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间不容发之际,许长老脸色不变,手臂一抖,一块玄黑色的盾牌状法器就从其袖袍中滑出。
此盾牌状法器迎风便涨,短短片刻,一块散发着淡淡黑光,浑身灵纹流转的圆盾便竖立于许长老身前虚空,大小刚好护住了其胸腹要害。
而后玄黑色的盾牌法器黑光大放,将火球与绿光叉牢牢抵在了许长老身外,两者相撞发出“嘭嘭”的沉闷声响。
“歘!”
就在此时,一道青光横空,趁此良机,小剑法器从虚空中现行而出,狠狠地朝着许长老后心刺去。
危在旦夕之际,许长老向着盾牌法器喷去了一口灰色灵气,盾牌法器应声而动,立马撑起了一个圆滚滚的黑色护罩光球,将他包裹了进去,稳稳护住了。
小剑法器到达之时,径直劈到了护罩黑光上,意料之外的被反弹了出去,不过好在护罩黑光也是因此消磨了许多。
宁安兴见此,眉头紧蹙,不甘心地操纵小剑法器与绿光叉反复戳击黑色护罩,想要刺破护罩击杀许长老。
结果他操纵着小剑法器与绿光叉足足劈砍了好几下,但却只是磨灭了不到一成的黑光,离破开护罩还有好大一段距离。
这盾牌法器想必也是一件不逊色于小剑法器的强力法器。
此时他也明白,要想破开护罩斩杀许长老,非得将黑光全部磨灭、毁掉黑色盾牌不可。
而看着这黑光的磨损程度,宁安兴自忖没有一时三刻的狂击,是不能击毁盾牌的。
这样一来,这场战斗将会变为比拼法力的深厚与法器的精妙程度了,不过这也是他乐于看到的。
只要慢慢拖下去,小心避让许长老那威力莫测的金光法器,他也不是并非没有一丝胜算。
而或许到时候许长老见到他不好惹,心里生出了放弃之意,放他一马也说不定。
就在此时,许长老沙哑的话音从对面蓦然传来,他贪婪的盯着正在上下翻飞,狂击着黑色护罩的小剑法器,语气火热道:
“我答应你先前的条件,只要你将所有法器都交予我,并自废修为,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宁安兴脸色阴沉,一声不吭。
许长老笑了笑,放松了条件,一脸和善地说道:
“修为你可以保留着,你将储物袋和法器交出来,我保证掉头就走,而且你我的恩怨一笔勾销,怎样?”
宁安兴默然,半晌后,直到小剑法器将护罩的黑光磨灭了一多半,许长老也逐渐不耐烦之际,他才苦笑着开口道:
“我信不过你,
而且到了这时候,即便以长老炼气期七层的深厚修为,体内法力恐怕也所剩无几了吧。
就算长老你现在服用回复法力的丹药,在这种拉锯局面下,在下自信体内的法力会在长老后面告罄,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
许长老原本耐着性子,任由小剑法器劈砍护罩,如今听到宁安兴的回答,顿时怒极,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他压抑着怒气淡淡道:
“好,很好,那你今天就别想走了!”
说着,许长老露出了右手一直托着的漆黑圆球,他眼底惋惜之色一闪而过,接着便尽数化作了凶光,毫不犹豫地伸手朝着圆球一点。
就在许长老手指触碰漆黑圆球的一刹那,原本裹着圆球的黑气顿时一一崩散开来,露出了其内两道土黄色的魂影。
宁安兴看着此幕,目露思索,片刻后他身躯一震,心生骇然。
“这难道是先前那两个修士的魂魄?”
两道土黄色的魂影身形俱全,五官面目依稀能辨,就仿若是缩小了十数的真人,也怪不得他有此想法。
接着令宁安兴真正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许长老口中黑气大冒,丝丝缕缕呈漩涡状,而后其胸腹猛地一缩,两道土黄色的魂影便摇摇晃晃的朝着许长老口中飞了进去。
许长老目露满意之色,闭目享受地咀嚼了几下,才吞咽进腹中。
这一刹那,原本法力即将耗尽的许长老,浑身黑气缭绕,自身气势立马暴涨到了炼气期七层的巅峰。
而且似乎出现了灵气满溢的情况,两道黑气从许长老眼眶处飘散了出来,衬托着他的神色,显得凶厉异常。
宁安兴暗暗叫苦,心念急转,努力思索以求打破这个危局。
但还未等他想出有用的方法时,许长老就睁开了双眼,咧嘴朝着他森寒一笑。
就见许长老手指一挥,刃身冒着金炎的小刀法器便浮现在了虚空中。
接着许长老手指再略一掐诀,金炎小刀立马就化作了一道金光,气势汹汹地射向了宁安兴。
此时,先前被金炎刃击穿的水灵盾护罩才刚刚愈合,不过即便就是完好无损的水灵盾也挡不住金光,更何况现如今已经受损了的。
宁安兴亡魂大冒,急忙掐诀召回小剑法器,他可不敢让金光近身,躲避一次已是侥幸,修士反应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心念指挥的法器。
在宁安兴的死命催动下,小剑法器在短短片刻就回到了他的手上,现出了原形。
看着前方袭来的金光,宁安兴脸色凝重的拿着小剑法器,双手一搓,接着就往天上一抛,沉声喝道:
“去!”
小剑法器吸纳了法力,墨绿色的剑身越变越大,直到变得有半人高才停止了变化。
这时金炎刃已经飞到了宁安兴身前,凌厉无比的朝着其眉心刺去。
不过就在金炎刃即将碰到水灵盾护罩之时,巨大化的小剑法器毫不示弱的立在了其前方,挡住了这一击。
宁安兴趁势后退,专注指挥着小剑法器与金光厮杀。
没有防御性法器,他只得以小剑法器去阻拦纠缠金光,此事容不得他分神,一旦金光绕过小剑法器,向他刺来,那可就真的是生死一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