一个老生意精。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邱记货多,又齐,而且占的码头又是进出要道,哪敢与他比哦。我压根没想与他争什么高低,只要不比种田差就行了。”

王新民不以为然:“老邱头做生意,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向来是短斤少两,以次充好。只是没办法,整个鸡肠街就他一家店,谁也奈他不何,可现在不同了,你玉秋开的店,价格公道,又不少别人的秤,质量也靠得住,别人为什么一定非要登他老邱头的店呀,何况街头街尾,也就几脚的路,谁还计较这点脚程,你听我放言,不出仨月,你田记一定会把邱记的生意抢掉一大半,除非你这里没有的货,否则别人断不会登他的店。”

田玉秋没接茬,在他看来,做生意就和种田一个样,一定要脚踏实地,精耕细作,靠短斤少两以次充好赚钱,我田玉秋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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