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柔贵妃快不行了!”
慕容北本来是不悦的,但是一听到柔贵妃快不行了后,便气不起来了。
虽然,慕容北对柔贵妃和楚贵妃两人都没有感觉,但是她们背后的势力却是不容小觑的。若是现在柔贵妃突然在宫里出了点什么事情,而又被人传出去说他只顾着拜堂成亲,那端木雄怕是会用他手中的权力,搅乱整个北夷国了。
“怎么回事?”慕容北怒道,额间隐隐的青筋,看得出来他还是很不高兴,那个宫女就这样跑进来打断他和舒子悠的拜堂。
看着慕容北铁青的脸,宫女怯怯地说道:“柔……柔贵妃她……”
“到底怎么了!”
慕容北很是气恼,这宫女竟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回皇上,柔贵妃中毒了,现在昏迷不醒,太医说可能过不了今天了。”宫女一口气将话说完了,身子还是有些发抖。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慕容北紧皱着眉头,面色阴沉至极。
“皇上赶紧过去看看娘娘吧,再不过去,怕是要天人两隔了。”宫女口不择言,跪在地上一直在扣头,把那结实的地板,敲得咚咚直响。
慕容北很是歉意地看了舒子悠一眼,摸了摸舒子悠的脑袋,无比温柔地说道:“我去看看,你先回房里等我。”
舒子悠乖巧地点了点头。
“去吧。”
看到慕容北离去的背影,舒子悠竟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心头大石终于放下了。
慕容北到了佳柔宫,看到了柔贵妃躺在床榻上面,脸色黑紫,像是中毒已深的样子。
几个太医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比外面的鸟儿还要吵上几分。
“柔贵妃怎么了?”慕容北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这时候那几个太医才注意到了慕容北,赶紧走上前来行礼:“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说柔贵妃这是怎么了?”
那几个太医面露难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柔贵妃误食毒物,情况危急。”中间的那个太医,走出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误食毒物?”慕容北抓到了关键词。
太医们点点头,看向慕容北:“的确如此,柔贵妃不知道怎么误食了一种唤作穿心草的一种罕见的草类植物,所以才会突然中毒的。”
“穿心草?”慕容北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是,这穿心草毒性极强,若是一不小心摄入的量过大,这人当场就可能保不住了。”太医们身子有些哆嗦,这柔贵妃不仅是皇上的贵妃,还是朝中端木丞相的掌上明珠,若是他们一不小心让她给死了,怕是皇上和端木丞相两边都不好交代啊。
慕容北闻言,面色阴沉,叹了一口气:“一定要救活柔贵妃。”
“臣等必定竭尽全力。”太医们两鬓有些汗水,他们还真没什么把握可以救活柔贵妃。
慕容北瞥了一眼正在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柔贵妃,随后又将目光往栖梧宫方向望了望,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和舒子悠的拜堂成亲是拜不成了。
深夜时分,这柔贵妃终于还是抢救回来了。
舒子悠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越发黑了起来。慕容北还是没有回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吧。
舒子悠将红盖头自己掀了下来,然后伸手去揉了揉脖子,很酸很累。
“来人。”舒子悠对着门外喊道。
“悠妃娘娘有何吩咐?”一个小宫女缓缓走进来,看到了舒子悠掀开了红盖头,愣了一秒后,立刻恢复过来了。入宫的时候,那些教习嬷嬷便说了,不论是看到什么,都不能够表现出来,脾气好的主子,还好说。若是遇到了脾气不好的主子,怕是要送命的。
“我饿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舒子悠摸着肚子,她是真的饿了,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一直到现在连半粒米都没有下肚。
“娘娘,这新婚之日要辟谷,不能吃的。”小宫女看着舒子悠,提醒着。
“只是我现在真的特别饿,讨个梨子来也行啊。”舒子悠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开始抗议了。
小宫女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抬头看着舒子悠。
“奴婢那里倒是还有一个香梨,娘娘不嫌弃的话,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拿过来。”小宫女看着舒子悠,不确定舒子悠能不能接受她一个婢女的梨子。
“不嫌弃。”舒子悠看着小宫女,突然觉得这个小宫女有些可爱。
小宫女很快就将那个梨子拿来了。
舒子悠接过梨子后,立刻就吃了起来,她真的是太饿了。
“娘娘,你慢些。”小宫女看着舒子悠这一副模样,那里还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竟感觉很身边的朋友差不多了。
舒子悠趁着咀嚼的空隙,瞧了小宫女一眼,倒是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年龄不大,应该就在十四五岁左右。
“你叫什么名字?”
舒子悠将梨子吃完后,把梨子的核往桌上一放,拿出手绢擦了擦手,算是完成了。
小宫女有些疑惑地看着舒子悠,不太确定地说道:“奴……奴婢唤作绿衣。”
“绿衣?”舒子悠蹙了蹙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绿衣点点头,不知道舒子悠突然问她叫什么是要干什么。
“谁给你取的名字?”舒子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问。
“进宫后,每个人几乎都会取一个名字,就好像小顺子,小安子,小李子什么的。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要取个另外的名字。我从前经常穿绿衣,所以我便唤作绿衣了。”绿衣看着舒子悠,认认真真地说道。
“我帮你取个名字吧。”舒子悠看着绿衣笑了,很是和善,很是亲切,就像是一阵春风迎面吹来,轻柔而舒心。
“奴婢听从悠妃娘娘安排。”绿衣并没有异议,这名字本来就是一个代号而已,更何况宫里面的名字也是进宫后才重新取的,叫什么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不如,唤作绿萝,如何?”舒子悠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亲切,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