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岚见自己阻止不了便松了手,刚要跟上的时候却被妖娆拒绝了:“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若是跟你一起出现,那丫头不知又得说我什么呢?”妖娆无奈,为嘛别人的桃花债也要她去还啊?
“你明明不愿意见她,为何仍要委屈自己?”妖娆的厌烦楚流岚看得出来,他不解的是,一向对麻烦能躲则躲的人这会儿干嘛那么执着。
妖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女人是很小心眼儿的,这种事宜解不宜拖?”一脚踏出房门后叹道:“若你真的对她不敢兴趣,还是早断的好。”
楚流岚闻言一愣,柔柔的笑了,你没有斩钉截铁的拒绝我,就是心里有我吧?
古代的有钱人似乎都喜欢弄个荷花池,所以青衣盟这种有钱的黑社会自然也不能落后的。紫鸢便临时住在荷园。
妖娆一边走进跨院,一边琢磨着楚流岚的话,她为什么非得来挨骂呢?其中不乏躲着楚大公子的缘故吧?她不得不承认,紫鸢如此奇特的出场方式让她有些慌乱。这让她想起了某个努力想忘记的人,也逼她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
妖娆一边走进跨院,一边琢磨着楚流岚的话,她为什么非得来挨骂呢?其中不乏躲着楚大公子的缘故吧?她不得不承认,紫鸢如此奇特的出场方式让她有些慌乱。也让她想起了某个努力想忘记的人,令她不得不开始筹划日后的生活,逼她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
夏夜微凉,白日里盛放的荷花此刻竟也像要休息一般,稍稍并拢了花瓣。池边席地而坐的身影更是轻飘飘的像是随时都要消散。
紫鸢虽未转身,但明显感觉到了来人。只听她淡淡说道:“你不该把我带回来……”
那飘渺的声音不像是紫鸢该有的,记忆当中她一直是朝气蓬勃的,即使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满脸怒意火花迸发。
不过——听她的说法不像是要跟自己兴师问罪的。当然,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纵然她有时出口调戏,但从未主动勾引过。所以,她不用心有愧疚。
想罢挑眉朗声道:“来人呐!”
一个小丫鬟应声而出,屈膝施礼恭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见自己一身男装便称公子,看自己身着罗裙便叫小姐。青衣盟里连丫鬟小厮都如此懂事儿,这让妖娆十分羡慕。一边想着自己做了老板,她的手下也应该这么有素质才是,一边吩咐道:“去拿两壶醉花阴来。”小丫鬟应声而退。
妖娆在紫鸢身旁找了个地方,跟她一样席地而坐。嗅着夜风送来的淡淡花香,妖娆忍不住放松了身体,向身边的大石靠去。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有些嫉妒你了。”紫鸢仍旧没有看她,不过开腔的话像是要追忆往事。
妖娆索性闭上了眼,琢磨着只要她的故事不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自己可以委屈当一次垃圾桶,姑娘你愿意倒就倒吧?
紫鸢双眼有些迷茫,目光穿过层叠的花海循着记忆的绳索缓缓而去。
“误会少主是女子的,你是第一个;那样的羞辱了他仍旧活着的,你是第一个;一句话便让他思索半日的,你也是第一个。”
这时丫鬟将放了两壶酒和两个杯子的托盘轻手放在妖娆身边,低声道:“苏公子说这是烈酒,一般人不能多饮。”
妖娆一边摆手将丫鬟打发走,一边嘟囔道:“小孩牙子管的还挺宽!”
伸手倒了两杯醇酒,将其中之一交给紫鸢。妖娆有些埋怨的说道:“别把我说的跟神似的,况且搞错性别这种事很丢人好不好?”
“宁降雪,你真的是宁降雪么?”不不习惯她吊儿郎当的样子,可面对这样的宁妖娆紫鸢却无法生气。只是埋到心底似乎很白痴的问题就这么说了出来。
宁妖娆仰头饮酒的姿势一顿,牙齿咬到了杯子的边缘。舔了舔有些发麻的牙齿,妖娆暗道:不知道饮酒的时候吓人是很没品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一直是妖娆坚信的,于是一手握着杯子倾身靠近紫鸢,用自己都发憷的声音说道:“我是——借、尸、还、魂?”临了还不忘朝紫鸢的耳根吹了一口阴风。
很意外的,紫鸢并没有预想中的尖叫。妖娆贴着她的侧脸半天没见她反应,还以为这女孩儿被自己吓傻了呢。
过了约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紫鸢伸手推开了妖娆,刚刚苍白的脸色泛起了层层嫣红。但月色虽然明朗,妖娆却没看到她脸色的变化,只是顺势回到大石旁边取了酒壶,给二人斟满后思索着——不知道紫鸢这丫头算抗打击能力强的还是算好骗的。
终于能够自由呼吸空气的紫鸢学着妖娆仰头将杯中酒一口喝尽,借着酒劲儿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不会被你的胡话吓到。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神,别以为你这样吓我我便会将少主让给你!”
妖娆闻言笑得花枝乱颤的,“紫鸢宝贝儿,楚流岚压根儿就不是你的,如何轮到你来让?”
紫鸢面色更红了,只是这会儿绝对是气的。“即使现在不是,只要那个被选定的女子没有出现,他的选择便只能是我。而你,不会有机会的!”
选定?妖娆再度失笑,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某个动画片呢?叫什么来着?妖娆抬头望月努力的回忆着……“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妖娆不合时宜的反应显然激怒了紫鸢。
“有?”妖娆敷衍的点头,然后灵光一现双手击掌吓了紫鸢一跳——“《数码宝贝》!”貌似是几个传说中被宣召的孩子跟怪兽战斗的故事?妖娆想着想着又笑了。
“宁降雪你太过分了!给别人说话的时候走神儿是很没礼貌得事!”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我不是宁降雪么……”
“哼,怎么不说你不是女人!”对于这个经常无赖时而无聊的女人,紫鸢非常想以暴制暴。
妖娆咧嘴一笑道:“若我不是女人,鸢儿可否愿意跟了我呢?”
紫鸢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的血液自打见到这个无赖的时候就光朝脸上涌了。当下不忿的轻斥到:“你到底在哪里学的混账话!宁尚书平日都是这样教导女儿的么!”
一听到宁老爹的名字,万般的思绪瞬间涌上心头。心唯去找宁老爹已经很久了,就算他猫在哪个犄角旮旯都应该找到了啊,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呢。
郁结堵在心口让妖娆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而脸色微沉的她竟然散发着一种隐隐的威严。
紫鸢轻咬下唇,宁降雪是宁降雪,宁尚书是宁尚书,自己对那位很好的大人不该有言语上的不敬。对此,她无比懊恼,可面对宁降雪,她又不想道歉。
妖娆叹了口气,仰头再喝一杯,心道这个时候还是有酒最好了,醉了之后,除了床之外什么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对了,你说的被选定是什么意思?”这个时代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她很好奇,做楚家的媳妇要满足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