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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房子

一楼和二楼有左右两侧翼楼,里面看是东西两间转角茶室,茶室方方正正的,只是两面相邻的墙各有一扇拉门,门外通往不同的长廊。从东面的翼楼可以上到屋顶,宽阔的屋顶都可以开晚会了,再支个遮阳蓬,跟陆岛的那个大露台很象。

跑了个来回才从侧门进到主楼,长长走廊的两侧是一扇扇关着的门,只有尽头的门开着,一溜小跑冲进茶室,摆设格局与楼下是一样的,只是颜色略有差别。

从另一扇拉门出去是西侧翼楼的第三层,迎着落日的侧是清一色的落地窗,对面是大宴会厅,雕花落地门有的开、有的关,探头进去,看到的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金丝绒的落地窗帘整齐的束在金穗带中。

窗帘外是天台,站在天台往下看,就是花园。各色花木修剪整齐,就是全都光秃秃的,连个绿芽儿都没有。

两个人沿着天台的楼梯上到楼顶,就看到遮阳伞和沙滩躺椅,这是个看夕阳的地方。沙加没什么兴致,又回到主楼,再往上就是五楼图书室。

温柔天看时间不早,就拉着沙加下楼从后门来到花园,穿过玫瑰花墙,就看到一丛矮房子。走近了看到台阶,才晓得为什么房子都很矮,折转两段楼梯,才下到底。

眼前就是三层楼高的花厅,推开大门,里面鸟语花香,一派南国风光,细闻过去还有淡淡的果香。

老奶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到的还算及时。”

两个回头,看见老奶奶着餐车从大门走进来,沙加立刻靠近,“奶奶,我帮您推行么?”

“当然不行!给你推,火候就会有变化,做出来的牛排就不好吃了。”

沙加与温柔天一左一右跟在老奶奶身边,沿着花圃间的小路走,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才看到一处小巧的喷水池,正中是两位翩翩飞的天使,一上一下,水是从张开的翅膀溢也的,静而无声,离得近些方能感受到水气。

水池后面是一个石亭,亭内有桌有椅,桌是石桌、椅是藤椅。老奶奶示意二人坐好,才开始一样样摆配菜、甜点、面包、水果,然后才将餐车上的一个大罩笼提走,轻轻地放在桌子正中,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揭开顶罩,露出香气四溢的牛排。

“真看啊!”沙加由衷赞美。

“先喝一口柠檬水,再把肉切成片,包在菜叶里,一口吃下。”老奶奶一边说,沙加一边照做,“怎么样?”

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好象躺在树叶堆中,又清新又松软。”

“嗯!不错,就是这种味道,多吃点儿。”

温柔天也如法吃了一口,除牛肉入口即化外,就是青菜味儿。心想:沙加真会拍马屁,从昨天到现在,把这个老古怪哄得团团转!自己可是陪她说话就陪了两年多,初时只是公会日常任务,久而久之就有了感情。就是没任务,也会常过来看看,聊聊天什么的,老奶奶偶尔也会留自己吃饭,但从未当场下厨。

唉!他从小就跟一大堆老头子、老太婆一起生活,自然知道怎么讨好他们。

想归想、吃归吃,如此美味在前,当然要积极享受。

吃过饭,老奶奶坚持自己整理,沙加只好在旁边看着,“刚刚都逛了哪里?”

“两边的楼,楼顶还有天台。”

“温柔天有没有给你解释?”沙加点头,“那些房间有没有进去看看?”沙加摇头,“怎么不进去?”

“门关着呢。”

“哦,你最喜欢哪个地方啊?”

“五楼,书房。”

老奶奶笑了,“知道昨天睡在哪个房间么?”

沙加点头,“正楼三层,楼梯左边第一个房门。”

“那就还去那个房间睡午觉,教堂的钟响第二次的时候,来西侧的茶室,我煮草根茶咱们喝,还有好吃的点心。”

“做点心不要放鸟蛋。”

老奶奶怔住了。

温柔天忙解释,“沙加不吃鸡蛋。”

“知道了,快去睡吧!”沙加没动。“还有什么事?”

“温柔天姐姐要去哪里呢?”

“她要帮我磨面粉,然后才能去睡。”

“奶奶呢?”

“奶奶要去买东西。”

“我跟奶奶去买东西,帮您提回来。”

老奶奶听后非常高兴,“好啊!那就咱们都去睡午觉,然后一起上街买东西。”

“好。”

因为要推车,三人从暖房出来没走楼梯,而是从左侧的一个斜坡道上到东侧翼楼长廊,也是东侧翼楼的一楼,与花园相接。一些冬季能够生长的藤蔓缠绕着廊柱、横梁,间或看到一串串青果子似的藤蔓果实,散发出清冷的香气。

三人并没有从转角茶室进楼,而是直接在长廊间处转出来,沿花园中央通道进了大楼。沙加坚持三个人一同休息,老奶奶便将餐车放在楼梯口,靠着扶手放好,到二楼主卧间休息,才与温柔天各自回房,午休。

教堂的声是每个小时敲一次,两个小时后,温柔天和老奶奶几乎同时到了二楼西转角茶室。而沙加已经等在那里,从身边倒扣着的书来看,刚刚可能在看书。

“沙加,中午没睡么?”温柔天问。

“睡了,刚起来一会儿,现在要出去买东西么?”

老奶奶笑了,“沙加说现在去,那就现在去。”从衣塔上取下一条披肩,“咱们走吧!”

温柔天忽然想起那两只鹰巢,一会儿路过公会的时候,得交待他们好好收着,弄坏了可没地方陪去。

一老两小从小铁门出来,沙加特意看了一眼喷泉,果然象老奶奶说的那样,又变成很庞大的一组。

老奶奶一眼就看出沙加的心思:“若我不在家超过一天,水池就开始蓄水,超过两天,水池则蓄满水;超过三天,中间的喷水孔开始喷水。之后,每超过一天,就会多一个喷水的孔,到一年的时候,所有喷水孔会同时喷水,成为这个国家最壮丽的景观。但若我中途回来,无论何时,它都会变成小小的,没有水的干池子,直到我再次离开,才会重新出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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