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世雅见状连忙将棠莹扶起,皱眉呵斥道:“你这是何苦,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我定当鼎力相助,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吧。”
棠莹赞叹这八王爷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刚刚还在威胁她,现在又来关心她,到底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但这都不重要,天机楼的人第一堂课学的就是如何演戏,以明哲保身,她双眸低垂,回想被师傅推下山崖没饭吃饿的情形,泪盈满眼眶,她僵硬的抬起头,看着他,嘴唇微颤,左右轻轻摇头,复又用袖子掩面,司马世雅忙拿出手帕,递给她,并柔声道:“抱歉,但你要跟我说实话我才能帮到你。”话是真话,他心中雀跃,:看来又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了。
但他却不知他即将接过一个大麻烦,这个麻烦影响了他的命运。
棠莹接过手帕,闻起来十分香甜,咽哽道:“谢谢,但您若真当我是友人可帮我寻找小翠?”
“小翠?哦,我记起来了她是舒琴的贴身丫环,不过看两人看起来倒不像是仆从,更像是一对姐妹,她怎么了?难不成走丢了不成。”
棠莹听到“走丢”二字,面上更悲,泪如泉涌,手帕试泪,摇了摇头道:“王爷你可先答应我,将此事应允下来。”
司马世雅见她面色有异,知此事并不简单,但也不细想,对她说“你又叫我王爷,你又不当我是朋友,我为什么要管你这闲事,也罢也罢,明天你自己回府吧。“说完甩袖离开。
”等等,司马郎君。“
听到棠莹的呼唤,他扭头露出一副得逞的模样,一手叉腰一手放在棠莹肩上道:“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我自答应,朋友就应该为朋友两肋插刀不是嘛?“
看着司马世雅那个得意的笑脸,棠莹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什么不得了的贼船,但也不多做考虑反正她总算可以甩掉舒琴交代的烫手山芋,等今晚养好伤,明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棠莹继续做戏:“小翠从小就跟着小姐,小姐性格温和真心待人,就连我这种跟在她身边不过几个月的丫环都待我如姐妹一般,更不用说从小就跟着小姐形影不离的小翠。。。。“
漏尽更阑,司马世雅脸上凝重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原本以为是丫头走丢了的小事,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事,他看着低头抹泪的棠莹,心中打量:难道那个小翠有什么不得了的身份不成,但这次袭击,这到底是冲着那个小翠还是冲着你呢?
司马世雅摸了摸小巧下巴:“豪义山庄,蛇男,这个镇子还真是不简单,棠莹啊,你可真是丢了一个烫手山芋给我啊。”司马世雅苦笑,棠莹将今晚的遭遇都告诉了司马世雅,但隐瞒了一些细节,不说舒琴出门缘故,和黑衣人的真正目的是自己,以及是舒琴主动放她走的事实,只能自己背下背信弃义的锅。
棠莹说完叹了一声:“民女无权无势,也没有钱财去告他们,请司马郎君调查此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名士,是王爷,一诺千金,棠莹三生有幸交到司马郎君这样两肋插刀的朋友,不知是修了几世的福气,小翠对小姐十分重要,请您一定要找回她。”
司马世雅只觉得自己真是打脸,自己一点儿都不想接这事,但他还是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拍拍自己的胸口帅气潇洒的说:“舒大小姐即将成为我的五嫂,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只管放心。”
“谢司马郎君。”棠莹感激,要给他磕头,司马世雅连忙将她扶起:“使不得,使不得,要折寿了。”
“你仔细和我形容那个蛇男的样貌,明儿我去查查他,无故带蛇无故伤人,这种人需要在牢房里思过才是。”
棠莹与他说明了他的样貌,司马世雅皱眉,这个长相又玩蛇,让他想起了格折离筝,可是他已经死了,他清呵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相似人千千万,何故联想一个坟头草三丈的人。
司马世雅见天色已晚,便唤了一名美丽如仙侍女叫她带棠莹回去休息,自己也回房了。
棠莹回到房间,仙女侍女手脚利落的帮她把灯点上,并把被子铺好后恭恭敬敬行礼道:“姑娘早点休息,奴婢告退。”说完关上房门,一切行云流水的操作不禁让棠莹称赞:皇家的婢女就是不一样,模样都是高品质的。
棠莹打开窗,可以看到整个镇子,和对面的山丘,她将手伸出窗外,眼里好似看到气旋从手掌里流过,一句话不自觉的浮现:起风了。
她回到床上开始运功疗伤,当她将内力传送到丹田的时候,喉头一股甜腥,但怎样都呕不出来。
这蛇毒好生厉害,体内的火蛊只能压制不能将它完全清除,其实,要解情蔗的度,是需要两味药的,棠莹只吃了其中一瓶药,所以她身上的毒才不能清理干净,此时她想,解药在小翠哪里,小翠应该能挺到司马世雅去救她的时候。
今晚经过诸多事情,一放松下来困意便来袭,她伸了一个懒腰,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床上:疑点还有很多,但我还是先小睡一会吧。
屋外,一个黑影略过。
金福楼对面的山丘。
“教主。”。
司马世奇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个黑影如实禀报自己所听,和今晚遭遇的事实,说完,便离开。
金福楼,司马世奇客房。
司马世奇放下手中的书籍,提笔写了一封信,一双手从他背后伸出,司马世奇用信封抵住他前进的手交代他:“把信交给秋风,他知道该怎么做。”
“切。”说话之人从黑暗中走出,,身穿黑衣黑帽,一双妖冶的紫色瞳孔来的正是---钟。他唾了一口痰,道:“感情我来这里就是给你送信的吗?”
司马世奇面露黑色,一旁的下属早就溜之大吉了,而钟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教中谁不知道这位新教主有洁癖,除了迟钝的钟。
“咋滴,你怎么这么看我,哎你!!”
。。。。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把信给秋风,江湖不久怕是不会太平了。”
钟龇牙咧嘴的,他!他居然拿我的脸去擦地!!
“好啦,好啦,我去。”钟表面顺和的接过信但内心依旧不爽,要不是打不过你,你现在就趴在地上被揍的满地找牙,他摸到了脸上的痰,他觉得头顶上有千万条闪电劈在他身上:“恶心死了!!”
临走前给了司马瀛世奇两枚毒针,但很明显都被司马瀛拿住,钟运气内力,脚尖一点,隐没在黑暗中。
“。。。。”司马世奇看了指间的乌黑,心中叹了口气。
司马世奇转身对刚刚被棠莹夸手脚利落的侍女说:“你继续观察她,有什么异样就向我汇报。”
“是。”
。。。。。。。。。。
李俊跟在司马世雅身后,第一次看到王爷这般纠结的模样,轻声问道:“王爷可在想那个姑娘的事。”
司马世雅叹了口气:“哎呀,大头咯,大头咯,真是麻烦。”
司马世雅推开房门,一股花香袭人,屋内有几位侍女在用石碗研磨些什么。侍女们见到王爷,行了一礼后说:“王爷,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