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29900000018

第18章 罗布是个坏东西(1)

1

一只坏了规矩的狼,让整个桑格瑞拉从白天到黑夜一直醒着,再没有人敢真的睡死--除了昆金,被阿吉骑着跑了一天,它再也扛不住疲乏,毕竟这里已然没有了太多可以让它吃饱的食物。

“小鸡。”它翻了个身,对肥竹鸡的不辞而别还是耿耿于怀。

阿吉站在树上,借着月色盯着每一处灌木丛,它还是有些不习惯没有了尾巴,屁股上总是觉得轻飘飘的让它站不稳当。安瑞带着小图桑们拿着木矛,围成一圈儿,交替着休息。

所有的山民们都在祈祷着神的庇佑,让狼离去。长老们在很是饿了几天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基于大家都是神忠实的仆从,实在难以分出高下,那就由它们几个轮流管理那根木杖。

这天轮到的是老狗獾,它的侄子是桑格瑞拉的卫兵头目,这让它的威仪远远超过了其余几位长者,于是便夺了头筹。

它摩挲着木杖,木杖上那些细碎的花纹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破碎了的图腾。上面的一点血污让它感到无比厌恶,那是上一代主人留下的血迹,它曾经长进了老鼯鼠的手心里。老狗獾看着黑暗,在等待着它的侄子。

年轻的狗獾终于从黑夜里跑了出来,老狗獾略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侄子。年轻的狗獾点点头,然后它笑了,笑容从嘴角荡漾到了眼睛。

“那些外来者,还有安瑞怎么办?……”年轻的狗獾舔了舔嘴角。

“外面来的总得回到外面去,在里面的总是要继续奉养神明。”老狗獾哈哈大笑。

一朵黑云挡住了月亮,让黑漆漆的夜更加黑漆漆,这掩盖了世间一切的色彩,没有人真的能够看清楚什么。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黎明并没有因为桑格瑞拉的彻夜不眠而不到来。在黎明的时候,山民们悲痛地发现,它们的两位长者在昨晚死了,尸体被狼撕成了碎片。

“狼杀死了我们的长者。”老狗獾站在石头上,悲痛地流下眼泪,“这是神对我们的惩罚,因为,我们中间出现了背叛者。邪恶的外来的异教徒亵渎了神明,神明让狼来惩罚我们的自私。我们从来都未曾遭受过这样的磨难,几千年来,我们从来都是在神的光照下安宁生活的……”

“那老瓜皮说啥子呢?”昆金睡眼惺忪地被吵醒了,它紧接着问,“啥时候吃饭?”

“它说咱这伙要倒霉了……吃吃吃,你瓜娃就知道吃。”阿姆爷忧心忡忡着。

“哼。”安瑞看着老狗獾的表演,冷哼一声。

“你说那老猫咋死的?安瑞。”阿吉坐在树上问。

“还能咋个死的?那头狼昨晚又没来。”阿姆爷抢着插了话,“真是的,就是一根棍棍嘛,还弄成这样。都是你们这伙祸害的,要是不把那大耗子弄死,就没今天这些事儿了。”

“恶心。”安瑞呸了一口。

“要是那大耗子不死,现在可就没有咱的小图桑了。”阿吉从树上跳下来,“我去找些吃的。”

“吃的?要开饭啦?”昆金从地上跳起来,值得让它开心的事就是吃跟拉。

“没得吃咯,再这样下去,昆大傻你就得吃牛粪活着了,咱这儿牛粪倒有的是。”阿吉指了指旁边昆大傻堆起来的一座小山,“都是你自己拉的。”

“哈?给老猴子吃。”昆金跟着阿吉跑了。

“老猴子。”阿姆爷又听到了一个老字,最近它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字变得敏感了起来。“老啦老啦,老瓜皮啦……”它有一些忧伤地看着绷着小脸儿的小图桑,抓了一把松子儿,胡乱抿进它的嘴巴里。

“我们敬爱的长老们升天啦,它们从此回到了神的身旁,它们的灵魂从此得到安宁与自由……”老狗獾口水四溅,“赞美神,保佑我桑格瑞拉的人民。”

“阿尼。” 山民们欣喜地哭了出来。它们深信老狗獾成了新的传承者、新的阿尼,它将跟老鼯鼠一样庇佑这片山林。原本土崩瓦解的政权因为有了传承者,立刻又被建立,甚至因为剔除了叛逆者,变得更纯粹了。纷乱的山民们又变成了一群--这样的一群。

它们害怕狼,却习惯了狼,更让它们感到耻辱的是安瑞与小图桑们,耿格罗布与阿吉们。

老狗獾冷笑着,眼光越过欢呼痛哭的山民们,看到了人群之外的安瑞。安瑞也在冷冷地看着它,手里的木矛再也没有放下过。老狗獾突地打了一个寒噤,那只小猫熊,它从小就生长在桑格瑞拉,它不明白,为什么外来者一来,它立刻就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叛徒。

“杀死异教徒,杀死外来者。”有人在高声喊叫。

最怕的就是这样,山民们立刻变得义愤填膺,对神的忠诚让它们胸中燃起一团火焰。这火焰让它们快把自己烧掉了,它们亢奋,它们激动,流泪与叫喊已经无法让它们发泄;它们早已忘记了那头孤狼,因为它们看到了站在它们之外的安瑞们。

没有什么比处罚叛徒更加适合发泄怒气的了。

“安瑞,快跑。”阿姆爷预感到事态不好,使劲地催促着安瑞快跑。安瑞摇摇头,站在了小图桑们的前面,手里握紧木矛舔了舔嘴唇。

“打死它们。”山民在喊。它们红着眼睛朝山洞走过来。

“为什么?”安瑞大声说。

“它说什么?”老狗獾的耳朵背了。

“它说为什么。”它的侄儿在它耳边说。

“呵呵,为什么?它知道为什么。”老狗獾摩挲着木杖。

“为什么?”安瑞站在石头上大声喊,山民们依然慢慢地围过来。

“叛逆,你是叛逆。”山民里有人在喊。

“你杀死了波拉阿尼!”

“你带来了外来者。”

“为什么?”安瑞举起木矛指着山民们,“你们想杀我,并不是因为我是叛逆,而是因为你们活得乱糟糟。”安瑞笑了一下,用手指点着胸口,“知道吗?我看着你们我这儿疼。”

“你看看你们,狼来了,吃了我们的兄弟、姐妹、孩子,你们说让它们吃,狼吃还不算,你们还要自己杀。一切为了神?哈哈哈哈。”安瑞哈哈大笑,“你们不是为了神,而是为了自己的苟活;为了苟活着,就什么都不要了。什么脸面,什么信仰,你见过神吗?”它指着走在最前面的一只旱獭,那旱獭被它指得慌不迭地藏回兽群里。

山民们没人接话。

“格老子的,你见过吗?”安瑞举起手里的木矛嗖的一声投出去,木矛直直地飞向老狗獾。“哎呀,我命休矣!”吓得这位新阿尼一抱头。噗的一声木矛插到老狗獾的面前,老狗獾只是抱着脑袋发抖。

“哈哈哈。”安瑞拍掌大笑,“你们看到没?那就是你们信的东西,你们信的人。”

“我知道,你们也讨厌它,也害怕它,也看不上它,可是你们每个人都渴望成为它。呸,恶心。”安瑞吐了一口唾沫,“你们成不了它,便自己给自己找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信着,不管那东西是什么,你们总得给自己找点儿信的东西。”

“瓜比啊!你们知道那是什么你们就信?!”安瑞哭着说,“你可知道你们为了你们的信,你们丢掉了什么吗?小图桑,还有……然后呢?你们杀了自己的孩子,神没来救你们,你们还要杀……那些外来者,罗布、阿吉……它们,它们替你们驱赶狼群,它们替你们找到水……可是你们连拿起棍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呜……”安瑞哭得很伤心,“我看着你们心疼,你们孱弱得连疼都不会了。狼就在那里,你们就两手空空地等着神来救你们吧!”

山民们沉默。

它们面面相觑,它们或许终于记起来,它们面前的这只小猫熊曾经是桑格瑞拉的一个捣蛋鬼,是它们的子侄,还有小图桑,还有……

可是……

阿姆爷站在树梢看着一切,看着年轻的勇士在对抗着整个世界:愤怒让它很混乱可是让人觉得有希望,它那么让人羡慕,那么年轻,那么勇敢,那么让人觉得世界还不算太坏。

它看到那些山民,就仿佛看到了自己,它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自己。如果没有遇到耿格罗布……想起来那只坏到流油的大熊它就开始微笑,那种微笑从心里泛出来到嘴角到眼睛。然后它就看到了阿吉。

阿吉还不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它身后即将发生的事。阿吉在寻找食物,而在不远处的灌木里,趴着一条青灰色的影子。

“杀了它!”老狗獾颤巍巍地爬起来,腿上的毛有些湿漉漉的--或许是年纪大了,还是那根木矛的缘故,就连它侄子的眼睛里都有了某种嘲弄,这让它极度羞愤。

年轻的狗獾带着它的部属悄悄地在激愤的山民里穿行,手里的木矛都对准了正在流泪的安瑞,安瑞是那么的伤心啊,仿佛它下一秒就会碎掉在风里的那种伤心!

所有的山民都看到了一个心碎的小猫熊在流泪,可是它们不明白是什么事让它心碎。难道我们的一切不都属于神吗?不是神给了我们生命?不是神给了我们食物与泉水?不是神让阳光出来让万物生长?不是神让日夜交替让我们自由地奔跑?这只小猫熊说没自由,难道奔跑不是自由吗?还要什么样的自由?

“杀了它,它是叛逆。它的心被妖魔迷惑了。”有人在大喊,那是一只年轻的狗獾。

“杀了它?杀了它?……”

“杀了谁?”阿姆爷眼神浑浊得可怕,那条青灰影在慢慢地匍匐,越来越靠近阿吉,它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头狼。

“狼!阿吉!”阿姆爷突然大喊着从树上跳了下去。

2

阿姆爷的一声喊叫引爆了山民,它们立刻陷入一种混乱,这混乱将狗獾们也冲散了。

“拿起你们的棍子,跟我一起……”安瑞提着木矛大喊,可是再没有人真的停下来。

“狼……阿吉……狼……狼……”阿姆爷从来没有这么有力量过,它在树与树之间奔跑,尾巴卷起地上的一根木矛,冲向了还未意识到重大危险的阿吉。

那头狼在树丛里隐蔽了很久,它在找一个机会,它终于找到了它的仇人,同样失去尾巴的阿吉。它认得这只猴子,因为它曾经与那只黑白色的大熊在一起,杀掉了它的几个兄弟。它在隐忍,务必一击必中。那头黑白色的熊早就离开了,是愚蠢的山民赶走了它,这真好笑啊,它们居然赶走了它们唯一的庇护者。

“阿吉……”

“阿姆爷?”阿吉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老阿姆。

“狼……狼……狼……”

“它说啥子?昆大傻。”阿吉没有听清楚。

“它说糖糖糖……老猴子有糖吃?”昆金立刻吐掉嘴里的枯草,高兴起来。

“不对。”就在此时,阿吉突然闻到一股腥臊味儿从身后传来,“狼!它说的是狼!”只是它发现得有点太晚了,那只断了尾巴的独狼已经开始了它的复仇猎杀。

阿吉从未想过在这里会遇到狼,它没有想到这只它们搜寻了很久的狼就藏在它们身边,离自己的栖息地仅仅几个冲刺就可以到达的地方。

自然法则赋予狼在猎食时的爆发力,远远超过阿吉的反应能力。在阿吉无法躲避的时候,阿姆爷到了。它拎着木矛像一只兀鹫一般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下跳到了那条正扑向阿吉的狼的背上,将手里的木矛朝狼的眼睛使劲儿扎了下去。

“噗……”

无论狼如何强大,眼睛总是它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独狼被这个不速之客刺瞎了一只眼睛,疼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阿姆爷死死地抓住它脖子上的皮肉,使劲儿把那支木矛往它眼睛深处扎。鲜血从狼眼窝中喷洒出来,喷到了阿姆爷的身上,它身上金色的皮毛立刻像被血洗过一般,红得就像此时天上的红日。

“嗷……”狼彻底被激怒了,它从地上跃起,然后翻滚着摔到地上,瘦弱的阿姆爷就像是黏在它背上的一片树叶,颠簸地飘零着却就是不肯落下。阿姆爷用牙咬住它的脖颈,硬是又撕下一大块皮肉来。

“啊……”

“老猴子!”

阿吉与昆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

狼死了。

死于一只垂垂老矣的猴子手里的木矛。

原本因为狼的出现而变得混乱的山林安静了,无数的山民们都看到了这一幕。它们还没准备好接受现实,现实便狠狠地抽了它们一个大嘴巴。

阿姆爷从狼血里爬起来,得意地抹了一下嘴巴:“嘿,我还不算太老吧?”它问阿吉,所有的人都讶然地看着它。

“不老,不老。”阿吉哭着说。

“老猴子你肚子咋了?”昆金说。

“肚子?哎呀,完了完了,都是叫你们这伙害的,要被你们这伙害死了。” 阿姆爷笑着看了看肚子,它的肚子被狼临死前撕开了一个大洞,肠子流出来一大截在外面,“完了完了,老猴子要归位啦。”

“你要去哪儿啊?”昆金问它。

“我想回去啊……哎?这是哪儿啊?阿吉?咱出来这么久了,咱啥时候回去?” 阿姆爷看着阿吉,“你的果子咋就被罗布抢走了?”

“嗯嗯,果子还在呢。你看,你看……”阿吉举着一个果子,有些木然地抱住它,徒劳地帮它把肚子里流出来的东西塞回去。阿吉身上沾满了血,不知道是狼血还是阿姆爷的血。

“哎呀,罗布那个坏家伙,你以后躲它远点儿。那娃坏得很……”

然后它死了。

“咱这就回。”阿吉抱着它的阿姆爷,“走啊,别装睡了,你这个老家伙。我可不背着你走!什么?你都背过我?那我不管,反正要走你就自己起来走……你起来啊。”

“阿吉,老猴子怎么了?”昆金一脸迷茫地看着它。

“没事儿啦,就是睡着啦。”阿吉像是梦呓一般地呢喃,它擦掉阿姆爷脸上的血迹,就像是当初老阿姆爷把它从猴群中背出来时给它擦脸一样的仔细,“看看,你这脸不显老了。”

“阿吉……”安瑞终于赶了过来,它蹲下去跟阿吉说,“它死了。”

“滚开!”阿吉红着眼睛推开安瑞。

安瑞起身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你这个老猴子,你起来啊!你看你还没老就这么爱睡觉。”阿吉有些生气。

同类推荐
  • 叛逆无罪Ⅱ:高校痞子生

    叛逆无罪Ⅱ:高校痞子生

    由各所高中一百名问题学生组成的补习班,一个以各种综合分倒数第一名进入补习(75)班的唯一女生苏九夜,遭遇一群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少年。过招腹黑学长?误惹霸道校草?还有个神秘的邪魅小班长?由一双42码鞋38码脸引发的…疯狂校园!
  • 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

    时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

    受到别人诬陷的钢琴天才夏衣,为了去寻找音乐真正的意义选择转学。在新学校里,与两位少女开始了一段互相救赎的故事。
  • 咖啡消融的糖

    咖啡消融的糖

    如果人生是一杯咖啡,那么爱情一定是一颗方糖,两者消融,甜却不腻,苦却不涩……这个是一个有关青春的故事,是我想过的却从未拥有的故事。
  • 天行众(全集)

    天行众(全集)

    当他组成了七人队伍“天行众”,将在最黑暗的竞技场中杀出一条血路!主角李枫前世是一个修真天才,因为个性太过嚣张狂妄杀人而被长老击毙,却因为一抹神秘的蓝光穿越时空而重生在陌生而遥远的量子大陆。重生时落难兽棚,为雅格玛帝国铁坦城炽家家主所救,今生便以“炽·苍焰”之名开始其不平凡的一生。量子大陆的小孩会在五岁时进行“鉴魂”,了解其为何阶何级、属于何种“能量师”。
  • 余生之梦只需有你

    余生之梦只需有你

    青春是一场无彩排的现场直播,没有谁对谁错,我们有过迷茫有过过错,或许回头之时有挫折有困难,但是若有缘必能在一起。对于余生:当初明明是你闯进来最后确是我舍不得你离开。对于莫之梦:我努力向你靠近你却极力将我推理。对于安谨:我宁愿放弃飞翔,只为做你唯一的依靠。对于程成:或许我们本不应该相遇,那样,我们至少不必哭泣。
热门推荐
  • 四念锦程思慕

    四念锦程思慕

    “是不是如果没有分别,就不会有念和思。”他与她的相识源于一场劫后余生的车祸。出于报恩,他假扮成十六岁的少年,与十七岁的她一起生活。从小父母离异,母亲又疏于照顾,让他渐渐对世界充满冷漠。然而,认识她后,好像重新感受到爱。两年后,他完成约定,留下一封信离开。而信被一场大火烧成灰烬,他成了不辞而别。当他们再相遇,她再也不是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坚强女孩,而他也不是那个想默默守护在她身边的男孩.......
  • 律政俏妈咪

    律政俏妈咪

    顾南希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离婚案子,遇到了两个怪人——小的抱着她的大腿喊:妈妈!大的直接要把她娶回家,道:忘记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我!--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兽图腾之重生

    兽图腾之重生

    当自己的女儿离开人世,傀儡老仙疯狂了,他不眠不休的研究了三年,终于让他找到了那复活女儿的重生之法,而此法随着历史转动,淹没在历史长河里。七百年后的今天,魔教复兴,凶残无度,他们占据了傀儡老仙的望颖海,似乎有什么计划。这天下,似乎又要被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 我家老婆是娇气包

    我家老婆是娇气包

    宫少爷回国第一次出门,遇上一小姑娘,左右看看没人。——抱走!自己养!从那以后,白天喂饭,晚上哄睡觉,半夜盖被都是他。娇气包越养越娇气!他宠她,护她,任由她在他世界恃宠而骄!好不容易,终于养大了,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嘴角缓缓勾起。“小哥哥,知知先走一步。”警惕的安知拔腿就要跑。
  • 我在等,等风等你来

    我在等,等风等你来

    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像是苏珩暗恋陆维安那样,深深的,无法自拔的,明知道要放弃却始终念念不忘。第一次为他动心,是热烫的操场,她穿着军训服,晕在他的怀里;第二次为他动心,是静谧的考场,他回头,问她借一只普通的笔;第三次,第四次……她一次次地重复着,为他动心,因他心动。她的高考志愿填的只有一个学校,他在的学校。当她如愿以偿进入他的学校,成为他的朋友,他却说:给你介绍男朋友……
  • 缉凶

    缉凶

    西边的日头还露出半张脸,挂在远方的连绵群山上,似乎不舍得离去。夕阳余辉下,“醉月楼”前的那棵枫树上,满冠的枫叶愈发红得耀眼,就像火烧一般。一起风,枝叶飘摇,无数的枫叶就在此时窜上天空,纷纷扬扬,飞得满天都是。“醉月楼”的掌柜青眉将身倚着窗栏,望着窗外飞舞的红叶,手上却没闲着,两枚铜钱正绕着手指上下打转,黄澄澄的铜钱在她白生生的指间翻腾跳跃,如同活了的精灵,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脱不出她的五指掌控。“一碗粥,两张饼。”身后有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青眉不用回头,就听得出说话的是谁,那是对老夫妻。
  • 冷血悍将(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冷血悍将(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汤姆·克兰西的代表作《冷血悍将》,以七十年代的越战为背景,描写美国海军特种约翰·凯利,即后来的中央情报局特工约翰·克拉克,孤身穿梭北美南越,勇斗跨国贩毒集团,拯救羁押在越南丛林深处的美国战俘。一九七〇年,海豹突击队队员约翰·凯利退役后,从越南归国经营海上爆破作业。由于怀孕的妻子在交通事故中罹难,凯利身心遭遇严重打击,一度生活与世隔绝。六个月后,他邂逅并爱上美貌女子帕梅拉,不料她与贩毒集团和色情组织有牵连。凯利试图调查同女友有联系的贩毒团伙,却遭遇袭击身负重伤,女友受尽凌辱并被杀害。凯利大难不死,随即开始了一场歼灭贩毒凶犯的个人战争。同时,他又以“约翰·克拉克”的身份加入中情局,承担起从越南人手中解救美国战俘的使命。
  • 隋书

    隋书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绝世元魂

    绝世元魂

    天是什么天,地是什么地,只要心够大,天地再大又有何处不可去?天才算什么,妖孽又如何,只要命够硬,早晚有一天要把你踩脚下!吃过苦,遭过殃,背过锅,骂过娘,猪脚光环在,不死能怎样。鸡肋生息造化大,剑舞乾坤莫道狂。也叫坎坷妄遮眼,敢惹离殇嫌命长。看重生的陌离殇如何玩转元魂大陆!
  • 顾念你

    顾念你

    我曾只为你弹奏,是真的。我不会原谅你,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