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烟一边砸,一边口中还不忘骂骂咧咧的。“废物,废物,养你们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奶奶饶命,大奶奶饶命,是奴婢们的疏忽,奴婢们这就去问,这就去......”被首饰盒子砸中的丫鬟,额头上留下殷红的鲜血,空气中迅速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其她丫鬟们见此,一个个的扑通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心中期盼着能够躲过这一劫,能够保住小命。
被砸的满头是血的丫鬟,眼前一晕,晃了两下,倒在地上,像是被砸死了一般,其他的丫鬟及见此,发出一声尖叫。“啊.......”
在内室之中,正在被丫鬟伺候着,换上干净衣裳的谢峰,眉头皱了皱,起身走出内室,一边往外走,一边不高兴的开口。“什么事,吵吵闹闹的,秦氏,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真是.......”
晦气两个字,谢峰没来得及说出口,印入他眼帘之中的是地上毫无生气的丫鬟,以及那往外流的深红色鲜血。
“来人,来人,带下去,带下去!”谢峰指着那倒在血泊之中的丫鬟,咬牙切齿的开口,同时目光阴森森的望向秦如烟,恨不得将秦如烟生吞活剥了。
大清早的就见了血,真是晦气,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夜里他就不应该歇在秦如烟的屋子里。
秦如烟抖了抖身子,瘫软着身子坐在凳子上,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闹出人命了,这个贱丫头怎么这么不经打,一下子就流了这多么多血,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还有自己丈夫哈还在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不容丈夫对自己好一点,愿意碰自己了,这下好了,辛苦维持的形象毁了,毁了!
在秦如烟的懊悔之中,谢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出了院子,在谢家二房后院之中遇到几个小丫鬟,叫了小丫鬟过来一通询问。
小丫鬟红着脸,将她所知道的一切详细的告诉了谢峰,谢峰一听谢妗已经出府了,眉头皱的深深的,手中的拳头捏的死死的.......
该死,那个贱人既然出府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看来是没有成功,这下该怎么办呢?出了府,依照那个小贱人的聪明,肯定是去揭皇榜,然后入宫献上治疗瘟疫的方子,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凭什么,自己才是谢家二房的长子,区区一个低贱的庶女,既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下去他这长子的颜面何存。
好你个谢妗,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子就让你知道厉害,知道得罪本公子的后果是什么,哼......同父异母的兄妹而已,比起前途来根本不算什么,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挡了他的路,一样照杀不误.......
谢峰阴森森的表情,小丫鬟们心中害怕,逃也似的告退离去,离了很远还心有余悸,刚才大公子的脸色太可怕了!
谢妗这边,今日她没有穿男装,而是一身女儿家的装扮,除了谢家二房,来到了张贴皇榜的地方,仔细的看了一遍皇榜上的内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刚想开口吩咐身边的丫鬟上前去揭下皇榜,下一秒一个公鸭嗓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哪家的小美人,长得挺不错的.......”
咽下到了喉咙的话,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谢妗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十八九岁的少年,少年色迷迷的一双眼睛此刻黏在她身上,轻佻的上下打量着,一副恨不得立马就将谢妗压在身子底下狠狠蹂躏一番的架势。
“公子请慎言!”谢妗皱了皱眉头,面露不喜的看着眼前这人模狗样的华服公子,眼中闪过的是浓浓的厌恶,香菱与可云二人上前挡在谢妗身前,警惕的盯着华服公子。
华服公子见又冒出两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咽了咽口水,摇晃着手中的折扇,放荡的目光落在香菱可云身上,面上的表情更加的轻佻。“两位小美人,别着急啊!等本少爷收你家小姐,接下来就收了你们.......”
香菱可云二人气得发抖,下意识的望向彼此,腿肚子抖得不行,心里头既害怕又担心谢妗这个主子,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这位公子,天子脚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公子难道要强抢民女吗?”谢妗拍了拍香菱与可云的肩膀,冷笑着望向满眼淫邪的望着她的华服少年,义正言辞的开口。
谢妗的这番话,引得这位华服少年更加的肆无忌惮了,望着谢妗的目光,更加的无耻放荡,甚至还轻佻的伸出手来,想要对谢妗动手动脚的。
往后退了两步,握紧手里头的簪子,谢妗努力的忍着心里头的恶心感,想着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个恶心的纨绔子弟?
就在谢妗思量的时候,华服少年大笑着开口。“强抢民女,姑娘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的从了本少爷,日后有你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享之不尽.......”
这人一番话,谢妗直接气笑了,这人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一回事?家里头权利在大,也不能在天子脚下强抢民女啊!
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呢?
“哦,不知公子你是何人?是皇子,还是王府世子?”谢妗挑了挑眉,望向这有恃无恐的少年,出声询问。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得先弄清楚这人,家里头是做什么的,在朝中担任何职,是几品官,弄清楚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然真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她一个谢家二房的庶女,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被谢妗这么一问,这少年似乎更加的肆无忌惮了,高昂着下巴,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满脸骄傲的开口。“告诉你也无妨,本少爷可是当朝太傅唯一的儿子,太傅是谁,你知道吗?当今圣上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