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竹大病了一场,昏迷三天不醒,萧辞请了御医来治,御医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慕灵竹的病,无药可医。
萧辞坐在殿内,冷眼斜视着昏迷不醒的慕灵竹,心里盘算着,不知道慕灵竹到底又耍了什么花样,这病来了甚快,都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慕灵竹脸色刷白,任凭人怎么摆弄也不见醒,萧辞把御医叫过来,沉声问道:“她当真昏迷?”
御医重重的点头说:“慕妃娘娘心思太重,似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若无法自行调解,恐有生命之忧也未可知,老臣也无能为力。”
萧辞勾起嘴角,笑意更深,一挥手,御医便退出了殿外,萧辞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萧君淮,问道:“君淮啊,你看这慕妃娘娘的病,该如何是好?”
萧君淮看了一眼慕灵竹,眉头紧蹙,摇了摇头,说道:“慕妃娘娘面如白蜡,昏迷不醒,却无症可寻,不知宫中是不是没有能治慕妃娘娘的病?”
萧辞冷笑一声,说道:“世间之事,难说的很,不是所有的病,都是用药可医的,慕妃娘娘的病,缺的不是药,是人。”
“人?”萧君淮面色疑惑,问道:“请王兄赐教。”
“情之一字,难测如海,难嗅如风。慕妃娘娘得的病,叫情,纵是寻得世间所有奇药,也难解分毫。”
萧君淮不解其意的样子,低下头,便没再说话,萧辞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给萧君淮,说道:“这病一旦得了,治不好,还深受其累,你拿着这把匕首,给她来个痛快吧。”
“什么?”萧君淮一愣,差点没接稳手里的匕首,眼神触及到萧辞冰冷的眸子,闪躲了一下,问道:“王兄,当真要这么做吗?”
萧辞果决的说了声:“对,要害在什么地方,不需要我告诉你吧。”
萧君淮瞬间明白了,这是要一刀致命。
他艰难地扶稳了匕首,身体不住地有些颤抖,萧辞的眼神锋利的看着他,正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这是在试探他,萧辞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他已经瞒了这么久,忍辱负重到现在,连灵竹都伤了,他难道要在这一次,功亏一篑吗?
萧君淮面上还是那般沉静,冷然的看着慕灵竹,她熟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那天的话,突然间在他耳边响起:萧君淮,我爱你,不为长久,至死方休。
他怎么会不明白,他等的,不一直都是这一句吗?
萧君淮拿着匕首,缓缓走向慕灵竹,刀子高高抬起,他现在面临的选择,不是江山和美人。
他早就有了为了慕灵竹舍弃整个淮南的打算,但是他没有自信靠着自己一个人,能保护她平安离开这里。
如果他现在刺下去,慕灵竹必死无疑,萧辞正在背后看着他,如果他不刺下去,萧辞会立马起兵,把他和灵竹团团围住,也是一死。
难道没有一条活路了吗?
“怎么了?”萧辞冷笑一声,沉声问道:“下不去手?”
萧君淮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匕首突然间那么沉。
“别浪费朕的时间,赶紧动手。”萧辞冰冷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他。
萧君淮目光渐渐偏移,紧紧握住匕首,看向萧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