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墨卿深邃的黑眸望入她眼,忽然低低一笑,“凭我是帝墨卿,凭我想吻你的时候,能肆无忌惮的吻你。而你,不会抗拒。”
颜星星:“……”
她抿了抿唇,被男人的话噎得一阵无言。
早知道她一直躲着,不要出来!
出来只有被压榨的份!
颜星星鼓了鼓小脸,语气透着不满,“我不会一直喜欢你的,总有一天……”
男人的漆黑的眸底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能把她的灵魂全部吸进去。
让颜星星余下的话,尽数卡在喉咙。
万一有天……我会离开你。
你要怎么办?
所以,她不敢说这样不公平,不敢质问他——
那你呢,你会不会喜欢我?
帝墨卿看着少女湿亮亮的眸子,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沙哑而温柔的道:“乖,我们回家。”
他早该猜到的,这只小家伙喜欢他。
否则,她不会愿意被他亲吻,拥抱,甚至更放肆的行为。
那么,他将回以她的喜欢,深情与温柔。
帝墨卿微微勾唇,长臂揽住少女的纤腰,拥着她走着来时的路。
浓重的夜色下,银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并肩且相拥的二人身。
回到醉蓝湾别墅,颜星星便一头钻进和帝西白休息的次卧,避开和男人的相处。
她将自己锁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今晚,她对金主大人彻彻底底的表明心事。
她的暗恋被放到明面。
颜星星闭了闭眼,有些懊恼的撑着洗手台站着。
以后她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该死!
颜星星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手冷水泼在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如果真的是那个男孩该有多好,可以爱得无所顾虑……
颜星星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打开围脖。
看着“风情”发的那条私信,茫然无助的心蓦然一紧,略显空寂的眸子闪过一丝细碎的亮芒。
她不该越爱越懦弱。要勇敢,抛开矜持。
既然金主大人已经知道了,那便能爱多久算多久,别留遗憾。
无所畏惧的她,不应该输给爱情!
是啊,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为别人拼一下命呢?
翌日。!
颜星星洗漱好,对着镜子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
然后走出次卧,开始寻找帝墨卿的身影。
周妈说帝爷一大早在书房处理公事,颜星星心头莫名一阵心疼。
唔,金主大人好辛苦。
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的门,探着脑袋看着坐在书桌前,垂眸认真工作的男人。
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投进窗户里,洒落在男人身,仿佛逆光而坐。
颜星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身为一个颜狗,面对这样如此帅气的男人,要保持脸不红心不跳是绝对不可能的。
之前她一直在克制,但现在不想了。
许是察觉到她放肆且露骨的目光,帝墨卿微微抬眸。
猝不及防地撞入男人犹如深渊般的眼眸之,颜星星吓得心跳意乱。
看清门口的人,帝墨卿缓缓勾起唇角,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着几分宠溺意味,“醒了?过来让我看看。”
昨晚回来,他一夜未眠。
一整夜,都在想着她喜欢自己这件事。
订婚典礼结束,他也该告诉她,自己的想法了。
那时候,她会不会很惊喜,很幸福?
颜星星乖乖的走到男人身边,经过博古架的时候,莫名感觉心脏一阵紧缩。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博古架,眸底划过一丝疑惑。
这种感觉……好怪。
下一秒,注意力便被男人性一感的声音吸引。
“你找我有事?”帝墨卿放下指间的笔,语气漫不经心。
“当然有事!”颜星星盯着男人俊美精致的脸庞,笑得一脸狡黠:“帝爷,你身为我名义的未婚夫,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早安吻?”
闻言,男人心脏一紧,漆黑的眼瞳打量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想要早安吻?”
眼前的她,明显和昨晚的她不一样。
但不管是怎样的她,他都喜欢。
颜星星点了点头,澄澈的眸子透着期待,“可以吗?要一分钟的早安吻。”
帝墨卿眸色微深,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来。
颜星星颜倒也不矜持了,直接坐到他的大腿,小手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撅着绯唇凑过去。
帝墨卿:“……”
她突然间这么热情,他有些不习惯。
“来吧。”颜星星道。
帝墨卿微眯着狭长的眼眸,打量着怀里的少女,沙哑道:“颜星星,你怎么了?”
颜星星眨了眨眼:“没有怎么了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男人淡淡道,大掌扣住她的脑袋,将吻送入她的口,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融化。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这个早安吻延迟了两分钟才结束。
颜星星心满意足的脱离男人的怀抱,摆了摆手走出书房,“我今天要提前去学校,晚见。”
从书房出来,颜星星便下楼,带周妈准备的早餐在车吃。
颜星星其实去的不是学校,而是医院。
最近,她有点反常,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那里不对劲。
在车上吃完早餐,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颜星星扫了眼来电显示,眸底掠过一抹嘲弄,将电话接了起来,“覃阿姨,有事么?”
听筒那端,覃黛娟被她冷淡的态度气得脸色一青,阴阳怪气的开口:“都已经是要订婚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不知检点,总在外面野?”
“覃阿姨,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颜星星勾唇轻笑,嗓音清冷。
覃黛娟捏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心头涌过不安,“你在胡说什么,这是你跟长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
颜星星唇角的嘲弄更深,幽幽道:“你有身为长辈的样子么?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不该做的事,最好别做。”
“你……你个死丫头简直满嘴喷粪!”覃黛娟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也越发的惶恐不安。
她每次去找龚信诚都特别小心翼翼,这贱蹄子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