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助理专业商业互夸：“是您指教得好。”
“没有没有。”付延礼摇头，笑得腮帮子发酸，实则内心泪流成河，“在恋爱方面，你是前辈，好了不要再说了，退下吧。”
他怕再假笑下去，会控制不住把刘助理调到穷乡僻壤去当监管。嫉妒使人质壁分离。
刘助理依言离开，付延礼一个人继续在床上打滚嚎叫。
ok个鸡儿啊！！！
一点都不ok。
要死了，需要时璨打来电话才能续命。
……
同时间，时璨被叫进主任办公室，看见办公桌堆积的一摞文件。
没看内容也猜得到七七八八，一部分盛均舟粉丝们的退学申请，尽管违约大概只能退所有学费的百分之五十五，也不会选择容忍。
据前几天无意听到客户八卦，因为盛均舟退款的足足有全部顾客的百分之15。
时璨挺想给自己点根蜡的，更后悔奔波了半天还没来得及吃点好的，她已经连续倒霉水逆了快两个月，没错，就是从遇到付延礼直至现在。
虽然现在她的心有丝毫偏离了轨道。
但不后悔之前做过的所有报复举动。
他就是个贱人。
熊贱熊贱的。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响，时璨转头就对上尤思凤微笑的面庞，“来了。”
“嗯，听说您找我。”时璨点头回。
“的确是有一点事情想要问一下，就几句，你坐那。”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时璨待她落座后坐上去，两只手无意搅在一起。
人在每个阶段都会对更高一级的掌管者产生敬畏，虽然辞职的心思差不多敲定，但她总怕零时之间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之前有闹事辞职的先例，听说差不多被扒了层皮。
当然这些属于保密条款的范围内，他们也全都是猜测。
“听说蓓蓓今天在群里惹你生气了？你训她了？”尤思凤边谈论边看文件审批。
时璨微蹙了下眉，她找她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不算教训，只是让她不要在上班时间做些没意义的事情而已。”
尤思凤笑：“之后是应该多教训些，你之前太惯着她了，我给你权利，不是希望被你无视的。”
“不然以后怎么办？”
时璨听得云里雾里，都什么跟什么，只是让她管一个学生而已，这也算给她权利？
得亏她志不在此，明明手中权利和财力空空，在领导看来却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恩惠。
时璨有半晌沉默没有及时回答，尤思凤倒也不急，从一众文件中抬起头，神情染上几分严肃，“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说这些，你应该猜到了吧？”
“猜到几分。”时璨扯出丝笑点头，直视着她，“盛均舟的事对我来说完全是个意外，对于机构造成损失我很抱歉，同时我会尽量减少上班时间在外面晃悠的时间。”
她的脸大多盛均舟的粉丝都见过，虽然后来不知被谁压下去，但想要知道总是有渠道发现。舆论和八卦是个可怕的东西，她都在机构的校院里都能听到有人指指点点。
尤思凤就这么盯了她半晌，突然问：“你知道那群袭击你的人其中一名是我们机构的客人吗？”
“这么巧？”时璨瞳孔放大，说不惊讶是假的。
“如果说刚开始爆出来的时候大家还会因为脑残粉的作为对你有些同理心，那么在事件不断发酵，盛均舟因为此受到伤害之后，一切就都变了味。”尤思凤手撑着下巴，“她们已经不在乎脑残粉对你做过什么事，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你，盛均舟才受到了伤害。”
“也是因为你，才有这么多人退款，她们想用自己手中微小的权利，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不允许你好过。”
时璨：“……”
她沉默。
她该说什么，道歉和请求原谅都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是受害者。
两方僵持，空气都仿若凝固，时璨面上的笑容不知不觉以缓慢的速度退散。对于这件事，她执拗着不想妥协。
每一位领导都完美拥有笑面虎的技能，唇角是轻扯着呢的，那笑容没直达眼底，“为什么这种表情，难道我说得不对？”
时璨在心里冷笑，“对的，我看过那些粉丝的发言。”
“你是在担心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这件事要处罚你？”
时璨微眯着眼不打算隐藏：“难道不是？”
尤思凤失笑，“在你们心里我就那么可怕？”
时璨要在心里翻白眼了，她这话问的，她是该说实话还是撒谎。
“我说过了，我这次找你就是想简单问几个问题。”尤思凤放下笔，那是一种欣然的笑意，像朋友之间互相欣赏。
她在打量她，用一种相当不明显的方式，时璨轻易就识破。
“有关于……哪一方面？”时璨好奇心被勾起，她有值得被指导的地方吗?
“你和盛均舟除了你是这场暴乱中受害者的身份，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尤思凤吧签好字的文件收纳起来，放进抽屉，“或者你之前是个路人粉之类的，对不对他的歌曲或者演戏感兴趣？”
“没有。”时璨毫不犹豫：“我不追星。”
“他这么火，你都没有兴趣？”
“没有。”时璨口气波澜不惊，“大概蓓蓓会比较喜欢他，我对于明星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
尤思凤笑意更深，分明别有深意，“那他这种类型，符不符合你的择偶标准？”
都什么跟什么，时璨语塞，她是真的忍不住笑出了声，“不符合，我喜欢胖点的，有安全感。”无语至极，她随口胡说八道。
“没想到，你倒是和那些小年轻想法差这么多。”尤思凤笑得更厉害了，是达成目的后的愉悦，她靠向椅子伸了伸腰。
时璨笑不出来，她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稍有不慎便会跌落粉身碎骨。
她宁愿等待她的是处罚。
这种诡谲的警告，全然是在脖颈悬一把锋利的刀。
“对了，我刚才路过甜品店的时候买了几个布丁，就放在冰箱里。”时璨岿然不动，尤思凤亲自拿出来交到她手上，打开门请她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