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排场浩大的官势,赵南天有一时的不明所以,但随即想到会乘这种轿子的官员全长安城只有沈千羽一人。而且,今天是他从洛阳回来进城的日子,托他之福,今天免朝一天,皇上呆在御书房专为等他。
哼!他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姓沈的真是好大的架子。
他翻身下马,向轿子走去,在看到仍拦在前面的官兵时,哼一声说道:“滚开。”就凭他们也敢拦他的道。
官兵被他的气势所震,不由自主的为他让开一条道,一步步的走到轿前,又被一柄带鞘的剑所拦,是青凤,他冷撇一眼说道:“让开。”
青凤尽责的拦住他,保护相爷的安全,谁知道这个奸邪小人拦路想对相爷做什么,而她的责任就是保护相爷的安全,就算是皇上想对相爷不利,她也不准,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丞相。
但她的保护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赵南天的随身护卫长展少飞给一剑隔开,两人都为护主而相互较劲着。
有了展少飞的护航,赵南天再无阻碍的拉开轿门。就看到一身素衣的沈千羽横卧在软榻上的舒服身姿,一时间,他仿佛看到了他的羽躺在床上对着他微笑,让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出神,他摇头将羽的身影赶出脑外,便开始打量他的轿子。
轿子的外表自不必说,轿内靠后方放有一张软榻,右前方放有一个小柜,柜上放着官服,官服上放着代表皇上的尚方宝剑,料想柜内放的也是换洗衣物,柜前放有一双官靴。左前方有一方形小桌,上有一组茶壶、茶杯和几盘各式点心。轿底铺着一层厚厚的波斯地毯。
而轿子的主人正舒服的横卧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方锦被,半眯着眼看他抑或是他的身后。
“赵相爷这是在干什么?”在他身后,触目所及尽是些倒霉的小老百姓。
不知是否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因,他那慵懒的身姿,有气无力的语气,让他又一次的想起羽在他身下轻轻娇喘的景象。
赵南天微眯凤眸暗想: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面对沈千羽时,他会有一种跟羽在一起时的感觉。
此时他才发现,他跟羽的气质是如此相同,纵然他们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却都有一种令人想要亲近的魅力。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沈千羽竖起满身的刺,拥被快速的翻身盘腿坐起,腾出半个软榻的位置。其速度之快已逾越一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此时出现在他身上,只会加重别人的怀疑,没错,果然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更甚,但她已顾不得这些了。
“赵相爷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的就不怕扰民吗?”
“扰民?不会吧!本相又不像沈相爷你这样鸣锣开道,官兵护卫这么大的官威,你这才叫扰民吧!”赵南天反驳道。
就算他一路行来,撞到了不少人,那也是那些人自找的,而这样的事情也轮不到他沈千羽来管吧!
“本相又没有阻止你坐轿子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