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彤彤点了点头,连忙转身朝厨房走去。
很快又抱着几瓶冰水过来,犹豫的问道:“爸爸,真的要泼吗?”
“怎么,你心疼你妈?”范永建神色阴郁不悦,声音阴沉沉的,听起来怪吓人。
范彤彤闻言,连忙摇头:“不是,我现在泼,现在泼!”
她说着,毫不留情地将冰冷的水泼在亲生母亲脸。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原本昏迷的覃黛娟浑身一阵哆嗦。
但范彤彤依旧没停下手的动作,将冰水尽数泼在她的脸和身。
自从知道覃黛娟要和出轨对象生一个儿子,抢走本该属于她的财产时,她对这个母亲彻底失望。
覃黛娟睁开眼的时候,见自己的女儿把一罐罐的冰水往她脸泼,不少水落进眼睛里,难受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彤彤,你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闭着眼睛嚷嚷着。
听见她的声音,范彤彤才没有继续泼下去。
她冷眼看着覃黛娟,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爸爸让我泼你的,我照做而已。”
“什么?”覃黛娟的表情猛地一僵,睁开眼扫视四周,心头顿时咯噔一下,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
她不是被送到医院了吗,为什么会回到范家?
范永建不会放过她的……
不等她继续想下去,范永建已经走到她跟前,抬脚踩住她的脸,冷笑道:“覃黛娟,你真是好得很,背叛了我,还敢带着情夫出现,是想挑战我的底线吗?”
说着,他用脚狠狠碾着女人的脸。
如今他最厌恶的,是覃黛娟这张假惺惺的脸!
一旁的龚信诚满脸惶恐,害怕范永建会对他的宝贝这么凶狠。
“啊……老公……”覃黛娟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痛苦的呼唤着。
这时,龚信诚害怕的往后退,努力撇清关系:“你别再叫我了,都是你来勾一引我,我不想被你连累。”
然而,范永建的脸色却更黑,更难看了。
他想起来了,覃黛娟也喊这个男人做“老公”,这个词现在对他来说,是侮辱性的贬义词!
范永建转过身,用力的朝龚信诚的脸踹了一脚,“可恶!你们今天谁都别想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此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范家别墅的庭院里。
帝墨卿绅士的为池颜拉开车门,牵着她下车,朝范家别墅大门走去。
刚到门口,听见覃黛娟垂死挣扎的解释。
“真有趣。”颜星星勾起唇角,澄澈的眸子掠过一丝冷芒。
“老公……永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覃黛娟狼狈的哀求着,但仍然没忘记拉池颜下水:“是颜星星逼我的,志明,你知道我最爱你了,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不可能背叛你的,是颜星星威胁我,她说如果我不和龚信诚一床,她会在半夜偷偷杀了你,我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苏呦呦来这里就是纯属的搅和事情。
而且有颜玄薄陪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咚咚咚。”
进到了范家,里面全是一片死寂。
苏呦呦觉得自己的头皮要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活该不是?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范彤彤还是一如既往的傲人给。
苏呦呦“……”
不在搭理她。
可是范彤彤一眼就认出了颜玄薄,颜家的人。
颜家的人现在也是有钱榜上了帝家这个一个金主。
要是她有机会,坐上颜家太太的位置……
那范家财产算什么?
而且还可以坐上颜星星那个小贱人的嫂子,死死绑在自己的脚下,颜家这个公子也不来,和帝墨卿就是两种人,终归也是很好看。
范彤彤心里打量着颜玄薄,原本宽领的衣服硬是被她扯露了一个肩膀。
苏呦呦将她下打量一遍,顿时满头黑线。
她亲昵的挽着颜玄薄的手臂,冷笑道:“范彤彤,你够了!我的未婚夫对你的卧室和床没有半点兴趣,请你滚开!”
“颜少都没拒绝,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滚开?”范彤彤自信的扬着下巴,羞赧的看向颜玄薄,“颜少,你的意思呢?”
颜玄薄神色淡淡,觑着苏呦呦的小脸,低低沉沉的开口:“呦呦,怎么不走?”
他说出这句话,直接忽略了范彤彤,拒绝她的邀请更让她没面子。
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苏呦呦皱眉道:“没事,是有脏东西堵住我们的路了。”
范彤彤脸的笑容顿时一僵,尴尬又气恼。
可恶的苏呦呦,说谁是脏东西!?
她握了握拳,忍下心头的怒火,娇笑道:“颜少,你可以叫我彤彤也可是叫我彤儿,我想请你去我的卧室玩。”
“走吧。”颜玄薄淡淡道。
苏呦呦微微挑眉,扫了男人一眼,绯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下一秒,她便看见范彤彤面一喜,兴奋的点头:“好,帝少我们走。”
说着,她率先迈出脚步,朝楼梯走去。
范彤彤走了两步,却发现身后没人,扭过头看去,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该死的!
颜玄薄正一脸温柔的替苏呦呦将头发别到耳后,然后牵着她往大厅走。
苏呦呦身上一僵,眸色里有点不可思议。
范彤彤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她气狠狠的咬牙,神情阴冷的跟着回到大厅。
只是离开短短十来分钟,大厅里变了一番模样。!
范永建竟然……让覃黛娟和那个老龚坐在沙发。
苏呦呦挑了挑眉,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渣老叔又被什么利益蒙住了眼睛?
走前一听,才知道覃黛娟告诉范永建,老龚在西城有一块市值接近两亿的地。
如果范永建答应放过他们,老龚把这块地送给他。
颜星星这个臭丫头让自己来闹事,真的很好玩啊。
苏呦呦了解完来龙去脉,忍不住笑出声,意有所指的道:“范先生真好骗,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自己在替别人养女儿。”
覃黛娟闻言,本憔悴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放在膝盖的手不由紧张的攥着病服布料。
范永建皱着眉头,当他听出苏呦呦话里的意思,脸色骤然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