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贵妃听了直愣愣地点头,笑得很是开心。
楚贵妃没想到这舒子悠小时候竟然还有这等让人忍俊不禁的趣事,在听到舒子悠说到好笑之时,竟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楚羽宫跟着楚贵妃一同前来的宫女们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何时她们的贵妃娘娘与悠妃已经聊得如此投缘了。
“妹妹小时候可还真是可爱。”楚贵妃听完舒子悠的讲述后,不吝夸赞起来。
“小时候不懂事,让贵妃娘娘见笑了。”舒子悠收了收自己的思绪,心中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终于混了过去了。
“没事,本宫小时候因为宫中规矩太多,所以打小母妃就教育我们说见什么人要行什么礼,若是不行礼,那么就会遭殃。所以本宫的小时候过得很是无趣,倒是有几分羡慕你。”楚贵妃微微感叹着,一双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舒子悠的身上,似乎是想从舒子悠的身上看出一些什么来。
舒子悠礼貌地笑笑,算是回应着她了。
“以后妹妹可要多到本宫的楚羽宫来走走,本宫在楚羽宫中很是无趣,妹妹没入宫之前都快要闲得发毛了。”楚贵妃脸上有些抱怨的神色,语气之中也有一丝哀伤。
舒子悠乖巧地点点头:“子悠知道了。”
没过多久,楚贵妃便离开了。
楚贵妃回到楚羽宫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跟在她身旁的宫人,顿时觉得身边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感觉有些发冷。
楚贵妃脸色发冷,眼眸之中有些狠厉,冷笑了一声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呵,乡下吗?怎么给人的感觉一点都不像,倒像是一个官宦世家的小姐。”
一直跟在楚贵妃身边的小宫女,看着楚贵妃的模样,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话语,有些试探性地开口:“娘娘,什么意思?”
楚贵妃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个小宫女,眼神之中有些鄙夷。
“没什么意思,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好,别的不该你问的就别问。”
小宫女听后,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喏。”
不久,楚贵妃又将小宫女唤来,让她将舒子悠存疑的身份有意无意地透露给柔贵妃。
这种动手又得罪人的事情,就该交给柔贵妃那个蠢货去做。
楚贵妃相信,只要是柔贵妃知道舒子悠的身份有半分存疑,她就会查下去。她是多么巴不得舒子悠好的人,最好是能将舒子悠赶出宫去,或者是让皇上直接将舒子悠打入冷宫,不然直接赐死舒子悠也行。
果然,柔贵妃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马上就不淡定了。
“你是说听到楚羽宫的人说那个悠妃的身份存疑,还说肯定不是萧太傅的女儿?那她是谁,难不成还是东璃国的奸细不成?”柔贵妃冷冷地呵斥着传回信息的宫女。
小宫女被柔贵妃呵斥得连头也不敢抬,只得低下头一直听着柔贵妃的谩骂。
突然,柔贵妃像是想起了什么,两只眼睛倏地睁大,看着小宫女,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那悠妃还真不是萧太傅的女儿?”柔贵妃喃喃地说道,声音很是轻柔。
柔贵妃看着眼前的那个小宫女,又想起了和舒子悠几次的接触,发现舒子悠和小宫女身上的气质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比如,她在呵斥的时候,小宫女总会低下头一声不吭默默地承受着,而舒子悠不一样,虽然后来柔贵妃骂舒子悠,舒子悠都不会出言顶撞了,但是舒子悠那直面她的胆色,和那不屈的倔强眼神都在说明了舒子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乡下粗野丫头。
柔贵妃越想越觉得可疑,有人说过只要心里面开始怀疑,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地像怀疑的方向靠近,最后促使人们去追求真相。而现在柔贵妃就是这样,她十分急迫地想要知道舒子悠是不是真的是萧太傅在乡下的女儿,若是不是,那她又会是什么人?
“你,过来。”柔贵妃看着不远处的小宫女,指着小宫女,趾高气昂地冲那个小宫女喊道。
小宫女很是乖巧地走到柔贵妃的身边,顺着柔贵妃的指令弯下了身子。
“你到丞相府去,让我爹查一查这个悠妃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萧太傅在乡下的女儿。”柔贵妃在小宫女的耳边轻声吩咐道。
小宫女闻言,神色有些诧异,她们本来以为这个只是一个谣言,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惊动了柔贵妃,使得柔贵妃让端木丞相前去查探。
“喏。”
“去吧。”柔贵妃对着小宫女摆摆手,示意小宫女现在就出宫去找她的父亲端木雄。
而此刻正在栖梧宫中,继续看着《北夷志》剩下内容的舒子悠一点也没有察觉。
栖梧宫中,阳光透过树叶之中的缝隙,投射到地上,成为了星星点点的圆形小孔,光影斑驳,十分好看。
“娘娘,你整日都在看着本书,这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绿萝看着舒子悠,话挂在嘴边一直噼里啪啦地说着,好像一停下就会不习惯一般。
舒子悠暂且将手中的《北夷志》稍稍放下,将视线移到绿萝的身上。
“这本书里面记载了北夷的许多历史名人,里面也体现出了不少历史名人的各种智慧,若是细细地品读下去,会获益良多。”
绿萝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娘娘从前还看过什么书?”绿萝很是好奇,眼神之中满是期待。
舒子悠闻言,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想起来,她从前不会是什么书都没有读过吧?
“忘了。”舒子悠自己也很是无奈,她好像是真的忘了。
绿萝神色有些失望,但是没有说什么。
“娘娘忘了便忘了吧,也没有什么重要的。”绿萝知道这位悠妃娘娘对以前的事情,忘了很多,比如这几乎每个北夷人都清楚的北夷国的历史也,有很多不知道。
舒子悠看着绿萝失望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些愧疚。
舒子悠伸出手来,将绿萝的身子拉低了一些,然后抬手摸了摸绿萝头上的发髻。
“这些都不重要,其实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一些道理,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该做的那些又该怎样做,那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