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杀了妹妹！畜生，我居然一直在帮你杀人，原来你居然杀了我的妹妹！”
中年人失心疯般地冲着老头怒吼咆哮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你在干什么。”
老头在跟启秦天争斗，注意到中年人的不对劲，只能分心跟他说了一句话。
“你杀了我妹妹！”他愤怒地咆哮。
“你在说什么？你妹妹还没死，在外地上学。”老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怒。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脑子也太不好使了，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弄懂自己和他的关系。
其他时候犯浑发愣也就算了，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发疯。
老头悲愤交加，心里恨铁不成钢，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是他又不能那么做。
“你杀了我最爱的妹妹，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她了，你为什么要从我身边夺走他，难道你也是有钱人吗！”
中年人愤慨地怒吼。
“你别跟我发疯，等我解决了他再跟你解释。”老头都快气炸了。
在跟中年人说话的空挡时间，秦天把握住机会，猛地出手，浑身的力量瞬间爆发，体内居然喷涌出浓密的黑雾。
那些黑雾离开秦天身体后，就化为漫天利箭，在一瞬间洞穿了老头的身体。
“啊！”
老头痛苦地嘶吼着，体内的脏器尽皆被洞穿，所有的内脏功能都无法运转了。
他的体内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但是从外面却看不出丝毫的损伤。
“这就奇怪了。”秦天惊讶地看着老头，心想鬼仆进化之后，确实是有了质的飞跃。
“啊，不。”
紧接着，老头身上的一张人脸痛苦地咆哮着，在叫喊声中化为泡影，代替老头死了一次。
“你杀了我妹妹，你杀了我妹妹，很久之前你就杀了我妹妹，我居然都不知道，还在帮你做血弥撒，用我妹妹的人头帮你做血弥撒。”
中年人抱着少女的脑袋，跪在地上哭喊。
“你别胡说八道，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她不是我杀死的，是别人，是别人杀死了她，我这是在救她，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老头愤怒地咆哮。
“不，妹妹，我最爱的妹妹，你不要离开我。”
中年人嚎啕大哭，然后突然放下妹妹的脑袋，不知道从哪来拿出来一把刀，面无表情地向着秦天和老头走去。
“他想干什么？”秦天面色惊疑不定，不敢怠慢，不得不分出一丝注意力警惕着点他。
“去死吧，你们都去死！”
中年人嘴唇轻微蠕动着，失神落魄地快步走向秦天他们。
“搞什么鬼？”秦天皱眉看着他。
而秦天对面的老头眉头皱得更深，不断地在和中年人说话，问他在干什么，让他回去之类的。
可是中年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接近中年人和秦天。
“你给我站住！”老头大声叫喊，依旧无法让他停下。
而这时候，中年人已经握着匕首到了老头面前。
老头怕伤到中年人，感觉停下动作，和秦天保持一段距离，主动暂停争斗。
“你听我说，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乱想，等到这件事结束后，我会告诉你，把一切都告诉你。”
老头语重心长地对中年人说道。
“噗嗤。”
然而将中年人却没有理会老头，猛地一刀刺进老头的身体。
“你！”老头瞳孔晃动，怒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身前的中年人。
“谁都别想伤害妹妹，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寄托，我不能没有她，我愿意为了他做出任何事。”
中年人面色平静，目光呆滞，嘴里轻声呢喃着。
老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中男人，嘴角溢出了血液，脸上却突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值得了，值得，你总算是改变了，不再懦弱，我很满意，很满意，孺子可教也。”
“噗。”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吐出了一大口血液。
“嗯？”
秦天面色变换，在血色玻璃眼罩的透视下，看到中年人刺中的地方正是血色眼罩中透析出的好几个红点中的一个。
“难道那些红点是他的弱点？”秦天面色古怪。
中年人这一刀并没有伤到老头的要害部位，最多只是带来一些皮外伤，可却对老头造成了致命的伤害，轻易的一刀就捅伤了老头。
甚至在秦天看来，这一刀估计都伤到了老头的根本。
“吼。”
果然，就在下一秒，老头的身体里传出了无数个怒吼声，声音震耳欲聋。
紧接着，无数吼声同时爆发，无数张人脸嘶吼着想要从老头的身体里逃出去。
相同的场景之前也出现过一次，不过这一次更加狂暴，而且秦天看得出来，老头这一次很难控制住局势了。
“都给我回去！”
老头咬牙狂吼，竭力镇压体内暴走的鬼魂。
但是他身上被中年人捅伤的伤口在不断地往外流散黑雾，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里面的能量在迅速流逝。
“死，伤害妹妹的人都要死。”中年人并没有停手，翻手又是一刀捅进老头的身体。
“啊！”
接连被捅两刀后，老头脸色痛苦，伤势更重了。
本来就已经很难压制伤情了，来了这么一出，让他更加无法控制伤势，也逐渐无法压制体内被封印吞噬的鬼魂了。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头无奈地吼叫着。
“这是个好机会！”
秦天目光闪烁，立马想冲过去攻击老头，趁机杀死他，因为时间也不多了。
可就在这时，让秦天意料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覆盖在秦天体表的黑雾迅速消退。
融合鬼仆的状态居然解除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融合时间居然到了。
“草，我居然忘记了融合鬼仆是有时间限制的。”
秦天的脸色骤然变化。
之前融合鬼仆也有时间限制，但是时间比较长，所以也就被秦天忽略了。
这次鬼仆进化之后，再使用融合鬼仆，融合持续的时间明显缩短了。
这是秦天没有预料到的，让他措手不及，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该死，我都快要成功了，却在这个时候到时间了。”
融合鬼仆的特殊能力解除后，一股无尽的虚弱感传遍秦天全身，让他无力再站立，必须扶着墙壁才能勉强支撑着站立在原地。
“啊啊啊，都给我过来，我死了，你们也活不成！”
老头疯癫地大吼，将走廊深处的人头全都引了过来。
“嗷吼！”
在秦天惊骇的目光中，老头狰狞地张开嘴巴，一口一个吞吃了那些人头。
“嘶，还有这种事？”秦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人的嘴巴有那么大？能一口吞吃一个人头？玩呢？不过秦天紧接着就恢复淡定了，因为他忽然意识到，老头压根不能算是人，他是怪物。
连续吞吃了十几个人头后，老头的状态才稳定下来，然而他的身体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浑身的皮肤都变成了灰黑色，并且双眼变得通红，发出的声音都不是活人该有的声音，而是兽吼鬼叫声。
“不行了，我打不过他，本来有融合鬼仆打得就很勉强了，现在融合鬼仆的状态解除，我和鬼仆都陷入了虚弱状态，根本不可能打赢的。”
秦天无奈地摇头，心中产生了一丝绝望的情绪，但是转头看到走廊尽头的秦雨欣和许诺，又抛掉了心中的绝望，强行振作起来，准备想想其他办法。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虚幻的人影走进了地下室。
他进来的刹那，所有的鬼都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
“好大的胆子，敢做如此违背生死伦理的祸事。”
那人穿着一身黑袍，背后竖着两面旗帜，一面黑色，一面白色。
“黑袍引渡人！”老头看到那人，头一回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