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杯茶。”慕容北端起了一杯茶,递给了那个女子,柔声道。
女子缓了一口气,接过慕容北递过来的茶,捧在手心里,双眼好奇地看着慕容北。
“我现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谁也不记得了,对不起。”
女子有些愧疚,眼神看着慕容北的时候很是闪躲。
慕容北温柔地摸了摸女子的脑袋,眼神之中满是宠溺:“没关系。”
“我……是谁?”女子轻生问道。
“你唤作舒子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慕容北很是宠溺,满眼都是舒子悠,“你还想知道什么?”
“既然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我怎么会出现在边境的村子里面?救我的那位大叔还说我受了不轻的伤。”舒子悠眼神很是疑惑,她很想知道。
慕容北微微一怔,想了一下,便开口:“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在一次出门的时候,我不小心把你弄丢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着,没想到你竟然到了边境,幸好你没事。”
其实慕容北此刻大致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收到的消息是舒子悠从悬崖上坠下,粉身碎骨了,只留下了几片带血的衣角。现在看来,舒子悠没有死,而那几片带血的衣角应该是坠落悬崖的时候衣服勾到都写锋利的地方给勾了下来。应该是那悬崖底是一条河流,舒子悠跃下的时候刚好就掉入了河流中,被河流带离。最后,漂泊了几天之后,被河水带到了边境的岸边,被人救下了,大难不死。
舒子悠听着慕容北的话,像是很真实,可是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想起来。”舒子悠脸上有些懊恼,一脸的愁容。
慕容北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舒子悠的后脑勺,语气极尽温柔:“说了没关系了,你想不起来,我们便从新开始。”
舒子悠抬头看着慕容北,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红晕,点点头。
慕容北的侍从们看着眼前的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喝茶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一个侍从偷偷地抬头,看着慕容北,小心翼翼地问道:“爷,你真的要把这位姑娘带回去吗?”
慕容北闻言,目光转向那位侍从,眉头紧蹙着,有些不悦:“怎么?”
“这……那边还有两位,这姑娘回去怕是要吃亏。”侍从有点后悔跑出来问了,好像原本很融洽的气氛,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就凝结成了冰霜。
慕容北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冰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什么。”
侍从看到慕容北的脸色后,将已经到了喉咙的话语又给重新咽了回去。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这位姑娘不能跟我回去?我保不住她?”慕容北冷冷地扫视了侍从一眼,周遭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属下不敢。”众侍从齐齐离开座位,跪了下来。
周围的人被他们这么一喊,目光全部向他们看去,一下子他们这群人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不敢就好,快些起来。”慕容北瞪了一眼下跪的侍从,突然把路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慕容北将舒子悠带回了北夷的皇宫。
“你说什么?”柔贵妃看着眼前的小宫女,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怒的表露在神情之中,“皇上从外面带了个小妖精回来?”
小宫女瑟瑟发抖着,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柔贵妃:“是……是的。奴婢亲眼所见,那人是皇上亲自抱回宫的。”
柔贵妃眼睛一眯,眼眸中满是算计,楚贵妃她忍了,因为现在北夷国正是用兵之际。而其他女人,她不允许,况且还是慕容北亲自抱回宫中的。
“那小贱人现在在哪里?”
“在……在皇上的宫里。”小宫女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柔贵妃一个不高兴就拿她来出气。
“什么!”柔贵妃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静止的空气,搅出了一个又一个翻滚的漩涡。
小宫女被吓得立刻跪了下去,浑身哆嗦着:“奴婢……奴婢……”
“你再说一次,那皇上带回来的小贱人现在在何处?”柔贵妃眼眸之中满是怒火,她和慕容北成亲那么久了,慕容北鲜少到她的宫中来,更别提宠幸她了。
“在皇上的宫中。”小宫女吓得快哭了,隐隐之中略带哭腔。
“岂有此理!”柔贵妃满脸怒容,慕容北出去一趟,便带回了一个女人,这……他们还没有圆房,若是到时候被别的女人抢先去了,生了个皇子,那可怎么办。
“娘娘息怒。”佳柔宫的宫女太监纷纷跪了下来。
“本宫要去皇上那儿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妖精,竟然让皇上亲自将她带回来。”柔贵妃一脸的妒忌,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着。
柔贵妃风急火燎地跑到了慕容北的乾清宫。
“贵妃娘娘,您这么着急这是要做什么?”乾清宫的太监稍稍拦下了柔贵妃,看到这样的柔贵妃就觉得不对劲,再加上联想到皇上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众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别拦着本宫,本宫要进去!”柔贵妃怒道,伸手出推乾清宫的太监。
柔贵妃的父亲便是北夷国的权臣端木雄,当初慕容北娶柔贵妃就是因为看在端木雄的面子上不得不娶。所以,这柔贵妃自小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跋扈的模样,因为她知道他有她父亲这座大靠山,无论闯下多大的祸端,她的父亲都有办法帮她收拾烂摊子。
“娘娘请稍后,容奴才前去禀告。”太监毕恭毕敬地说着,柔贵妃现在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若是直接将她放进来,保不准就把这乾清宫给拆了。
“不用,本宫现在就要进去!”柔贵妃硬是要闯进来。
那个太监见形势不妙,立刻跑进了殿内,将柔贵妃硬是要闯进来的这件事情告诉了慕容北。
慕容北脸色越来越冷,霍的一声站了起来,跟着那个太监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