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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河边的诱惑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刘子夕看着钟昊佐的杯子说:“我给您换一杯热水吧!”说完就拿起那只杯子走到饮水机旁,她在接水前用一根手指头放进水里试了试水温,结果水很烫。她把那根指头迅速抽了回来,下意识地含在了嘴里。钟昊佐走了过来,拿起杯子,然后握住她那只手,仔细地看着那根烫红的手指。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试试水热不热。”他没理她,却抓着那只手不放,扭头对服务员说:“麻烦给我一碗酱油。”

酱油来了,他不由分说便把那根指头按了进去,这时候才说了一句话:“没见过比你还笨的人。”刘子夕静静地看着那根泡在酱油里的指头,这句话听起来和今天晚上前半场的所有话都已经不同了,他在这句话里拔掉了周围的栅栏,直直地坐到了她的对面。刚才两个人隔着一张桌子其实像是隔了半个地球,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猜测着对方,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真的坐到她对面了。其实她刚才是故意把这根指头烫伤的,目的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男人会怎么对付这个女人的指头,这根指头的背后是一个女人。

又是几天没见面,她没主动联系他,因为她要按兵不动,尽管她已经喜欢他很久了,越是这样,她越想要的就不仅仅是吃吃饭和上上床的情人关系,他是完全有可能成为单身男人的,但千万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布下的蛛网上的猎物。

过了几天的一个晚上,钟昊佐先是发来了短信,他用的是短信而不是电话,多少让她有些隐秘的快乐。电话是正装,短信则是不见天光的内衣,贴着皮肤,尺寸质地只有自己知道。他问:“在干什么?”她说:“洗了一堆衣服,腰快折断了。”他说:“是衣服太多还是腰太细?”她一个人悄悄地笑,这样文雅的男人居然也会说这样的俏皮话,大约他现在也是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心思吧!下了班离开主编室,他也不过是个寂寞的男人,其实在这城市的哪张面孔下隐藏的不是一颗寂寞的心呢?卸了妆,脱了衣服,大家都一样。

在办公室的时候,她经常在自己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他的目光,当他看到她时却慌忙避开。她坐在办公室里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纷扰的人群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他向办公室走来了,那不是凭着脚步声听到的,那完全是感觉到的。一年的时间里她平淡地上班下班,仍是敷衍地应付着博士的邮件。那天下班之后,她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加班,手机响了,她有些吃惊,是钟昊佐。他问:“你在哪里?”他居然直接问她在哪里,而不是小刘或别的什么称呼,这让刘子夕多少有些紧张,她说:“我在办公室。”他说:“下来吧,我在办公楼下等你。”她挂了电话突然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取出镜子象征性地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抓起包下了楼。

上了车后两个人都沉默着,后来车开到了环城路上,他放慢了速度,像散步一样。他们有一句没一句淡淡地聊着,聊一些最无关紧要的闲话。她想:他究竟把自己叫出来干什么。她有些忐忑地等待着,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后来把车停在了路口,她更紧张了。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住哪儿?我把你送回去。”她说:“就住单位宿舍。”她说的语气有些涩而慢,她得承认自己有些莫名地失望,她不知道这失望的源头在哪里,但她还是清晰地感觉到了失望。

有时候她也想,一个有妻子的男人还想怎么样,自己是不是应该早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男人。可是这点理智很快就被另一个更巨大的幻想淹没了,那就是,他万一会离婚呢?难道他就愿意这样下去吗?已经是名存实亡的婚姻。

有时候轮到她打扫办公室的时候,她会有意在他办公室里多停留一会儿,把桌上的东西很仔细地擦一遍,拿着那些他用过的东西,她仍能感觉到其中的温度。钟昊佐隔一段时间会约她一次,有时候去吃饭,有时候去喝咖啡或喝茶,这些约会像养料一样更滋养了她那点幻想,它在她身体里几乎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拔不出它来了,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它拔掉,而是任由它就这样长下去。

有一次,他们坐在光线幽暗的咖啡厅里,音乐若有若无地飘着,她用手中的银勺慢慢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钟昊佐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好长时间。她突然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了,但一切还是那么平静,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她明显感到自己是带些落寞的,她马上又嘲讽自己:你就那么寂寞吗?

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应该拒绝他,不应该和他再出去了,可是她管不了自己了,只要是他,她就拒绝不了的。

那天晚上,他又一次出其不意地约她:“今晚不忙,约你去河边散散步好吗?”她略一犹豫就答应了。现在是他在引导着他们的走向了,而这种走向也正是她想要的,所有的矜持都得有个限度吧。他们沿着河走了很远,河边有风,她的长发四处飞扬起来,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有些冷。这时,他的一只手抬起来很自然地放到了她的肩上,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揽在了怀里。她没有任何挣扎,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地投进了他的怀里。这一抱像是已经等了十年八年,又像是生疏到连碰都不敢碰。

他们默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她便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他也没有阻拦,放开了她,继续往前走。她边走边想,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可是,晚上来河边这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如果两个人晚上在河边,他什么都不对她做,她还是会怅然若失。不管怎么样,这个拥抱还算自然,不过这个晚上也只能就这个拥抱打住了,不能再有什么了,就这一个拥抱也够他们用个十天八天的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她不能让他觉得她对他是有所目的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经过多年打拼好不容易开始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他们对年轻的女孩子在心底有一种本能的戒备。她们与他们没有任何结实的靠得住的细节,没有经历过任何经得起推敲的共同生活,所以她们在他们看来是虚弱的。但是他们需要她们,他们已经到了一定的年龄,事业基本已经到了顶点,不会有再多的发展空间,这时候征服这些年轻的女孩子自然能充分满足这些男人的虚荣心。尽管他们看不起她们,但是又离不开她们。她想,钟昊佐对她也无非是这样的心思,他还能怎样?可是她需要的是他爱上她并娶她。这七年里,他大约一直是这样吧,需要女人又怕女人逼着和他结婚。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天开会时,刘子夕发现钟昊佐感冒了,说话时一直在咳嗽,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估计钟昊佐还没走,就拿着刚买的感冒药向他的办公室走去。她相信,她一定是杂志社里第一个给他送药的人,这就是她要的效果。她必须让他感觉到,她是个女人,这只是女人的关心,但绝不是企图。其实他有什么?从那次河边约会之后,他们又有几天没见了,彼此也没有联系。她想,也许他也在不动声色地等她,就像她在等他。她决定趁着送药的机会稍微示弱一点,给他个台阶,也给他个暗示,男人娇嗔起来真是比女人还可怕。她看了看楼道里没有人,就敲了敲他的门。

他在,她进去了,却一愣,里面有两个人,除了钟昊佐,还有一个女人。女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戴着眼镜。女人见她进来,站起来,微笑着对她欠了欠身。刘子夕本能地嫉妒,这么优雅,不过,优雅不就是年龄和钱砸出来的吗?你比我白大这么多岁了吗?女人穿着一件猩红色的用毛线编织的旗袍,中式的盘扣紧紧裹着修长的脖子,看不出脖子上的年龄轮。头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发髻,别着一只乌木簪。一只手上戴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手边是一只更翠绿的编织手提篮。

无懈可击的精致,但也就在那一瞬间,她知道这是个寂寞的女人。因为过于精致的女人是在用这种细节上的不厌其烦来抵制身体里的空洞,她是虚弱的,而且过于精致的女人容易给男人压力感,不如偶尔有些小破绽的女人可爱和家常。

刘子夕也对她笑了笑,然后看了钟昊佐一眼。钟昊佐正看着她,这时又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说:“这是我们杂志社的编辑。”又指着女人说,“这是外文出版社的外语编辑,我的老朋友了。”这话多少带着一点解释的意思,其实一个上司对自己的下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说话的。刘子夕便想,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他用这样解释的口吻也是在告诉她,她不是个普通的下属。她便落落大方地把药放在了桌子上,说:“今天开会的时候看您感冒了,所以过来给您送点药。”她又回头对那女人一笑,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钟昊佐在背后叫住了她:“晚上一起吃饭好吗?”一起?他和两个女人?刘子夕掉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她,他敢,她还有什么不敢的。她没有再看那女人,笑着对他说:“好啊!”

三个人决定吃西餐,他开车,两个女人坐在后面,三个人一起到了一家叫天堂的西餐厅。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像个沉闷而安稳的三角形,在车上,刘子夕暗暗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着装,看是否能经得起这女人的推敲和比试。如果不坐在这女人的面前,衣着是没有问题的,她对穿衣向来是不含糊的。衣服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小视不得,不过她穿的衣服是不动声色的精致,是一直往深里探去的讲究。因为她觉得内敛的着装其实是暗含功力的,不是一片喧哗的拥挤,但因为连着里面很深的地方,仿佛衣服里也流着血液一般,更容易让人忘不掉。只是这女人穿衣走的不是大路,倒是有些旁门左道的意思,这倒是有些麻烦了。不过她最大的优势也是最锋利的,她比她年轻得多,没有不害怕年龄的女人,除非她不是女人。

三个人刚点好菜的时候,钟昊佐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嗯嗯啊啊”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对两个女人说:“真是不好意思,出版局的几个领导叫我过去陪酒,这是工作陪酒,不去还不行,得罪了那帮老头子,以后就别干了。这样吧,你们两位女士慢慢吃,吃完早点回家,改天我再请客赔罪。我的牛排你们也帮我吃了吧!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等两个女人回过神来的时候,钟昊佐已经从眼前消失了。他把两个女人扔在了这里,他居然也放心?一个是暧昧的女下属,另一个,大约是他的情人吧!刘子夕看了看周围,觉得这格局倒像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

两个女人碰了碰杯,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面前的牛排,满耳朵全是刀叉碰着盘子的声音,有些像朔风中的兵器声,冷而硬。刘子夕放下刀叉,说:“不敢再吃了,今晚吃了这么多卡路里。”那女人也放下叉子,却是小心地把叉头对着自己,一板一眼的淑女做派。刘子夕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想:真是入戏太深了,如今这样的女人也真不多见。看了看周围,刘子夕开始找话题:“为什么要给它起名叫天堂呢?我真是觉得奇怪,不像个西餐厅的名字,倒像个歌舞厅的名字。”

女人笑,笑起来的时候用食指和中指捂在了嘴唇上,小拇指跷起,这个很幼稚的动作被这女人做出来却没有让她觉得太突兀,甚至是称得上风情的。她的手指很细很长,保养得很好,是那种可以拍广告的手。在一瞬间里,她和对面的女人多少有了一点身体深处长出来的亲切感。这个女人,就算是做戏,也是做戏做到骨子里的那种女人,这多少让她有些悲怆。一个正可以做知音反可以做敌人的女人,多么可怕,她怎么净遇到这样的男人和女人?都是些还没过招就知道肯定会有纠葛的男人和女人。她终于想起要问她的名字,在问之前,她就想,一定是个文雅得能砸死人的名字,字都是从诗经或宋词里拈出来的。还好,她叫祝芳,一个俗艳的小市民家庭里出来的名字。由此可见,她的出身不过是一个小市民家庭,一个人的出身是对同类最大的压力,因为那是根底上的东西,最不可改变。她们根子上是平等的,这让刘子夕又舒服了些,她想,一个小市民家庭出身的女人竟也出落得如此优雅,真是岁月造人。

无意中一抬头,刘子夕突然发现这家餐厅的天花板上全是镜子,从头顶的镜子里正好可以看到倒立着的她们。她指给祝芳:“你看,我们就像看着另一个世界里的自己。”两个女人便仰起头看着头顶的镜子,镜子里的女人倒立着也在看她们,四双目光遇到了一起。两个女人歪着头看了半天的天花板,都觉得脖子酸了才低下头来,大约是觉得彼此都有点失了做派,两个人看着彼此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刘子夕说:“怪不得叫天堂,这个老板简直是个老顽童,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下次我请你在这儿喝咖啡,好吗?”

祝芳理了理耳边掉下来的一缕头发说:“我先请你吧!按年龄说,我是姐姐。”刘子夕这才知道这个女人三十八岁,比她整整大十岁。刘子夕在与钟昊佐隐秘约会的同时,背着钟昊佐开始了与祝芳聚会。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约会的快乐是真实的,两个女人聚会的快乐却更真实。两个女人如果一边暗地里较量着一边喜欢着对方的话,那真是世界上最可靠、最安全的一种关系,像一处筑在半空中的巢穴,在男人身边疲惫的女人们随时可以投奔而来。所以到最后,女人们都发现,爱女人其实比爱男人更容易、更安全。

她们把地点选在了天堂西餐厅,像选好了一处战场,她们正式开始较量。她们的第一次聚会上,祝芳上身穿一件碎花小夹克,下身穿一条蓝色鱼尾裙,头上裹着一条丝巾,把头发全盘在了里面,手里拎的是一只手工牛皮包。她一路婷婷袅袅地走来时,天花板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偌大的西餐厅里似乎装满了这个女人。刘子夕忍不住和周围所有藏在暗处的目光一齐注视着这个女人。祝芳在鱼尾裙里迈着小碎步,像走在舞台的追光灯下面。刘子夕想:真是自恋的女人啊!相比之下,刘子夕穿得很简单,一袭样式简单的羊毛裙,黑色长靴。她知道和这个女人比试,捷径只有一条,就是简单再简单,千万不能比精致,这个女人在精致上的功力显然不是三五年修炼下来的,她要走和她相反的基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的都好掩饰,只有青春是越掩饰越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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