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怎么在这里?”上官绝尘才出来就碰看到尚书大人在驿馆门外徘徊,眉头微皱。
“太子殿下,微臣等你很久了。”尚书大人见是上官绝尘连忙上前说到。
上官绝尘看了看四周,说到,“此处人多口杂,尚书大人有事,换个地方在说。”
“是。”
“魅泰。”竹小然跟着青檬两人到了福泰楼,直奔魅泰的后院。
“王妃,你怎么回来了?”魅泰今日还比较清醒,坐在院子里,涿音在他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见到竹小然,脸色到是多了几分笑意。
“今日才回来的,这位便是涿音圣女吧,果然灵动漂亮。”竹小然见一旁的涿音看着她,开口说到。
“嗯,想必你便是宸王妃吧,我时常听青檬说起你。”涿音回到。
“宸王爷呢?”魅泰问到。
“王爷在府里处理事情,毕竟出去这么些日子,事务堆积,改日来看你。”竹小然说到。
“嗯,魅泰多谢王妃王爷为魅泰奔波了。”魅泰说着朝竹小然行了一礼。
“你这就见外了,你与我和王爷都有恩,我们岂能对你的生死视而不见。”竹小然说到。
魅泰听闻此事,神情闪过一丝落寞,他对自己的病不存在希望,若是真的有药可医,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巡遍名医,也早就治好了。此番虽然随着上官夜宸跟竹小然倒腾,不过也是因为他们是他正真的朋友,他不希望他离开后,他们对他心怀愧疚,只有尽力试图救过他,才问心无愧,坦然待之。
“嗯,不管如何,魅泰多谢二位。”魅泰在此说到。
涿音在一旁,神色有些萧条,她那日出手扶魅泰的时候,还动了些小心思,悄悄替魅泰把了脉,那脉象,对她来说,在熟悉不过了,那是蛊毒所致,只是蛊毒的脉象大近相同,但其蛊不一样,解蛊的方法也就千差万别,少有不慎,就会被母蛊反噬。她这些日子,每天厚着脸皮来福泰楼,就是为了弄清魅泰体内的蛊毒是何蛊,只是这些天,她也没弄明白,虽然她在涿辕见过上百种蛊毒,但蛊毒有上千种,魅泰的蛊就偏偏是她不知道的,她也已经在私底下写信给涿辕的族医了,希望族医能给他一个答案。
竹小然显然也看出了魅泰那一闪而过的悲悯,朝魅泰说到,“魅泰,你放心,这次我跟王爷一定能救好你的,你也不是得了什么无解的病,那广寒寺的慧德大师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得知你孤身一人,才这般说到,现在我们天时地利人合,只要稍加努力,就一定能解了你身体里的蛊毒。”
“什么,你说这是蛊毒?”魅泰问到。
“你怎么知道这是蛊毒?”涿音几乎是同魅泰一起脱口而出。
“我不但知道是蛊毒,还知道是何蛊,跟知道此蛊如何解,只是要看有些人愿不愿意了,哎。”
竹小然本说到斗志昂扬,到后面便唉声叹气的。
魅泰没有说话,看竹小然的样子,他便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也不愿为难竹小然跟上官夜宸,如若真的只能命至于此,有上官夜宸跟竹小然在,他相信程锦的一身也能安然无恙,便安心了。
“什么人,你说,什么人能救他,我这就去找她。”涿音有些激动的朝竹小然问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竹小然盯着涿音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涿音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到,她不是傻子,相反她异常聪明,不然当时也不会出言阻止涿辕皇攻打南疆。
“正是。”竹小然认真的说到。
“王妃莫说笑了,涿音姑娘这般文弱女子,怎么救本公子。”魅泰自然知道涿辕善于使用蛊毒,但涿音虽然是一国圣女,会使用蛊毒无可厚非,只是据他这几日的观察,涿音性子单纯,若能救他,找就出手相救了,想来是上官夜宸跟竹小然对她的身份,抱有的期望太大了。
“我怎么救他?”涿音难得脸上没了纯真,满脸的认真森严。
“以血换血,不知圣女可敢?”竹小然盯着涿音认真的说到。
“宸王妃这是在开玩笑?”魅泰挑眉看这竹小然不可思议的问到。
“本王妃没有开玩笑,不知涿音圣女敢不敢?”竹小然在此问到。
“这万万不可。”魅泰站起来说到,只是说完,腿脚有些软,头脑一阵眩晕,险些栽倒,还是涿音眼疾手快扶着了。
涿音扶住魅泰,眼里神色千转,看了魅泰片刻,见魅泰回过神来,才斩钉截铁的说到,“敢。”
竹小然倒是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涿音这般爽快的就答应了,本以为还要耗费一些功夫,还要上官夜宸以国家利益为筹码来协商的。
“涿音圣女不会出尔反尔吧。”竹小然不敢置信的问到。
“我涿音绝不会出尔反尔。”涿音伸手发誓到。
“万万不可,我不同意。”魅泰说到,他一届大丈夫,岂能让涿音一女流来做这么大的牺牲。
“你们二人也不必想的太严重,这以血还血虽然残忍,但只要成功,二位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从此以后母蛊跟子蛊分居二位体内,二位从此,生死与共。”竹小然也不想期满他们两人,如实说到。
“我不同意。”魅泰神情严肃的说到。
“我同意。”涿音偷偷看了眼魅泰开口说到。
竹小然怎么也没想到,一开始她跟上官夜宸都担心这涿音不同意,费尽心思想着怎么才能说服这涿音,没想到到最后不同意的会是魅泰,这可如何是好。
一下午的商谈,最后也没说服魅泰,竹小然说到口干舌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
“太子殿下,陈源不知所踪,那派去暗杀陈源的刺客,似乎被禁卫军抓走了。”酒过半巡,尚书大人才敢颤颤巍巍的跟上官绝尘禀明此事。
“什么,那刺客被巡逻的禁卫军抓了?”上官绝尘一瞬间就清醒了,站了起来,厉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