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定要变强!”
青椒肉丝与暴怒的杨烈‘玩’了一会儿,猜想着南宫啸与蛇月如应该已经走远了,才收回爪,完成任务的两兄弟勾勾搭搭的去别处溜达了,留下杨烈独自肝肠寸断。
他紧握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揍着地面,鲜血淋漓也浑然不知,凡才与青椒肉丝对敌,他使劲了全力也不能摆脱他们的堵截,他拿什么和南宫啸斗啊!
半晌,杨烈起身,拳头依旧是攥得紧紧的,扭曲的伤口流出的血液混着泥土,虽然刺痛难忍,但也不能让他动容了,有什么能比心上的痛楚更让人蚀骨灭魂呢?
良久,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地的黯然和某种决绝。
一直消失了半天,南宫啸才美滋滋儿的抱着蛇月如回到了军营之中,两人到了城中的某个偏僻的小客栈里经过了这半日的大战之后,南宫啸总算是吃了个‘酒足饭饱’,红光满面精神奕奕,脚步飞扬,看着怀中那美若春花更显妩媚的人儿,心都飘然了。
“师傅!”首先迎上来的自然是林婠婠,他一见南宫啸那偷腥成功和蛇月如那面色含羞的模样已经明白了,怒气冲冲的便要上来找南宫啸的麻烦。
一见林婠婠,南宫啸就头疼,打也打不得,偏偏又爱和他作对,但是南宫啸也有自己的方法。
“追影!”
追影一听南宫啸如此命令,便有些头疼,他可是十分的不想惹那小魔女啊!但命令不可违,他还是飞身挡在了林婠婠的身前,“站住!”
“又是你!给我让开!”一见是追影,林婠婠那张精巧的小脸便因为愤怒而变了形。
“不让!”追影立正挺身,不避不让。
“追影,纳命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缠斗一处,打得热火朝天!
无所事事的冷傲已经兴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见两人那模样,甚至南宫啸的唇角上还有个隐隐约约的牙印,风骚无比的甩甩齐腰翠发,笑吟吟的看着两人,“啧啧,这激烈的!”
却不见杨烈。
“主人!”追形上前来,“督军来了。”
“督军?”南宫啸疑惑,但马上释然,南宋快要被自己打下了,老头子放心不下了?
但想到朝中传来的消息,南宫恪已经病重,那督军多半是南宫于派来的。
“月儿,我先送你去休息。”正事当前,南宫啸还是柔情万分的对着怀中一直抱着的人儿轻轻说道,铁血如斯的他怕是只有蛇月如才能让他化为绕指缠。
“嗯!”蛇月如在他怀中有气无力的回道,大战了半日了,这饿了一个月的男人果真是了得,直欲将她榨干,现在的她浑身都酥软万分,摊在他怀中香软一团。
将蛇月如送回了起居的大帐之中,唤了水龙去看着,他才恋恋不舍的去了议事大帐,会会那所谓的督军。
南宫啸叫水龙来看着,意欲再明显不过了,防杨烈的!
蛇月如躺下了身子,与水龙说了几句话,便要合上眼,准备睡去,而水龙也在一旁调戏打坐。
帐外一阵脚步之声,水龙惊起,“谁?”
“师傅,是我。”低沉的男子嗓音。
“烈儿?”蛇月如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杨烈。
今日与南宫啸跑出去‘偷腥’,此时面对杨烈,蛇月如突然涌上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歉意。
杨烈的脚步之声,顿在了帐外,他似乎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杨烈来的这一个月,他一直没有跟蛇月如独处的机会,乍一想要与杨烈独处,蛇月如就没由来的紧张。
“师傅,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杨烈的声音无比的失落,黯然,是蛇月如从未听见的。
“烈儿,我爱的是南宫啸。”蛇月如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想也没想便回答。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蛇月如这不经任何思考犹豫便说出这话,杨烈的心还是一阵紧缩,他从记事开始但现在最大的愿望不过两个,一是报仇二便是娶蛇月如为妻。
忍住那奔涌的泪意,杨烈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拳头,眼底的失落和痛叫人不忍相看,“师傅,你的心里,就一直没有我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吗?”
那颤抖的声线,那大帐之中的蛇月如也不由得心头一滞。
想起了十几年前,杨烈还是孩童的时候。
“师傅,烈儿若是好好练功,师傅能答应烈儿一个要求吗?”小小的杨烈已经有了现在的那坚韧不认输的品格,他抬起头,坚韧的眼神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蛇月如,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小的剑。
“好啊,要是烈儿好好练功早日成才师傅就答应你的要求。”那时候的蛇月如,手里抱着牙牙学语的林婠婠和花轻轻,一边还有满地乱爬玩泥巴的冷傲和逐风,远处更有乖乖写字的淳于昊。
“师傅,等烈儿长大了,你嫁给烈儿好不好?”
蛇月如看看杨烈那小身子小骨头,还不及自己腰肢高,再看看他眼中那煞有其事的坚韧,蛇月如差点笑出声,但是小孩子的梦想还是不要伤害的好。
她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好,师傅答应你,等你长大了,师傅就嫁给你!”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蛇月如早就没将当年的那一句随口说出的话当做正事,认为那不过是小孩子的一句童言而已,过几天就忘记了,可是她不知道,那一句话是杨烈所有的动力!支撑着他独自走过了这许多风风雨雨。
“烈儿,那时候,你还小,不懂事,我……”蛇月如不忍开口,她是想说,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有时候,人都会不知不觉的犯下大错。
有时候,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可能就改变了别人的一生。
龙泽因为龙树下的一句童言,追逐了千年;瑾妃因为岐山之下的一场邂逅,苦等了一生;如今,又有杨烈,因为一句哄孩子的话,抱憾一生。
杨烈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蛇月如将那当做玩笑,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