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柔贵妃又来了。”绿萝满脸的着急,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舒子悠皱起了眉头,从书中抬起了头,像是被打扰了一般,满脸的不悦。
“她来做什么?”
舒子悠实在是不想与慕容北这后宫里面的女人打交道了,无论是柔贵妃还是楚贵妃,虚以委蛇总是让人感觉十分累。
舒子悠实在是很不想见柔贵妃,但是怎么说柔贵妃也是一个贵妃,她一个小小的妃子若是将柔贵妃拒之门外,倒是后让人留下话柄,这麻烦可谓是不断了。
舒子悠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说道:“本宫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客,绿萝你去回了柔贵妃吧。”
“啊?娘娘染上了风寒吗?”绿萝一开始没有听明白舒子悠的意思,还以为舒子悠是真的染上了风寒,满脸担忧地看着舒子悠轻声问道。
“你这样回她便好。”舒子悠对绿萝打了个眼色。
绿萝立刻就领会了,赶紧说道:“喏,绿萝知道了。”
绿萝回绝了柔贵妃后,一脸轻松地回到了舒子悠的身边。
“走了?”
舒子悠淡淡地看了绿萝一眼。
绿萝微笑着,对舒子悠说道:“走了。”
“嗯。”舒子悠轻轻点头,然后继续将视线移回了书本上面。
没过多久,一个栖梧宫的宫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缓缓地来到舒子悠跟前,轻轻地弯了弯身子:“娘娘,这茶水怕是凉了,是不是要换一换?”
舒子悠蹙了蹙眉头,轻轻地挥了挥手,眼眸依旧沉迷在书中,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换吧。”
“喏。”宫女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去换茶水了。
翌日,舒子悠刚起床没多久,宫女匆匆来报,说是柔贵妃来探望她。
舒子悠脸色很是不好,这柔贵妃是不是每天都没事要做,所以一有时间便要往她的栖梧宫里跑?
“本宫风寒未好,不便见客。”舒子悠有些不悦,语气也不怎么好。
“喏。”
没过多久,柔贵妃不顾栖梧宫宫人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哟,悠妃娘娘不是感染了风寒吗,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呢?躺在椅子上,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皇上可是会心疼的。”柔贵妃阴阳怪调,眼神在舒子悠的身上流连着,像是在说本宫要看你怎么解释。
舒子悠瞪了一眼柔贵妃身后的那一群宫女,这些宫女不仅拦不住柔贵妃,竟然让柔贵妃进来得那么悄无声息,差一点就让她措手不及了。
舒子悠这怀疑这些栖梧宫的宫女都是柔贵妃那边派来的奸细。
“贵妃娘娘见笑了,臣妾的确是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今日还没好全,所以才让宫人去回绝贵妃娘娘的。”舒子悠解释着,也不管柔贵妃是否相信,她现在的任务便是将这件事解释通,不能让柔贵妃抓住把柄。
“感染风寒还有心思在这椅子上面看《北夷志》,萧子悠你当本宫傻吗!”柔贵妃看着舒子悠,眸子中满是怒火,冲着舒子悠怒吼。
若不是有人来回报说舒子悠在装病,她还真不知道舒子悠在装病,她昨天竟然被这个乡下来的贱人唬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可恶!
听着柔贵妃的吼声,舒子悠脸色不咸不淡,语速不紧不慢:“贵妃娘娘明鉴,臣妾的确是感染了风寒,在这里看书也不过是这本书太过吸引人放不下而已。”
“呵,说得还真是好,也不知道皇上在这里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如现在这般巧舌如簧,将皇上哄得妥妥帖帖的,这是个天生的狐媚子,呸!”柔贵妃鄙夷地看着舒子悠,眼中满是不屑。
明明那个楚贱人才是这宫里最阴险的人,眼前的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竟然见识短浅,想与虎谋皮,到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死。
“贵妃娘娘还请自重。”舒子悠听着柔贵妃略带又侮辱性的词语,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自重?”柔贵妃提高了音调,像是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什么身份,也有资格给本宫说自重?”
舒子悠听着柔贵妃带刺的话语,心中也生出了丝丝怒气。这柔贵妃竟然还是这北夷国端木丞相的女儿,动不动就贱人狐媚子的话语,她还真不敢恭维,这端木丞相的教育还真不如何。
“臣妾什么身份,难道柔贵妃还不清楚?”舒子悠冷冷地看着柔贵妃,眼神之中没有一点退却。
“不就是一个贱民吗?竟然还想跟本宫争宠。”柔贵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瞥了舒子悠一眼,语气中满满的不屑。
“一口一个贱民,一口一个狐媚子,端木丞相对儿女的教育还真是失败。”舒子悠冷笑了一声,话语之中满是嘲讽。
柔贵妃闻言,怒火直接窜上了心头,瞪大了眼睛怒视着舒子悠,抬起手来对着舒子悠如花似的脸蛋就是一掌。
“啪——”声音响彻栖梧宫,此刻栖梧宫里面的人一个个低下头来,连大气也不敢出。
“你个贱人,你也有这个资格说本宫?”
柔贵妃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冲着舒子悠怒吼着,音调拔高了好几个度,声音尖锐,直直地穿透在场所有人的耳膜,直击内心。
舒子悠满是倔强地看着柔贵妃,眼神中满是不屈。
“臣妾说的是事实,柔贵妃为什么就不看看事实呢?”舒子悠直直地对上了柔贵妃,眼神凌厉万分,看得柔贵妃内心也开始发起毛来。
“呵,什么事实?事实就是你冲撞本宫,蔑视本宫,仗着皇上的一点宠幸,就无法无天了。”柔贵妃瞪着舒子悠,话语中对舒子悠满是指责,却一点也没有从她自身去反思。
舒子悠冷笑了一声,随即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柔贵妃看到舒子悠的这个举动,心里面很是不满,认为这是舒子悠在蔑视她。
“贵妃娘娘认为是什么意思,那边是什么意思。”舒子悠此刻的心中也有些气闷,看着这柔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