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何为上界？”
余震听完吕长空的分析，同样消化了好一会，纵然读遍藏书阁典籍，可他对修真的了解，只能算皮毛而已。
“修真分境界，天地也有界面之分，我等所在界面叫人界，最高修为只能修炼到法相境，想要继续修行，必须飞升到灵界。”吕长空的声音透着向往，“古往今来，修士与天争命，哪个不想举霞飞升，只是太多不能如愿罢了。”
余震对这个层次的心境，自是无法切身体会，当下问：“前辈可知神秘灵光的存在位置？”
“老夫曾用神识找过，但遍寻未果。”吕长空道，“神秘灵光就在上丹田，只是我等不得而知，人体奥妙无穷，以老夫的修为和见识，也有诸多不解之处。”
余震不再纠结神秘灵光，转而从床头的蕴灵袋中取出灰蛋，将其来历详细了介绍一番。
“原来西苍药园的秘地竟是此蛋造成的，老夫和萧洋当初都看走眼了。”吕长空轻叹，“对于蛋内的未知存在，老夫虽有几分猜测，却无法肯定，等其出世再做判断。据老夫观察，就这一两年，蛋内的存在必能出世。”
“那就拭目以待了。”余震微微一笑，将灰蛋收入蕴灵袋，“当年的晶沙湾一战，前辈和萧道人果真陨落了？”
“千真万确。”吕长空声音肃然，“老夫与萧洋数百年交锋，最终略胜一筹，可却佩服萧道人的战力，他是值得尊敬的对手。”
余震想了想，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何为天眷之人？”
“就是此人鸿运当头，奇遇连连，机缘不断，处处逢凶化吉。”吕长空即刻回应，“据典籍所载，天眷之人数量极少，一个界面方能出现一人。此类修士在低境界顺风顺水，到了高境界将劫难重重。你无疑就是天眷之人，老夫当年没有看错，连灵根都能被外物弥补，其它的机缘可想而知。兴许老夫跟了你，日后还能得到始料未及的好处。”
余震暗自感慨，法相境的见识就是非同一般，自己随意抛个问题，吕前辈都能说一大堆，哪像自己的便宜师父，常常一问三不知，当下用心念问：“前辈，高境界是多高？”
吕长空也用神念回应：“相对整个道修体系而言，即使修炼到法相境，也只能算低境界。”
余震不由面露苦笑，法力境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望，至于高境界，压根就遥不可及。
“前辈，我该出关了。”
“嗯。”
紧闭十七年的房门终于打开，余震昂然而出，见羽化居的人都坐在庭院翘首以待。
余震才反手关上房门，一道神识和两道念力就投到他身上。
“师父，你终于出关了！”
一身淡红劲装的潘攸攸满脸喜悦，身体一晃，瞬移到近前。
“我已修炼出念力，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进阶罡力境了。”
如今的潘攸攸已然三十来岁，整个人显得成熟娇艳，丝毫不见当年的青涩。
余震探出念力，往爱徒身上一扫，发现她的修为和当年的卓青云相当，当即宠溺一笑：“攸攸，为何不冲击罡力境，我记得当年给你留了唤灵丹。”
“我要参加逐道盛会！”潘攸满脸振奋，眸中艳光四射，两个酒窝分外迷人，可心性完全跟不上年岁，“听闻师父当年大杀四方，贡献的灵药足足有十七万灵石，本小姐至少要贡献二十万！”
余震微微一愣，这才发现，自己闭关日久，又一次逐道盛会即将来临，刚才还同前辈讲述当年逐道盛会的情景，果真修行无岁月。
念及此处，余震望向苏蓝，不用探出念力，都知道她已进阶罡力境，当即快步朝她走去。
苏蓝同时小跑过来，白衣飘飘，面带笑意，眸中流露出的情愫深如沥海。
下一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嗅着苏蓝的体香，余震只说了一句：“十七年了，马上成亲。”
苏蓝轻声呢喃：“再不成亲，父母都老态龙钟了。”
两人都已年近四十，除了气息沉稳如山，模样一如当年。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只拥抱了少顷，就相互分开。
苏蓝问：“刚进阶吧？”
余震点下头：“修炼到真力境大圆满和消化唤灵丹太耗时间，整整十三年，才苏醒天地二魂。”
苏蓝笑道：“我进阶罡力境，刚好用了十年，如今修为稳固，法术已修炼了一部分，加上祭炼的宝物，总算走到你前头。”
余震一挺胸膛，傲然道：“不出十年，本郎照样瞬杀你！”
白羽最看惯余震如此姿态，立马打击：“你小子的罡力连苏蓝的一半都不到，还敢大言不惭？”
“师父，我如今进阶罡力境，已然可以出师，自建洞府。”余震环顾四周，“这花千谷挺好，改日就将羽化居推倒重建。”
“你敢！”白羽火冒三丈，“老娘这就灭了你，免得你脑子犯浑，做出欺师灭祖的事来！”
吕长空忍不住传出神念：“呵呵，这羽化居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前辈见笑了，妙灵宗的修道氛围相对清朗，不像其它道宗那般等级森严。”
余震连忙传出心念，同时观察白羽和苏蓝，就见她们面无异色，显然没有发现什么。
吕长空道：“如此甚好，老夫当年也是道宗弟子，只因不愿受道宗的条条框框束缚，才会成为一名散修。”
“恭喜师兄！”
庭院换了一张大圆桌，坐得下十来个人，景轩和陈芳同时起身恭贺，眼底深处都藏有羡慕之色。
景轩锦袍加身，年近天命，蓄着山羊胡子，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度，如同一位富家翁。
陈芳换了少妇妆容，居然也有些许贵气，白羽已将她的修为提到真力境后期。
余震笑道：“多年不见，师弟春风满怀，怕是当掌柜了。”
景轩特意瞟了白羽一眼，面露感激之色，才道：“承蒙长老不弃，让我和芳妹经营本宗坊市的一家店铺。”
余震意外问：“店铺为何不开在晶沙城？”
白羽道：“晶沙城有一家，是高端店面，老娘亲自坐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