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地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平时不都是天黑才回吗？
暖小问气呼呼地直奔后门，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开后门。
“夫人怎么了？”莫笑笑关心地问，她又朝外面望了望，“馆主呢？”
没有得到暖小问的回答。
莫笑笑回过头时，暖小问已经从后门消失。
庭院里。
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着强烈的阳光。
绿茵遍地，一派生机勃勃。
这个春天即将走到尽头。
苏狐换上了清凉单薄的衣裙，远远看见暖小问，脸上便浮现欢喜的笑容。她提起裙摆，不顾文静的形象，飞奔向暖小问，边跑边喊：
“小问！小问！我在这里！”
暖小问没有理她，也不看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见门便是一脚。她怒气冲冲地来到衣柜前，砰的一下，狠狠地拉开柜门，翻出行囊。
苏狐走进暖小问的房间时，就看见暖小问正将衣服一件件地往行囊里塞。
“小问是在收拾行装……要离开这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小问似乎非常生气，有一股可怕的怒火压抑在小问的胸中尚未发泄，她不明情况，所以不敢放肆，万一触到小问的痛点，她可就引火上身了。
暖小问怒形于色，愤然道：“我不要东方鹤了，我要出城找三师父。”她塞衣服的动作愈发心狠手辣，仿佛将衣服当成了东方鹤，要将他闷死在行囊里。
苏狐看得颤巍巍的，小声提醒：“小问的三师父不是行踪不明吗？”
暖小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改口道：“我去找大师父。”
苏狐陪着小心，道：“小问的大师父回圣教了，小问真的要去那个尸人满地爬的地方吗？”
暖小问将收拾一半的行囊往桌上扔去，叹口气道：“我去找四师父吧。”这个比较现实。
苏狐偷眼瞄着暖小问，低声说道：“其实，今天你和馆主走后不久，牧城主带着你的二师父和副帮主说来接你回家。”只要是小问的事，她都会关注。
暖小问一愣，下了决心道：“我还是去找三师父吧。”
苏狐不解：“小问可能是牧城主的妹妹，小问不去相认吗？”
“感觉怪怪的。”暖小问眼望天花板，沉吟，“我不怎么喜欢牧城主，他总是自作主张，替我决定这个决定那个，如果他是我哥哥，管的会更多。二师父对我好，我是知道的，但是大师父一走，二师父肯定会把我管得束手束脚，没有自由。四师父倒是不会管我，可是，如果我被二师父或者别人管着，他也肯定不会帮我，他一定会说——你自己看着办。”
苏狐感同身受地道：“我理解小问的心情，馆主也老是管着我，所以我讨厌馆主。小问不要馆主了，那我也要抛弃馆主，小问的决定我都支持。”
“我们已经十六岁了。”暖小问伸手入怀，欲取玉牌，“可以随便出城，我要去找三师父。”她的手在怀里摸来摸去，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玉牌，好生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