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到,“淑慧妃到是做事周全,这后宫被她打理的到有模有样的。”
郭公公只当是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心道,后宫后位空缺,皇上怕是有意要让这淑慧妃坐上去了,虽然心中惊涛骇浪,面上还是心如止水般,恭碑的朝皇上说到,“皇上所言极是,这淑慧妃娘娘八面玲珑,做事妥帖的很。”
郭公公说罢,只见皇上面色冷峻,连忙颤颤巍巍的退在一旁,低头不言。这伴君如伴虎,哪怕是他跟在皇上身边侍候了几十年,也没有摸透彻,眼下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又触怒到龙威了,只得沉默是金。
郭公公还候在一旁在心中排腹,只见宋皇已经抬步往外走去,连忙走着碎步跟了上去。
“赵大人,就是这见屋子里面。”如玉将赵鼎等几名大理寺的人带到冷宫,指了指面前的屋子说到。
不待赵鼎示意,跟在后面的大理寺侍卫就麻溜的上前替赵鼎推开了房门,赵鼎率先走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那前皇后的尸首就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赵鼎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除了前皇后那面目扭曲,七窍流血的尸首,破败不堪的座椅和床榻,那地上洒落的粥跟破碎的碗碟最为瞩目,他上前蹲下来,伸手捏起而上的粥粒,看了看,递到后面侍卫端着的托盘中。而后又起身四处查看了一番,只见赵鼎刚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眸色闪了闪,看着地上那枚小小的扣子,弯下腰,捡了起来,仔细打量一番后,一并丢到了托盘之中。在确定在无其他线索之后,赵鼎让仵作进来给尸体验尸。
因为无论如何,这毕竟是前皇后,是皇上的妃子,仵作是不能开膛破肚的,只是上前查看了一番眼睑,嘴里,基本断定这前皇后是被毒死的。
“大人,确实是他杀。”那仵作是个经验老道的人,语气坚定不移道。
赵鼎拧着眉目,看着地上似乎死前因为疼痛而卷缩的躯体和面目狰狞的表情,说到,“本官自然看的出她的被毒死的,她的死亡时间呢?”
那仵作回禀到,“大概昨晚丑时三刻,尸首因为剧烈疼痛,所以看不出挣扎的痕迹,但着尸首死不瞑目,怒视前方,从瞳孔中影影可以看出一个人像。”
赵鼎闻言,蹲下身来,仔细的往那前皇后的眼球看去,到是真的能看出有个人的影子。一旁还候着的如玉冷不丁的抖擞了一下,默默移开眸子,朝着门外看去。
赵鼎起身,说到,“第一个发现尸首的那名宫女呢?带上来?本官有话要问。”
“是,奴婢这就去传唤过来,赵大人稍等片刻。”如玉如获大赦,赶紧开口说到。
赵鼎点了点头,没在言语。
“皇上驾到。”郭公公的嗓子在淑慧宫外响起。
淑慧妃正在绣着小儿的肚兜的手,微微一顿,转眼眉间带笑,温柔似水的迎上了皇上的视线。
淑慧妃放下手中的活,朝皇上拂了礼,说到,“皇上你怎么来了,嫔妾有失远迎。”
皇上看着淑慧妃手中的针线,说到“爱妃这是在为安儿做衣裳?”
淑慧妃微微点头,眉眼带笑,说到,“正是,眼看着安儿又长大些,嫔妾想着要亲手为安儿做几件衣裳。”
皇上语气温和的说到,“爱妃倒是费心了,安儿能有你这样的母妃,到是幸运。”
淑慧妃被皇上的一顿夸赞弄的有些不好意思,面色有些绯红,表情真嗲,异常娇羞。皇上心头微微一软,想着这淑慧妃这样柔弱如水的女子,真是难为她这么久在后宫的操劳了。这样明事理的女子,坐上皇后的位置,到是没有什么不可,不过就是少了几分威严罢了,不要也罢,反正这淑慧妃处理事情倒是妥当。想到这些,皇上上前握住了淑慧妃的手。
“赵大人,宫婢阿紫带到。”如玉站在那冷殿门外说到,那阿紫经过早上的那一吓,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在进去看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冷静面对前皇后那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怒目而视,死不瞑目的面目。如玉只得在门外唤到赵鼎。
赵鼎从门内走出来,看着映入眼帘的宫婢,身子单薄,穿着最下等的宫女服饰,即使在极力克制,但身子似乎还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据说,你是第一个发现死者尸首的?”赵鼎问到,语气到是温和。
那宫女并没有因为赵鼎温和的语气,而放松警惕,颤颤巍巍的说到,“大人,这前皇宫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和每日一样来送早膳的。”那声音细小微弱,在这冷宫的空旷中,显的更加无力苍白。
赵鼎说到,“本官没有说是你害死死者的,你只需要老实回答本官的问题便是。”
那宫婢偷偷瞄了一眼,见面前的大人如清风白玉,温文尔雅,心中的害怕倒少了几分,点了点头。
“你大概什么时辰来送的早膳?”赵鼎问到。
那侍女不假思索的说到,“卯时。”她每日都是这个时刻来冷宫送早膳,已经当差两年有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的。
赵鼎点了点头,又继续问到,“你可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又或者你动过这里面?”
那侍女拼命的摇了摇头,说到,“奴婢和往常一样,着间屋子送早膳,只是走到这里,敲了半天门,也没见这前皇后和往常一样来开门,还以为她出去了,刚准备走,那门却松动了一下,奴婢见此,推开门,准备将早膳放进去,免得这娘娘回来没有早膳食之,哪只进来便见到了那,那场面,奴婢惊声尖叫一声便吓晕了过去,之后在等奴婢醒来,已经在自己的住处了。”那阿紫心有余悸的说到。
赵鼎微微点了点头,朝如玉说到,“你带这宫婢下去吧。”
如玉朝赵鼎拂了一礼,说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