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雨你好: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不管我们以后,还是以后的以后,被时光搁浅还是疏远成什么样子,记忆会帮我挽留那些曾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能成为你和方霞的朋友。
对了,我下个月要回老家办酒席,正式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照顾好自己。回见!
克白
“这是我刚从深圳帮你捎回来的,克白让我第一时间转交给你,这不我一刻都不敢耽误,下了火车就直接到你这儿给你送来了。”
“是你跟克白说的对吗?”
“我知道一定是方霞和你说的,然后你跟他说了,不然我一定不会相信他会突然给我写这份信。”
“国豪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连你和方霞我最好的朋友都要这么对我。”
“我们心疼你啊!卑微的爱着一个人能长久吗?你们下乡的时候就在一个队,为什么你后来还是嫁给了白邵东?既然当初就放弃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厮守这段对方并不尊重的爱情呢?”
“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只是他现在很忙无暇顾及而已。”
“随你便吧!那就等他回来亲自跟你说吧!”国豪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开了。
“方霞,要不你去劝劝你那好姐妹,我是不管了。固执的像头牛,克白简直和她比起来,那才是小巫见大巫。”
“管,我怎么管?插队那会儿,我可见识过她那牛脾气。我才不去,回头我们姐妹还处不处啦!”
“毕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情,往后你也少管,还是等克白回来自己处理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封信闻思雨也给我看了,信上竟然写着要邀请她去参加他的婚礼。”
“啊!!!你看清楚了吗?”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克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在深圳真的有女朋友?”
“我虽然去了趟深圳,但是我没看见他那女朋友。不过这人总是会变得,自从石叔叔走了以后,他可是变化很大。”
“那要是他真结婚,思雨怎么办?”
“死了那条心呗!能怎么办?毕竟结婚的事情,人家想跟谁结跟谁结,那是人家的自由。”
“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下到底怎么回事?”
“不打了,我了解他的脾气,信上说的不会错。”
“是许医生啊!”
“这么晚了来医院?”
“白天没时间,那个……李叶说今天值班,我找她有点事情。”
“李叶。”
“你?你怎么来了?”
“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情?”
“出来聊。”克白拉着李叶跑了出去。
“到底什么事情?非要出来说。”
“你可不可以让我娶你?”
“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可不可以让我娶你?”
“克白,要不你掐我一下。”
“既然不是我在做梦,那就一定是你在发高烧吧!而且是烧糊涂了。”
“你放心,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结婚的,你跟我是假结婚,你只要在婚礼上打个照面就行。”
“你父母逼你了?”
“不是,你就答应我好吗?就当帮我个忙啦!”
“需要领证吗?”
“不需要,到时候我找人做一个假的就行。”
“不领证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在你们老家办完,还要在深圳办一场,而且必须把许医生夫妇请来。”
“你这是何必呢?许医生夫妇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朋友,请人家干吗?”
“下属结婚,请上司参加婚礼不是很正常嘛!反正答不答应取决于你,我无所谓。”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你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个嘛……不好说。”李叶瞥了眼克白,睨笑了声。
“不行啊!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情,我岂不是成了拆散人家家庭的罪魁祸首。”
“逗你了,看你紧张的。”
“那我们一个星期后,就回老家。”
“没问题。”
“那你先忙着,我先去看看祥哥,顺便和嫂子打个招呼。”
“嫂子,一周后我可能要回老家一段时间。”
“有事情?回去准备结婚。”
“结婚?好事情,这可是个大事。恭喜恭喜。要是祥子清醒的时候,肯定又高兴的拉着你喝酒去了。”
“克白哥哥,你要和谁结婚?老家的那个?还是……”淼淼边给祥子擦拭身体边问道。
“你们认识的……祥哥的护工李叶。”
“李叶?克白哥哥,你娶她还不如娶我呢……”
“淼淼,不是什么玩笑都能开的,你克白哥哥可是个老实人,别回头把他给吓得够呛!”
“妈,人家就是故意挑逗他一下,再说了,他才不是什么老实人。对了,克白哥哥,你老家的那个打算怎么办?”
“嫂子,出来有一会儿时间了,我待赶快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
“克白,刚才淼淼就是跟你开玩笑,你不要介意。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说话不过脑子。”
“没事,我还能不了解她。嫂子,外面比较凉,赶快进去吧!”
不做任何答复的仓皇而逃,对于克白,这显然是之后要随时准备好的应对策略。面对淼淼刚刚的一个简单的玩笑问答,他听了竟然有些于心不忍,他心里知道,这个答案对于别人来说只是一个答案,在自己看来,那是一段爱情还没走到尽头就被狠狠地终结。
任何一个有生命的、真实的故事,有时候真的不能单凭想象、不能给予任何选择、更不能本身性逃离,因为它终究还是会随机定一个结果,好的坏的,悲的喜的,甚至是你无法可控的。墨菲定律的心理学效应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左右,使故事扭转到不好的另一面,它依然遵循着概念本来定义的模样,如果有事情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事实上,它的确已经发生了,导火索可能就是来自克白避而不答的淼淼的一个玩笑。他只是觉得只有让她彻底死心才是对她的伤害降低到最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