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笙已经知道这事不寻常了,二话不说就快速的回头往门口里面跑,这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房间里的傅斯年早就被惊动的只有浅浅的睡眠,他们三个人见顾云笙跑进了里面,三个人就要冲进去抓人,黑暗下不怎么看的清楚,这几个人也是十分君子,能够动口绝不动手的意味。
只听其中一个警察喊了一声:“别跑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他们根本就不会怕的,因为墨少寒已经病了,这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顾云笙耳朵尖,她转了转眼珠子,手趴在桌子上,两条腿一直左右动着,迷惑着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就跑的感觉。
她神情很淡定:“你们要是不走,待会儿就没有机会走了。”她奉劝道,这三个人并没被吓住,还要往她这儿凑过来包围,她摇头大喊,“别碰我,救命啊救命啊。”
这时傅斯年突然从房间里破门而出,一下惊的三个人缩了一下,怎么这家里还有一个人,他们顿觉的今天这事不能成功了,三个人相视一下,都灰溜溜的赶紧跑了。
顾云笙心有余悸扶着桌子喘着粗气:“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要被他们带走了。”
傅斯年看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按了按太阳穴,问的问题很犀利:“看来最近这市里动荡的很啊,一点儿都不安全了。”
顾云笙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来找麻烦,就怕小勋也会遇到,怎么办傅先生,墨少寒他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我们还是这么危险。”
傅斯年没有直接回答,看着她比较狼狈的一面,他冷着一张脸的样子真是有些不近人情了,不过他心里对她的那几分敌意在慢慢的瓦解了。他不回答而是问道:“墨少寒是神吗?”
她张了张嘴,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傅斯年见她目光很澄澈,以他多年见女人各种表情眼神的经验,觉得眼前这位女人好像不是他所看到的那种女人,他摇了摇头,微微有些动容:“别想了。等墨少寒好了之后,他知道怎么做,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后半夜我替你守着,你放心回去睡吧。”
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好,果然傅斯年见她冷着。勾了勾嘴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顾云笙心里暗自腹黑。果然能和墨少寒处上朋友的,怎么可能人会讨喜到哪里去,她这一番心理活动,傅斯年是猜不出来,但他依旧轻易捕捉她眸子里的笑话。
他手抄在裤兜里,高大的身影罩在她面前,浑厚的声音里透着磁性。但是比墨少寒的听上去温柔多了。
“这不代表我承认了你的地位,你还是配不上墨少寒。”
她呵呵的笑着:“傅先生来日方长,墨少寒的所有我一定会都了解,你放心好了。”
看着这女人倔强的背影,傅斯年眸色变得复杂起来。他顿时突然觉得怎么左肩有些冷,他偏头看了看,扫过开着的门,想到刚才那三个人溜出去,没有把门带上,他就很生气。
“等下,把门关了。”
都快到房间门口的顾云笙脚步一顿,她回头,看着男人的脸,拧了拧眉头,一股男人身上才有的那种不容拒绝的势全开,“你有手有脚。自己去。我腿伤着了。”
说完,完全不顾傅斯年诧异的脸色,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她还吐了吐舌头,傅斯年看的是很生气,这女人,怎么现在也敢对他这样了?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鼻子,有些心疼自己,嘀咕着向前走:“看来自己今夜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门给关上了,关完后,他又回头看了眼墨少寒的房门。他张了张嘴:“真是上辈子少了你们的。”
他将心底所有的愤怒集中在自己的手掌上,啪的一下把门重重的给关上了。
傅斯年一晚上趴在餐桌上睡得,睡得极其不辜舒服,早早的他就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那么酸疼,早知道昨天就不那么男人的提出来自己守着下半夜了,又不是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去心疼。
他揉着自己被枕的有些发麻的手,动了动手腕,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你说墨少寒的女人要他心疼个屁。
这辈子是欺负不到墨少寒了,不过他的女人偶尔还是可以欺负欺负,这样子他们的前半生就过得不算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