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珊小小年纪,已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唇红齿白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让人眼前一亮。
“七妹妹好!”
“妗姐姐。”
谢妗与谢珊二人相互屈膝行了礼,不约而同的相互打量着对方,心中各有所思。
谢珊十二岁的年纪,隐约可见日后的风华绝代,如今的谢妗若是那冰晶玉洁的莲花,那么谢珊便是那艳若桃李的芍药,各有千秋。
谢妗打量着谢珊,心里头仔细回想着前世关于谢珊的点点滴滴。
古人云,自古红颜多薄命,谢珊正巧应了这一点,十四岁的时候出落得倾国倾城,上门求娶之人,踏破了谢家的门槛,六房陆氏精挑细选,选中了南安王世子周云超为女婿。
记得前世的谢珊,亦是满怀希望,欢天喜地的嫁到南安王府,谁料仅仅只过了一年,谢珊便在最好的二八年华,香消玉殒......
如今看到如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的谢珊,谢妗心中暗暗感叹红颜薄命!
“妗姐姐,你真好看,像.....像荷花池中圣洁的莲花。”谢珊娇笑着对谢妗开口称赞,心里头对谢妗生了几分好感。
自己像圣洁的莲花,谢妗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夸赞自己,老脸一红,娇羞着低下头去。
六房陆氏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自己女儿,此刻听了谢珊如此一说,目光移到谢妗面上,仔细一看,还真的这么回事。“可不是吗?妗姐儿的容貌虽然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但是却是很耐看,像极了那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吴氏笑着夸赞谢妗,心中思索着,日后要不要让自己女儿多多的与这个二房的庶女多些往来呢?自己女儿艳若桃李,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眼前这个二房的庶女,高洁如同莲花,不同风格的美,绿叶衬红花虽然好,但是却显得有些刻意为之。
二房的这个庶女,冰清玉洁,自己女儿艳若桃李,各有千秋,但恰恰就是这不同的美,更能让人眼前一亮,美人当然是由美好的事物来衬托......
“六弟妹可别这么夸赞妗姐儿,妗姐儿会骄傲的。依我看,珊姐儿将来定是个不可多得大美人,六弟妹有福了!”谢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六房陆氏,低头沉思着,这个时候,大房王氏浅笑着为谢妗解围。
王氏对谢妗亦是喜爱有加,这份喜爱,虽比不上对亲生的谢瑶谢环姐妹三人,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一个隔房的庶出之女,故而才会四两拨千斤,解了谢妗的尴尬。
仙月长公主与王氏同时欲开口为谢妗解围,话到了嘴边被大房王氏抢了先,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话锋一转,紧接着王氏的话,也开口打趣谢珊道:“珊姐儿可是咱们国公府未来的一枝花,若我是个男子,定将珊姐儿娶回家去,捧在手心里宠着......”
一席话,说的谢珊面色绯红,低着头把玩着纤细的手指头,一言不发。
“大嫂三嫂可别这么说,再这么夸珊儿,珊儿的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六房陆氏面色欣慰的看着自己如珠如宝,耗费心思培养多年的女儿,难掩心里头的欢喜。
三嫂仙月长公主可是出身皇室的公主,她的女儿能得长公主殿下如此一番夸赞,日后在亲事方面定会更加的如鱼得水,皇室之中虽然没有与女儿适龄的皇子,但宗室之中却是有好几位世子与自家女儿年龄相当。
谢妗含笑看着大房王氏,三房仙月长公主,以及六房陆氏三人你来我往的彼此说笑,心中羡慕不已,若是将来她出嫁之后,也能有如此好相处的妯娌,只是......
罢了罢了,自己将来是嫁人还是不嫁人,给人做妻还是做妾,尚且是一个未知数,现在羡慕有什么用呢?徒增烦恼罢了。
王氏妯娌三人说笑着,上头的老太爷荣国公和老夫人目光亦是落在谢妗身上,上下打量着,心中若有所思。“不知妗姐儿可许下人家了?”
老夫人突如其来的开口,谢妗等人面色一怔,齐刷刷的望向老夫人,心中各自思量着,老夫人此话是何意?
“回母亲,妗娘尚未定下合适的夫婿......”大房王氏反应过来,含笑着望向老夫人,恭敬的回禀道。
作为荣国公府大房大夫人,王氏怎会不明白,老夫人如此一问,是存了为妗姐儿做媒之心,有老夫人亲自做媒,妗姐儿嫁给寻常的官家子弟为正妻,亦是绰绰有余的,她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三房仙月长公主面色一变,悄悄的打量了老夫人一眼,犹豫着开口。“不知母亲心中可有与妗姐儿年岁相当的人选,儿媳可以帮着参考参考.....”
仙月长公主曾记得,晨儿媳妇可是隐约提起过一件事情,当时她只听了一半,并未过多大的放在心上,如今婆婆起了给妗姐儿保一门亲事的心思,她倒是想起来了。
仙月长公主身后的小王氏,心中亦是想到当日回娘家,娘家堂兄明里暗里的那番话,面上着急不已,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却是咽了下去,长辈们说话,她一个晚辈怎么好插嘴呢?
“妗姐儿的婚事,哪敢劳烦母亲你老人家费心,儿媳们定当办的妥妥当当的。”王氏与仙月长公主二人先后开口,六房陆氏心中生了疑惑,紧接着也开口了。
六房陆氏与老夫人同出自燕国公府,先是姑侄,后成为儿媳,两人之间的关系,比起王氏仙月长公主之流,与老夫人的关系更加亲厚,故而此刻陆氏笑着打趣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侄女兼儿媳妇的陆氏这番话,不但没有心生恼意,反而笑着开口。“哎,老婆子遭嫌弃咯,罢了罢了,妗姐儿有你们的关照,老身就不插手了!”
一句遭老婆子遭嫌弃了,王氏仙月长公主二人面色剧变,还好老夫人及时话锋一转,两人方才咽下到了喉咙的话,没有开口请罪。
谢妗初时心里头也悬了起来,直到老夫人一番话说完,方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