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否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太后怒瞪着赫连沉,声音有点高有点尖还有点急促。
赫连沉没有回答,而是平静地看着手下将华嫔从太后的脚边拉起,将白绫塞到了她的手中。
华嫔很是惊恐,双眼瞪得大大的,一个劲地喊着:“不要,我不要!皇上你不能这样对臣妾!”
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正在动手的人大声呵斥道:“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那些人被太后一声呵斥,给停住了手脚。
“继续。”赫连沉冷眼看着。
那些太监一听,立刻又涌了上去,将白绫栓好,然后想要将华嫔直接挂上去。
华嫔拼命地挣扎着,却奈何力气不大,挣脱不得。只能哀求着太后:“太后娘娘救我,太后娘娘救我!”
“皇上!”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喊了一声,声音之中满含怒气。
赫连沉瞥了一眼太后,没有一丝温度。
“何事?”
“若是今日哀家要将华嫔保下呢?”太后冷声开口,很是愤怒。
“母后办不到。”
赫连沉嘴角微微勾起,勾出了一个嘲讽的角度,直接拒绝了。
“赫连沉!”太后气急,直接伸手指着赫连沉,喊出了赫连沉的名讳。
赫连沉没有理会太后,而是冷声吩咐着那些太监:“既然太后不愿意看到华嫔悬梁上吊,那朕便给华嫔换一种方式。”
太后一开始听到前面一句,还以为赫连沉回心转意要放过华嫔了,没想到赫连沉后面半句竟然是要换一种方式让华嫔死,差点气得吐了一口鲜血。
“来人,赐酒。”赫连沉转身对后面的太监说道。
没过多久,毒酒便被端来了。
华嫔看着越来越近的毒酒,满心的惊恐,眼神之中说不出的恐惧。全身都在抗拒着,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她不喝,她不能喝!
太后知道自己左右不了赫连沉,赫连沉今日是铁了心要华嫔死了。
于是,太后叹了一口气后,怒瞪了赫连沉一眼。
“哀家不想再看了,哀家先回慈宁宫了。”太后满脸的不悦,像是咬牙切齿一般对赫连沉说道。
“恭送母后。”赫连沉对着太后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丝嗜血的笑容。
华嫔一听太后竟要回宫,不免失了方寸,对着太后的背影大叫着:“不!太后娘娘你不能抛下我!”
太后走了,华嫔被几个太监抓住,灌下了毒酒。
赫连沉看着华嫔毒发,看着华嫔喝下毒酒后的变化,最后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芳华宫,华嫔被赐毒酒,薨逝了。
这消息传到了后宫中,大家都不免惊讶了一番,听说太后还去了,最后还是拗不过皇上,华嫔还是被赐死了。
而此时的北夷国内,边境与东璃国起了战争,人心有些不稳,出现了很多公然贩卖人口的事情。
这天,慕容北从边境往北夷的都城赶。十日之前,慕容北听说边境被赫连墨攻得节节败退,便亲自快马加鞭地跑去了。将边境的局势稍稍稳定之后,又连夜赶往都城。
“皇上,前面有个小镇,要不先下马喝杯茶吧?”慕容北一同前往的手下,看到前面有个镇子,便对慕容北说。
慕容北等人连夜赶路,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这时候听到前方有个镇子,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好,那我们便在前面的小镇里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往前赶路。”慕容北出声了,不只是人要休息,这马也需要休息。
慕容北和手下们到了镇子里面就下了马,牵着马在镇子里面走着,走到一家茶舍将马绑好,然后坐了下来。
“小二,将你们店里面最好的茶给我们上一壶。”慕容北身边的人对着茶舍里面的人大喊道,声音十分洪亮,有一股久经沙场的阳刚之气。
“好嘞——”茶舍里面的人应了一声,然后便到茶舍后面去准备了。
慕容北有些无聊,便忍不住四处环顾。
突然,慕容北的眼角视乎瞥到了什么。
茶舍对面有一个台子,周边围了许多人,好像还有一排笼子,只是这笼子里面的东西看不清楚,应该是一些奇珍异兽之类的吧。
茶被端上来了,小二将茶给众人斟好之后。发现慕容北在看着对面的那个贩卖场,便多嘴了一句:“各位爷对战俘奴隶也感兴趣?”
“战俘?奴隶?”慕容北皱了皱眉,声音之中有些疑问。
小二点点头,像是理所当然一样:“是啊,战俘奴隶。这北夷国和东璃国开战,最惨的还是我们老百姓,特别是边境交界处的老百姓,一不小心就被人当成战俘奴隶给贩卖了。”
“贩卖奴隶不是早就已经禁止了吗?”慕容北紧皱着眉头,他以为是一些野兽,没想到竟然是人。
“谁说不是呢?只是最近两国交战,地方开始混乱起来,这些地方官员本来就没有什么作为,事一多有些久干脆不管了。”小二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慕容北心中有些恻忍,没想到他一回到北夷国,北夷国就和东璃国开战了。两国的百姓最是受苦,竟然人贩子当成牲口一样贩卖着。
一想到这里,慕容北就觉得内心愧疚,就想到那边的贩卖场去看一看。
“皇……爷,你去哪?”慕容北的手下看到慕容北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便问了一句。
“我想到那边看看,你们在这里好好喝茶。”慕容北说道。
“我陪着爷过去。”这时候一个手下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要陪着慕容北过去。
慕容北走到人群中,往台上看了一眼,那些被关在笼子里面的人都衣衫破烂,两眼无神,像是对这世界早已失去了希望。
周围的声音嘈杂不堪,台上不时想起一片吆喝。
“这个奴隶大家看着如何?别看他个头小又清瘦,做起活来可是不输别人啊,起价一两银子。”台上的人拽住一个清瘦的男子的衣领,将他一整个人扯了过来。
清瘦男子,一声不吭,任由那人就那么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