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凡不敢拿暖小问的命开玩笑，一口答应：“好！但是我也有个条件，只要副帮主把出尸毒，小问就必须跟我回去。”
他相信副帮主。天凰子的医术在望城是数一数二的，把不出尸毒这件事，他想都不想，小问跟他回去已是定局。
暖小问在望城长大，多多少少也了解战帮副帮主的能耐，她可不想把个脉，把自己赔进去，觉得不妥。
苏狐握了握暖小问的手，小声安慰道：“小问，相信我，我是站在你一边的。”
并非她瞧不起副帮主的医术，事实上，能坐到战帮副帮主的位置，天凰子的医术在望城定然是首屈一指。
然而她更信任东方鹤的医术。
是的，这也是她对东方鹤唯一信任的地方。东方鹤说过，小问体内的尸毒非常微弱，每次为小问把脉，他都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而她就算花费东方鹤两倍的时间，也摸不出小问体内的尸毒。所以她相信，副帮主也是把不出的。
暖小问略有抗拒，但想到苏狐至今为止对她的帮助与喜爱，想来是不会害她的。如果副帮主把不出，她也能免去今后的麻烦。
如此一想，暖小问决定赌一把，朝苏狐坚定地点点头，把手伸向天凰子。
天凰子将手指搭在暖小问的腕脉上。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他。
他闭目凝神，感受暖小问的脉搏在他指腹间跳动。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他若不开口，就没人敢打扰他。
随着时间越拖越长，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牧之凡和独孤醉虽然希望暖小问能跟他们回去，但若此事危及到暖小问的性命，他们是万万不愿意的。因此谁也不会怀疑，天凰子会说假话。
医者父母心，天凰子自然不说假话。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天凰子松开暖小问的脉，脸上露出一种失落，无奈地摇摇头：“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独孤醉急道：“真没把出来？”
天凰子对自己的医术失望至极，不愿多说话，又是摇了摇头。
独孤醉不肯相信，冷笑起来：“问儿体内根本没有尸毒，那个紫焰根本是骗人的。”
“不是。”牧之凡亦是失落地摇头，“圣教的圣左使也为小问把过脉，确实有尸毒。”
独孤醉一拳打在墙壁上，愤然道：“可恶！荷双双那家伙，居然一直在利用问儿，如果被我看见她，非杀了她不可。”
暖小问沉默不语。
十六年的养育之恩，她不会忘记。而且这些年，大师父对她很好，总是护着她，她从听见紫焰的那番话起，就没有责怪过大师父一分一毫，还是像以前那样喜欢大师父，如今又多了份思念。
独孤醉忽地回头，“会不会尸毒自己消失了？毕竟圣左使是好几天前为问儿把脉的。”
苏狐柔软的嗓音里透着坚决：“不懂医术不要乱说，你执意带走小问，谁也拦不住你。我能把出小问的尸毒，但我绝对不会跟你一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