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096100000003

第3章 幽洞中的情侣

清河区系亚热带岩溶山地,石山林立,群峰高耸,坡陡洞多,山岭连绵,林密草深……

地属清河乡的这个月亮山系,地形更是复杂:山叠山,山套山,山山有洞,大洞套小洞,遍山皆洞……

这是个黑幽幽的山洞。解救刘惠的汉子,离了大榕树,任刘惠怎么热情而又凄切地呼唤,他还是头也不回地来到这里,生起篝火,将几个包谷棒子丢进火膛,用半明半暗的火灰捂住,悠闲地大抱双坐在篝火旁,不时翻看一下包谷棒子,对在洞口伫立许久的刘惠,连望都不望一眼……。

一来洞里太黑,二来汉子没有邀请,刘惠始终站在洞口,未敢妄自进去。马儿拴在洞外的草地上,让它悠然自得地啃青草。她见汉子不理自己,也学他将双臂抱在胸前,倚着石壁遐想……

这汉子曾与刘惠在县立中学高中部同窗共桌三年,彼此耳鬓厮磨,两小无猜,合用一块橡皮,共使一把格尺,从未发生过“楚河为界”之类的龃龉,真是互尊互敬,谁来得早,谁为对方抹净桌面和椅面的灰尘……

光阴似箭,毕业考在即,两人共桌同椅研讨功课,彼此穿的又是短衣短裙,促膝倾心交谈,免不了有“摩肘碰腿”的时候。异性裸露部位偶然的触及与摩挲,比物理学上的“摩擦起电”更富有神秘感,其“过敏反应”,可谓之“立竿见影”:一种新鲜的、朦胧的,不可名状的希翼,同时在各人心谷深处萌生,既远又近,似近又远!堪称天时地利的是,毕业典礼之夜,开了个“同乐会”。他俩代表班里演出“粱祝”的片段:《十里相送》。

《送》罢,由他伴她回家,拜见了她的双亲。二老见他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心里自然欢喜。少不了山珍海味款待。如是往返月余,做女儿的娇嗔地向双亲挑明了:“我爱他!”

斯时,做娘的倒无异议,反正门也当,户也对,女儿也遂心,本想做个顺水人情,可为父的出了题目:“但不知这个亚群日后志向如何?”

“从戎,习武!”女儿刘惠答。

刘福身为军人,自然希望招个从戎的女婿,心里有了三分欢喜,可嘴上则对女儿说:“热血青年,本该如此!只是,你年纪还小,姑且交个朋友吧,让他成为咱家的常客!”

他成了她家常客,继而成了刘福手下一名秘书副官,相处得还可以。只是为了一句话,两人成了反贴的门神,他不得不与刘福分道扬镳。裂痕的引起,是“讨袁”二字。他憎恨窃国大盗,面谏刘福:“师座,国难当头,您应举旗率兵讨袁,参加‘护国战争’!”

“不,”刘福的脑袋晃得象个拨浪鼓:“你年轻人不懂,老朽惨淡经营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才拉扯起这几千人马,岂能作孤注一掷?”他老谋深算,“留得青山在,稳坐钓鱼台吧!以后休提讨袁之事。”

他失望了,不得不三十六招儿,走为上。

刘惠见心上人要离自己远去,苦苦相留。他说:“良园虽好,非久恋之家,你也跟我走吧!”她摇了摇头,又扯着他的衣襟相劝。他说:“除非你能说服令尊!”然而令尊是铁石心肠,他只好愤愤地走了。

她整日泪水洗面,郁郁不乐。高堂老母疼在心里,与老头子在枕边一嘀咕,连哄带骗,让她飘洋过海,到东洋留学去了。

一别数载,归来面目全非。昔日“十里相送”的情景历历在目,相思梦频连不断,踏破铁鞋寻觅,没想到重逢竟是在这冰凉的石洞中。

火灰里的包谷棒子已经熟了,溢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汉子将烤得焦黄焦黄的包谷棒子,一个个地扒拉出来,晾在一旁,然后起身进洞,在岩水滴滴嗒嗒的地方,用椰瓢舀出半瓢清水来,喝了一口,搁在火膛边,随手拾起一个嫩黄嫩黄的熟包谷棒子,扔给刘惠,一句话不说,自顾自吃起包米来……

刘惠是个精明人,既警惕洞外,又注视洞内,见汉子不声不响扔来一个包谷棒子,她敏捷地抓在手中。

暮色苍茫,归鸦阵阵。大半天没进食了,她顿觉饥肠辘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衣襟抹抹包谷棒子,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给”!汉子见她啃完一个,又扔给她第二个。

她抬手抓住,却不忙吃,挪步上前,站在汉子身边,温顺地问:“亚群,可以让我喝口水吗?”

汉子没吭声,只点了一下头。

得到他的默允,她捧起椰瓢,咕噜咕噜喝了个够。抹了抹薄薄的樱唇,在他对面坐下,中间隔着火膛。

火光映红了他俩的脸,能照见大颗大颗裹了灰尘的汗珠,从他们风尘仆仆的面颊上淌落下来……

“亚群,你还对我耿耿于怀?”

沉默。

“亚群!”她忏悔地,“当初怨我脆弱,不该去东洋留学……”

“小姐,”汉子冷笑,“我不认识你。请自重!”

“你……你……”她忽然大吼一声,“杨——群!”

他吓了一跳,情绪很快萨定。但还是不发一言。

“先生,”她报复地挖苦,“我多次悄悄听过你的演讲……”说着,从怀里扯出一份传单,“还从我爹。案桌上偷看这油印的《先锋报》,大块头理论文章,大概是出自你的大手笔吧?”

他白了她一眼,似乎要掂掂这句话的分量。

“字字珠玑,句句真理,我很钦佩!”她由衷地说。

他暗吃一惊,无形中彼此间的距离拉近了。但他依然毫无表情地笑笑,好半天,才不紧不慢颇为刻薄地说:“再钦佩,你也不敢贴出告示!”

“贴告示?贴什么告示?”

“赏格告示!表白你愿出二千五百元钱,作为取你家严首级的赏格!就象你爹取我首级的花红告示那样!”

“你……你真会挖苦人!”她满脸绯红,“我是我,家父是家父!人各有志嘛!”她奋起反击:“在你的演说中,在你的传单里,不是再三申明:“革命不分贵贱,不分先后,不分老幼,不分男女吗?不是号召民众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吗?”她象被欺负的小孩,睁圆风眼质问;“我捐物支持你们赤卫队行不行?”

“捐物?捐啥物?一只破碗?一条打狗棍?”

“就算打狗棍吧!”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摆在他跟前:“清笑纳!”

杨群定睛一看,是支小号勃朗宁手枪,兀地为之动容,但还是冷静地说:“请收起来吧,领情了,谢谢!”

“我不是易涨易退的山溪水!”她语重词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硬是把小手枪塞进他的手里:“如果信得过我,有啥事尽管放心让我去做!”

杨群嘴角上掠过一丝不信任的冷笑。

“你不相信?”

“相信。咋不相信?那年,我叫你跟我走时,就领教过了!”

“那回是那回,现在是现在!”她一咬牙,“现在我求你带我私奔,敢吗?”

“此乃无稽之谈,还是留在茶余饭后慢慢说吧!”他戏谑地,“现在需要你做的是喝凉水,啃包米棒子,吃饱喝足之后,乖乖回家去。”随手拨干她递米的手枪,“以免你老子说我们共产共妻!”

刘惠嫣然一笑:“吃饱喝足,乖乖回到家里,我爹照样骂你共产共妻……”

“那是两码事,”杨群望望洞外即将西沉的残阳,说,“你爹的高见好比洞外夕阳,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而我们从事的事业,有如旭日东升,必定磅礴于全世界。不信,你可拭目以待!”

“这我相信!”她感慨而又意味深长地说:“日本有个明治维新,崛起来了!我希望你的革命,比明治维新更彻底!这是我衷心的祝愿!”

“谢谢你的祝愿和信任!”

“只是,你们内部,反而有好些人不相信!其中,就有曾经是你的左右手的江成。”她告诉他,“江成反水后,投靠了我爹,迫使你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伤的伤,死的死,倒戈的倒戈,落荒的落荒,最后剩下你这个光杆司令,,整日疲于奔命……”

“别提了!”杨群突然拔出快慢机,上了顶门火,对准刘惠,神经质地大吼:“莫非你是受命来劝降的?说,是也不是?”

“劝降?”刘惠着实吃了一惊,但很快镇静下来,说:“那是对门火烧山的事,与我何干?”

“那干嘛你老跟着我?”

“实对你说,我想请教:大队人马都覆没了,凭你单枪匹马,还能东山再起吗?”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象江成这样连人带枪投诚我爹的火星,你作何解释?”

“追求真理的人,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各人心里的小九九不同,一点也不为奇,没什么好解释的!”他一挥枪,“没时间同你摆龙门阵了,清走吧!”

刘惠坐着不动,反而诚挚恳求:“亚群,落叶知秋,我是慕名而来,愿与你结伴并肩同行,哪怕上刀山,下火诲,也在所不辞,你就留下我吧!”

“留下你?”他乜斜着眼讪笑,“你是金枝玉叶……”

“小看人!”刘惠不悦:“你原来不也是少爷公子么?”

“我是农讲所锤炼出来的纯钢!”他自豪地笑了,“我是革命熔炉里迸发出来的火种,你岂能同我比?”

“亚群,大海之所以浩瀚,是能开怀容纳百川!”刘惠恼了,“没想到你这值二千五百元的脑壳,竟是固步自封,容不下涓涓滴滴的细流!可以断言,如此固执,细流迟早必然枯竭!”

“你……”扬群气得说不下去。

“我算认识了你!”刘惠也生了气,“凭你单丝独线,量你也成不了气候!”

“胡说!”杨群被激怒了,“我拥有整个田南县!拥有成千上万的贫苦乡亲!”

“那是散沙一盘!”

“我有聚沙成塔的吸引力!”他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铁匣往篝火旁的平板石上一蹾:“这是田南同志会名单,一百单八将,全是铮铮铁汉,不出一月,革命烈火会重新烧遍田南县!”

“真的!”

“不然,你爹怎么肯出五千元赏格?”

“这么说,”刘惠喃喃自语,“江成的供词是可信的了?”

“什么?你说什么?”杨群为自己的机密让江成知道而诧异。

“我说江成的供词!”

刘惠吐露了刘福和罗磊审讯叛徒江成的一鳞半爪——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刘惠从东厢房经过,听见里面有凄惨的嗥叫:“我招,我全都招!”

“为何回避‘田南同志会一览表’的事?”罗磊的鼻音:“咹?”

“那是杨群私自物色的死党,详情不知……”

“大概有多少人?”

“听说是一百零八个,分布在田南各乡、各村,各镇,花名册由杨群掌握,单线联系,平时,这些人都不露面……”

“花名册放在什么地方?”

“搁在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铁匣里,此匣漆黑,能防水火,杨群总是随身携带,比他自己的生命还看得重要!我们常取笑他,主席身上三件宝;理想。手枪、青龙爪!”

“青龙爪?”

“铁匣是黑的,上面雕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说到这里,刘惠瞄了杨群一眼:“这么说,你这铁匣里盛的果真是江成讲的‘龙爪’喽?”

“不错!”杨群心不在焉,“江成还供出了什么?”

“再没听到什么。”刘惠迎着杨群犀利的目光,说,“倒是我爹和罗磊逼问江成,问他赤匪中是不是收买了一个叫‘一枝棉’的女侠?”

“江成怎么说?”

“他讲没有。”刘惠反问杨群,“江成讲的可是实话?”

“是的!”

“能不能这么理解:‘一枝棉’也是你暗地里物色的?”

“不,我根本不认识,‘一枝棉!”

“你估计,一枝棉’会不会是你们‘同志会’或共产党里的人?”

“绝对不会!”

“请问,您对‘一枝棉’怎么看?”

“钦佩!”

“我爹出五千元赏格抓‘一枝棉’,万一此人落在你的手中,去不去领赏?”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杨群警觉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刘惠。

她莞尔一笑:“如果‘一枝棉’想加入你的‘同志会’或共产党,跟您一同闹革命,您是收,还是不收?”

“啥意思?”杨群狐疑地审视刘惠。

“我认识‘一枝棉’!”

“真的?”

第二天黎明,洞里有些凉,杨群重新燃起篝火,轻烟飘出洞外,不料却引来了敌人。洞外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枪声。

杨群探头一望,洞外远远近近的芭茅、灌木都在晃动,不时露出黑鸦鸦的人头……

有人喊话:“莫打枪,快把有火光的洞口围住,抓——活——的!”

“啊,他们把你包围了!”刘惠终于反应过来,悄声问杨群:“咋办?”

“你走吧!莫管我!”杨群成竹在胸,不慌不忙拾起铁匣,揣进怀里,顺手从刘惠身上摘下自己那件外衣,“完璧归赵,不然后患无穷!”他“喀嚓”打开快慢机的大机头,“我走了!让他们进来送死好啦!”一闪身,他消失在洞中的黑暗里……

“罗副官!”刘惠伫立洞口,手中攥着勃朗宁手枪,大声朝洞外喊话:“罗一一磊!罗副官来了没有?”

“到!”罗磊在几丈远的草蓬里答话:“小姐,是你在叫我?”

“不是我是谁?”刘惠生了气:“你们这是干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抓杨群!”罗磊得意非常,“听黑鬼王的马弁说,你让一条汉子拐走了,我猜那汉子八成就是杨群!”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啊?”罗磊泄了气,“洞里为什么有火光?”

“我快饿死了,掰了几个包米棒子烧来吃!”刘惠撒起娇来,“我以为你们都死绝了,一整天不来接我!”她呜呜地哭了。

“我这不是来了嘛!”罗磊为讨好刘惠,对手下人耍威风,吆喝喽啰,“快护送小姐回清河镇!”

同类推荐
  • 老宅凶案频发背后:猫眼

    老宅凶案频发背后:猫眼

    童年和雨儿是一对情侣,他们决定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小城,搬往童家的上海老宅。房子黑暗阴沉,已空置多年,每扇门上都反装着猫眼,显得陈腐而诡异。雨儿在梦中得到一串猫眼项链,醒来后发现项链正在手中。此间凶案频发,死者均为年轻独居女子,凶手极其冷血残忍,作案手法竟与六十六年前的连环命案完全相同……案件逐渐直指童家老宅,以及那串神秘的猫眼项链。
  • 泪水的航道

    泪水的航道

    又到了星期五。每个星期五的下午四点,是徐福和陈冰艳约见的日子。今天,徐福特意早来了一会儿,他要休息一下。室内有点冷。这是一片商品房的住宅小区,室内供暖,始终比不了那些公家的宿舍——不但暖气足,还常常超期供应。徐福的一个朋友曾建议他搬到那里,被徐福谢绝了。徐福喜欢安静,徐福对安静的需要,似乎超过了吃饭和睡眠。徐福平时是个不爱说话的人,更少谈笑,即使在他做二老板的夜总会,工作的时候,大家也很少听到徐福的声音。徐福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神,他安排工作只需这儿看看,那儿瞅瞅,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 我在这个城市里又过了一夜

    我在这个城市里又过了一夜

    来到上海已经三年了,三年中我没有回过老家。我出生在贵州,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姐姐,有我的弟弟。我在贵州的一个小城市里生活了十八年,离开那里我去读大学,毕业后我来到上海,七年中我回去过三次。距离上一次回去至今已经有三年。这次我不能不回去了。上次我姐姐结婚我没有回去,我寄了三千元给我父母。我说一千元给你们,二千元给姐姐。这使我存折上的最高位数——第四位数由六成了三。这次我非要回去了,非回去不可了。半年前我妈妈得病,她在买菜回家的路上突然晕倒,我弟弟说,幸好问题不大,是一次很小很小的中风。
  • 钓鱼的男孩

    钓鱼的男孩

    当我想起我们的故事,想到从那天早晨开始,我们这从未分离过的一家人分开了,我真希望——即便过了二十年也是如此——希望他不曾离开,不曾收到那封调动通知。在那个通知到来之前,一切井然有序:父亲每天早晨出门上班,在露天市场摆摊卖生鲜食品的母亲照料我和我的五个兄弟姐妹。我们跟阿库雷大多数人家的孩子一样,得去上学。万事都顺其自然。我们很少回想过去……我将成为飞行员,或者是尼日利亚总统,或者是大富翁,买得起直升飞机——因为未来在我们手中。未来是一块空白的画布,什么都有可能。然而,父亲调去约拉这件事改变了这一切:时间、季节和过去变得重要了,我们对过去的渴望甚至超过了当下和未来。
  • 父辈的传奇

    父辈的传奇

    故事发生的时候,我爷爷已经去世整整十年了。这里要说的是我的父辈,是我的四个伯伯和我的父亲。原先我一直以为,我的祖宗一向生活在苏鲁皖三省交界的那块穷乡僻壤上;其实不然,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东北。那年东北老家发大水,土墙草顶的房屋被大水冲淹得一败涂地,我爷爷奶奶只好带着我的四个伯伯和我父亲背井离乡,南下入关,来到苏鲁皖三省交界的这个叫肖庄的地方,也就是现在意义上的我的老家。我们疲沓的李姓一家人,准备在肖庄安营扎寨时,遭到了全庄男女老少的一致抵制。
热门推荐
  • 农家乐之腹黑萌夫

    农家乐之腹黑萌夫

    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房子车子都有了,一朝穿越挣来的家当全没了,穿到农村去,做了人家童养媳,家里穷得当当响。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大房二房不满婆婆对小夫君的偏爱,经常找麻烦。夫君看起来一幅萌死人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一小渣男,竟将荷花推到河里,这才让身为现代的大好女青年附身到荷花身上。她无力地望着眼前的人,老娘三十岁的人了,竟来了一回老牛吃嫩草,要是她结婚了,儿子也就这么大,再说她对叛逆期的小子没兴趣,调教小渣男什么的太坑爹了。什么?她的亲人找上门来,来头太吓人了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捧打鸳鸯。片段一:吴家帆见她竟不理自己,生气极了,拉住她的胳膊:“喂,你竟敢不理我?”“我还要去捡柴,可不像你那么悠闲。”“我哪里悠闲了,每天都要上学很累的。”“上学也叫累?吴安和也上学,他回家还要帮忙做事。也没见他喊累。”“你不守妇道,你可是我媳妇。”吴家帆指责道。片段二:张健看到从雨中而来的荷花,惊吓地张大嘴,长长的鼻涕流到嘴里而不自知。愣愣地说道“你家小媳妇真漂亮。”吴家帆一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回头就敲同学的头“把你的哈喇子擦干净”,然后怒视着她:“你干嘛跑这来丢人现眼。”“既然如此,你淋雨回去好了”他兴奋地跑地去:“你是特地来给我送伞的”
  • 渡劫99次,带着外挂去人间

    渡劫99次,带着外挂去人间

    她原本是九天之上的上古神兽,看守天牢中的四大邪剑。玩忽职守,让其中一个邪剑跑下凡间。天帝大怒,罚她下界带回邪剑,不然就削了她的仙根,让她转世轮回只能是妖孽。她自知理亏,认命下凡间,可是谁知道天帝那么小气,在她下凡的时候,居然用天雷劈她!差点劈的魂飞魄散,半身不遂!小心眼的天帝,这仇本尊记下了。刚到凡间,饭都没有吃一口,她就被一个男人抓走,口口声声嚷着说她是他娘子。你撒开老娘,谁是你娘子,老娘活了七万多年了,岂是尔等后辈能娶的!刚想出手惩罚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她发现了一件要命的事情,她法力全失。天帝老儿,老娘和你没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猫国的谜语

    猫国的谜语

    胆小的亚希为了躲避小霸王肥肥的欺负,逃跑的途中竟然遇到了一只身穿礼服的会说话的猫波波多,从此展开了他的奇妙之旅……亚希买下了一幅画,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画上的一扇门打开了,波波多带着亚希进入了波丽岛猫国。在这个猫咪的神奇的国度,邪恶的猫眼女妖夺取猫咪们眼里的光泽制作成猫眼石珠宝,猫咪们因此失明了,猫眼女妖的珠宝工厂生意越来越好,猫咪们面临的灾难越重,亚希将和猫咪们对抗猫眼女妖和独眼的阿卡队长,找到《魔法大典》和光明之剑,拯救猫国和受苦的猫咪,而所有猫咪知道,却不能让亚希知道的。
  • 凹凸世界之盛世永亡

    凹凸世界之盛世永亡

    作者是个咸鱼所以文笔真的不好!故事纯属虚构,欢迎大家来多提提意见!!我会酌情采纳哒!!谢谢看我故事不嫌弃我拖更的您们也谢谢同样爱着凹凸的您们!!
  • 豪门庶子

    豪门庶子

    作为最后一个汉族王朝,大明王朝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是汉族的骄傲,可到了中后期各种弊端凸显出来,以至于最后被少数民族灭亡,从而使中华民族经历了长达二百年的屈辱历史。上市公司CEO穿越到明朝中期,作为豪门庶子的他与官斗,与皇权斗,革除积弊,从而完成逆袭。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世界名人演讲(大全集)

    世界名人演讲(大全集)

    演讲是历史的记录、思想的结晶、艺术的杰作。各个时代的政界巨子、科学巨擘、思想先驱、艺术泰斗们给后人留下了数不胜数的演讲名篇。那些华丽的文辞、工巧的布局、严谨的结构、严密的逻辑、完美的行文、恢宏的气势,都堪称演讲的典范。本书精选百余篇古今中外各界名人的演讲词,它们或激情澎湃、或慷慨陈词、或说理生动、或娓娓道来,读来令人回肠荡气,思之余味无穷:产生强烈的共鸣。 
  • 情深折寿

    情深折寿

    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舍得也好,不甘也罢终究会随着一股风飘散在角落里。暮然回首已过而立之年,却一事无成,唯有深夜独自回忆。终有老去一天,怕那时想记得记不住,想忘的却刻在脑里,特此写下此先说。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异常穿越调查员

    异常穿越调查员

    柳白猿因为工作需要,又又又穿越了。是的你没有听错,柳白猿的身份是一名异常穿越调查员。他的工作就是调查各个位面的穿越现象,并在必要的情况下处决掉威胁世界安全的穿越者。有时对手是妄图统治世界的一方霸主。有时对手是把化骨潭当灵池泡死自己的龙傲天。甚至是因为抄文抄诗过度,被告知侵权还负隅顽抗的假大师。可就是这样的重任,他居然连个系统都没有。不过他也用不着,毕竟自己手里的本事,是系统无法给予的。【某探员用尿嗞了个号码:8326907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