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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0章 受伤了1

她背上的林存默忽然道,从房顶冲出去,放我下来。

老二俩口子吓了一跳,不意林存默忽然清醒,但听她说话,又很欣慰,胖婆娘道,你行不行?还是我就背着你得了。

林存默叹口气,道,大婶,放下我来。

她刚一下地,咳了几声,抬头看着屋顶,头顶虽然也全是烟雾,但仍然隐约可见屋顶的全貌。林存默道,大叔,你可有什么利器?

老二忙道,有力气,别看我一把子年纪,担水劈材,很是可以,连我儿子黑石头都说我,比他力气大呢。

黑石头?好熟悉的名字,林存默道,是很尖锐的东西,有吗?

胖婆娘忙道,有。

说时就递过去一把剪刀,道,我平时都放在枕头下,顺手就摸到。

林存默只觉得哭笑不得,道,比如什么砍刀一类?

说话间,屋子里烟雾越来越大,老二根本也看不见四周,咳着说道,有,可是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啊。

林存默不再询问,默默凝神用功,忽的身子拔起,对着屋顶接连飞拳踢腿,砰的一声,屋顶顿时露出一个圆圆的洞口,林存默跃下地面,双手拉起老二俩口子,顺着洞口直接跳了出去。

站在屋顶上,四下看过去,老二俩口子顿时张大了嘴再也合不拢,他俩的小屋周围都被堆上了柴垛,此刻茂密的火焰正顺着屋子向屋里和屋顶迅速的爬升。热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烤的人脸皮子都紧。

林存默再不犹豫,还是拉起老二俩口子,身子跃起,就像飞翔一般,双足不断地在附近的屋宇上方起落,长发翻飞,就如一只展开双翼的飞鸟,连带着老二俩口子也都成了飞仙一般。

胖婆娘只觉得脸庞和耳边风声呼呼,吓得她紧紧地闭上双眼,老二瞪大眼看着脚下,就见脚底下的屋脊飞快的倒退一般,他眼皮也不敢眨,任林存默紧抓着他的手。

眼看离那着火的小屋渐远,半空中忽然跳落一条黑影,挡在前方,是个个子不高的蒙面人,露出来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存默,就好像有天大的冤仇。

林存默硬生生的煞住身子,迎视过去,目光平静。蒙面人冷冷的道,我一直都等着你。

林存默道,哦,那火,是谁放的?

蒙面人道,不是我,但我,是来要你的命。

林存默再不多说,只是手上用力,将老二俩口子稳稳的推落地上,毫发无损,蒙面人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道,力道拿捏得敲到好处啊。

林存默也不回答,但是长发飘洒,衣衫的衫角也都漂漂抖抖的,一股绵软柔长坚韧的力道形成一股看不见的,庞大的气场,慢慢的笼在蒙面人的周围。

蒙面人身子动也不动,但是眼里全是惊讶之色,叫道,为何,那毒,竟然对你没有作用?

林存默不答,不断地发功,气场一波一波的推了过来,蒙面人只觉得呼吸困难,哼一声,身子摇晃着,就要向房下落去。

忽的一个人影跳了上来,一把抱住蒙面人,急切的叫道,若雪。

蒙面人精神一震,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人,叫道,小江。

说时她拉下自己的面巾,林存默清楚地看见,她正是朴若雪。

二十七 师傅

江晓江紧紧地抱住若雪,不知道该说什么,抬眼看看林存默,又忙把目光挪开,但心里更是百感交集。林存默淡淡道,江哥哥,别来无恙,谢谢你那段日子的照顾。

江晓江脸上一红,看着妻子,问道,若雪,你为何不辞而别?我找的你好苦,你倒是为了什么?

若雪呼吸着丈夫身上的气息,脸上的神色很是安详,叹道,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见到你。晓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江晓江道,是个白衣服的人带着我来的。

林存默一惊,忙问,江哥哥,那个白衣服的人,怎生打扮?

江晓江道,穿着一件兜头盖脸的连帽披风,也看不见长相。

林存默又紧着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个人,去了哪儿?

江晓江看她如此反应,心里奇怪,手一指,道,那边。

林存默再不答话,顺着他说的方向,飘然而去。一路疾行,好像脚上带风。远远地,在一片黑松林前,林存默看到有个白衣服的人,正负手而立,站在一片茫茫的草地上,就像个稻草人。

师傅!

林存默边叫道边飞奔过去,心里的欣喜就如海浪翻涌,可是这情绪刚一起伏,还未到那人面前,她胸口巨疼,忍不住站下来,手扶着前胸,张口“哇”的一声,就是一大口鲜血。

她手慢慢的抚着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咳着,还是叫道,师傅。

白衣人缓缓回过身,入目处,是一张美艳绝伦,但满面得意之色的脸,林存默惊叫,蝶妃!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防备的看着蝶妃。蝶妃很是开心,笑道,好啊,一把火,烧得你使出你的春江花月夜功法,眼下你用功过度,已经伤到元气,看来,醉美人和魅香的双重毒气,虽然阻挡不了你恢复武功,但还是导致你很轻易的就受了内伤。

林存默一咬牙,一下子就想到谷主夫人所说,有俩人要害你命。她道,是你和若雪,串通了来害我?

蝶妃只是高兴不已的看着她,忍不住就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边笑边指着林存默道,你以为你离开王府,我就会放过你?

林存默看着面前美丽的蝶妃,只觉得就像面对一条美女蛇,忍不住又后退了一步。但她还是冷冷的问道,当初你为何不杀了我?而是处处和我作对?

蝶妃听得她说话的力气好像忽然间很是充足,再看林存默的脸上,一派冷漠,原本的木然表情,呆滞神色,刹那间消失无踪,就和从前一般样儿。蝶妃吓得忽然收了笑声,惊异的看着她,道,你的余毒,怎的就也消了?

林存默的心情低落,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也不想多说,冷笑一声,对蝶妃道,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打扰我,否则,我不饶你。

她抬脚欲走,蝶妃身形一晃,滑到她的前面,拦住她,狠狠的问道,你就想这么算了?

林存默道,你要怎么?

她正要向另一边移动,蝶妃又是一晃,还是拦住她前面,道,你抢了我的丈夫,迷惑他,如今,他把我赶出王府,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她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满脸满眼的怨毒。林存默看着她,淡淡道,你好好地,他为何赶你出来?

蝶妃一声冷笑道,装什么纯净?自从我给你下毒,把你赶出王府,江王就像丢了魂,找了个借口,就把我也赶出来,你说,我要怎么办?

林存默也不看她,顾自走着,道,你自己看着办。

蝶妃哼了一声,冷笑道,我本打算,让你活着,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要看着你,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受尽苦楚而死。

说时, 她的双手十指就像要钩抓什么物事一般,手指用力的弯曲,脸上竟然是一片青色,人跳了起来,就向林存默恨恨的扑了过去。

林存默暗叹一声,正要运功,忽然一旁冲过来一条瘦小的人影,手里舞动一把闪亮的弯刀,对着蝶妃狠狠的砍了过去,下手就是杀招,刀风淋漓,蝶妃猝不及防,眼看就要被击中,林存默冷眼旁观,这时出手用力一推,蝶妃踉跄着退到一边,忍不住花容失色。

林存默先是默默的看着使刀的人,见对方是个小巧玲珑的美丽女子,正气鼓鼓的看着自己,林存默一皱眉,还未说话,女子用刀比着她,叫道,你个怪女子,我听了半天,这个毒妇要杀你,你还帮她?

林存默眼光落到她手上的弯刀,脑海里忽的一亮,叫道,你是东瀛忍者?

女子还未回答,就有个男子悦耳的声音唤道,雪纱!

女子回头应了一声,又对林存默道,说实话,你好美,我一看你,就喜欢你。

被一个女子这么夸,林存默还是头一次,忍不住微微一笑,忽然想起蝶妃,回头一看,这个女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

雪纱道,可惜,你放走了她,否则,我非得宰了她。

林存默询问似的看着她,雪纱细小的白牙咬着下嘴唇,终于还是道,我的哥哥,因为她。

正说话时,一个人足下生风的走了过来,站定问道,于姑娘一向可还好?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默娘转眼一望,哦,是沙晓轩。他仪态大气稳重,站到雪纱的身边,,微带懊恼的道,你为何老是贸然出手?

林存默看着他的神态,心里登时了然,也不想再多呆,心里还是惦记着黑石头的父母怎样?正要转身就走,沙晓轩见她要走,笑道,于姑娘,别来无恙?这是做什么去?

林存默也不看他,淡淡道,怎么?

沙晓轩道,雪纱武功低微,就怕方才给于姑娘出不得力,反而拖累了姑娘。是以我并不赞成她出手,其实,蝶妃不是于姑娘的对手。

林存默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蝶妃?

雪纱抢着道,她曾经救了我和哥哥,但后来又让我们去万山谷,偷一个什么紫晶玉如意,还在我们身上下毒,害的我和哥哥分开。我和沙哥哥一路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听得,她的真实身份。活该,她现在不是王妃,而是个弃妇。

说到弃妇二字,雪纱满脸的兴高采烈,沙晓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林存默也未在意,只是客气而冷淡的道,我还有事,二位自便。不过,这才也多谢雪纱姑娘,以后你们如有事,我也不会推辞。

说毕,她转身就走,脚步飘飘,雪纱低低道,她好像是悬空行走哩。

沙晓轩摇头不语,忽然道,明天是什么节日?下个月呢?

雪纱顺口道,不是什么节日,下个月,就是中秋。

话刚一出口,她的脸色不由一变,骇异的看着沙晓轩,吃吃道,你什么意思?

沙晓轩叹道,一路上我看到你的种种,心里就怀疑,果然,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根本不是东洋人。

雪纱呆呆的看着沙晓轩,好半天不语不动,手里的弯刀被她紧紧的抓着,她的指节都已发白,可是她的眼睛里,渐渐地褪去了一股狠戾,只是扔下刀,看着沙晓轩,道,你既然猜到了,怎样就随你。

沙晓轩一摇头,捡起刀,递给她,道,刀是防身的武器,不要随便丢掉。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雪纱看着沙晓轩,满心有话,但还是堵在嗓子眼,可是泪水在眼里打转,低声道,是,我不是东洋人,可是,我的哥哥,是真的哥哥,我要找到他也是真的,好了,我自己去找,你保重。

她说完就走,头也不回,沙晓轩呆呆的看着她远去,虽然没有出口挽回,但还是一阵心痛,忙换了个方向站着,好看不见雪纱的背影,但是却看见另一个女子,一袭纱衣,如仙子一般,悠悠的走了过来,道,离开万山谷,过的可还好?

沙晓轩道,其实一直都是你一路跟着我啊,小牧。又怎会不知,我好还是不好?

小牧笑了一声,绕到沙晓轩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就像看到他的心里,道,我也是关心你啊,你要知道,甘泉宫实力雄厚,当然也出的起价钱,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我们都欢迎你加入。

沙晓轩苦笑,道,我还有事,告辞。

小牧道,你还要去哪儿?

沙晓轩也不回头的就走,步伐很快,扬声道,找到少主,回万山谷。

小牧冷笑,道,少主?只怕已经在回万山谷的路上。

沙晓轩一惊,站定,道,他没有见到林存默,怎会?

小牧道,可是你见过了姓于的女人,你会告诉他吗?

沙晓轩双眉拱起,眉心一个八字,叹道,我不会说啊。

小牧倒是双眉挑起,得意的道,就是啊, 谷主不希望少主和林存默在一起,咱们干嘛管她呢?还是那句话,和我走吧,甘泉宫,等着你。

沙晓轩还是不答,背对着她,只是向前走着,小牧眼底忽的掠过一抹恨毒之色,不知何时,手里多了把雪亮的匕首,对着沙晓轩的背心一下子就狠狠的扎了过去,可是还未入肉,一双纤细修白的手,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小牧只觉得全身一震,忍不住就掉落了手里的匕首。

小牧吃了一惊,闪目一望,心下疑惑着,林存默怎么又回来了?

林存默明亮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小牧的脸,就好像她的脸上长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小牧被她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脚下不由慌乱的倒退,但一个趔趄,坐到地上。沙晓轩惊异的看着小牧,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对自己下手,愣了愣,道,小牧。

说时俯身弯腰,伸手去搀扶她。小牧挥手把他的手臂狠狠拨到一边,也不看他,只是目露凶光的看着林存默,道,你要怎样?

林存默的目光中,慢慢的充满了悲悯,对沙晓轩道,帮个忙,救她。

小牧嘶声叫道,我没有病,你才需要人救。

林存默冷笑,道,可怜双飞燕,冷风入帘栊,但见溶溶月,照人却无眠。

小牧听得她的吟诵,顿时一惊,身体一僵,惊恐的看着林存默,道,你,你说什么?

二十八 寻仇

林存默听得小牧的问话,没有回答,但心里的悲凉已经慢慢的浮到脸上。

她的心里盘旋着一句话,我有个师傅,我们师徒俩原本相差岁数不大,亦师亦徒,除了母亲,,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就是她了。但林存默心里也一直都有疑问,她是否给过别人迷人神智的药,可以轻易药倒自己?如果那样,这是摧心之痛。

但心里又有着希望,或者,她是被迫的,如果那样,就原谅她。

林存默对沙晓轩道,她的神智现在已经被一种药物控制,如果不能及时施救,时间久了,头脑里的毒就好像条虫子,慢慢的吃空人的脑子。看上去好好的人,其实已经是疯的。

小牧闻听,脸色大变,叫道,胡说。

林存默也不理她,对沙晓轩道,来,搭把手。

沙晓轩闻听,本是半信半疑,但看到林存默的认真神态,不由得他不信,林存默伸手连点小牧身上各处大穴,小牧就像中了定身法,林存默乘机将一手手掌抵在她的后心,默运功力,凝神不动。

沙晓轩不知道林存默让自己做什么,就站在她们身后,眼看着,见小牧的脸上,先是浮上一层青气,又慢慢地转成红色,同时,她和林存默都是满头满脸的汗水。

沙晓轩暗自心惊,想起小牧一再让自己加入甘泉宫,难道,是甘泉宫的人干的?又想起,曾有东海柳岛主借着给女儿提亲的名义,想劝万山谷加入甘泉宫,附庸朝廷,后来,又给收魂老林的人,借机入侵,倒是后来有惊无险,可是看到小牧的模样,沙晓轩忍不住心里就对她再三说到的甘泉宫,深恶痛绝。

小牧的脸色,渐渐转为正常,脸上的汗水浸得她俊俏的脸,犹如刚刚洗浴一般,可是林存默的脸色却如寒冰白雪,惨白一片。沙晓轩看得暗自心惊,林存默睁开眼睛,看着沙晓轩道,眼下,我的体力还要运功恢复,现在就是需要你的时候,好好守着我们吧。

说时,她双目紧闭,打坐运功,就如禅定。小牧犹自昏昏沉沉的。

沙晓轩戒备的看着四周,心道,难道会有什么情况?

林存默,林存默!

这悠长的喊声,一声接一声的传来,撞入耳鼓,沙晓轩倒没有什么,可是林存默就好像受了极大的冲击,眉头紧紧的皱起,身体微微的摇晃。那声音还是不断地传来,林存默运功时本已渐渐转红的脸色,又慢慢转作一片雪白,前胸剧烈的起伏着,喘气急促,沙晓轩只觉得情况不妙,站定,仰天长啸,声音就如洪钟巨吕,浑厚苍阔,竟将那叫声压了过去。

就听一声惊讶的“咦”的一声,一条灰色的人影忽的飞步跑来,跑到沙晓轩的面前,又一下子站定身形,沙晓轩看得一愣,这个人身法收放自如,功力倒是有多深?

这人看着沙晓轩,阴测测的问道,你是谁?怎会有这么浑厚的功力。

说时,看着林存默,得意的一笑,双掌用力,带出一缕劲风,对着林存默的头顶拍击过去,沙晓轩伸掌过去抵挡,但是那人厚重的掌力震得他身形一晃,脚下虚软,忍不住的倒退,但也阻得那人的掌力击向林存默时慢了一拍。

眼看那人的手掌就要拍落,沙晓轩大急,待要冲过去,也已经来不及,叫道,不要。

坐在地上的小牧忽的张开眼睛,双手高举,迎着那人的掌力,她纤细的手就要接上那人厚大的手时,林存默的长发忽然飘洒起来,同时一股绵密的气场,波浪一般一波波的荡漾开来,那人被这气场冲撞的身影摇晃,手捂着胸口,忽的一口鲜血喷出,退后俩步,定定的看着林存默,满脸的惊奇和不甘心的神色。

林存默慢慢的站起身,神态如常,冷冷的看着这个人,道,左月辉,我一再让你,你还是寻隙下杀手,告诉你,这次,我不会饶你。

她说时,抬手自发间拔下一枚荆钗,手上用力,对着她叫做左月辉的人,正要发出去,左月辉叫道,你这个魔女,来吧,你杀了我的兄长,我们兄弟俩黄泉做伴,还要拉你下地狱。

说完闭目等死,林存默的手缓缓放下,冷冷的看着左月辉,满脸的不屑,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兄长,才是该死,你要下地狱,就自己去陪他好了。

说完,她正要抬步离去,左月辉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的双目暴睁,吼叫着,扑向林存默,一付不要命的架势,他全身的力气撑得衣服也鼓了起来,沙晓轩叫道,干嘛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说时,身形一晃,双掌迎了过去,挡住左月辉,但还是抵挡不住,后退了一步,小牧忙起身扶住他,叫道,沙哥哥!

她情急之下的呼唤,满是惶急担忧关心,听得沙晓轩心里一荡,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和林存默运功之前,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细看,她的眼神好似明亮澄净了起来。

沙晓轩一分神,左月辉跳了起来,自他头顶跃起,双掌接连发力,对着林存默攻了过来,林存默身子一拧,转过一边,躲过他的力道,冷笑一声,左月辉跳下来,站到她对面,叫道,为何不再施展你的春江花月夜?

林存默面上微露讶色,其实知道她会这武功的人并不多,但为何,还是有人接二连三的叫出她的武功的名字?

因为,她不想杀你。

随着这清脆的一声,林存默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沙晓轩和小牧循声望过去,就见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都是人物精彩,气度华贵,就如一对神仙眷侣。

林存默极力克制着心里的伤感,还是转过脸,打着招呼,江哥哥。

来人正是江晓江和若雪。若雪看着林存默,脸上悲喜交加,道,默娘,我。

她话未完,江晓江打断道,默娘,她对你做的一切不对,都应在我的身上,你要怎样,都行。

他这话出口,若雪抬眼感喟的看着他,心情激荡,眼里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哽咽着道,晓江。

林存默也不看她,冷淡的道,你又做过什么?我怎么不记得?

她听了江晓江的话,心里五味俱全,又是苦涩,又是欣慰,江哥哥,看来,你还是放下和我的过往,接纳和若雪的全部?

她心里想着,脸上一片漠然,假作看向别处,硬生生把眼泪忍了回去,对左月辉道,你还想怎样?

若雪叫道,你不可以再对默娘为难,其实当日是这样的。

她虽然着急,但还是口齿清楚的把当日左千秋之死的原因及经过,说了一遍,左月辉听了之后,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目露凶光,粗野的看着若雪,江晓江见他神情可怖,忙站在妻子身前。

若雪叫道,我不会骗你,我以生命起誓。

江晓江目光闪烁,道,这位兄台,内子再不会撒谎的。

左月辉看着林存默,忽的低吼了一声,道,你好,林存默!

说时,他转身掉头大步而去,身影看上去,孤独寂寥。林存默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冷冷的问若雪道,你怎的知道他是左千秋的弟弟?

若雪脸上一红,低声道,默娘,其实我。

她话还未完,林存默的身影不由自已的微微一晃,脸上刹那间悲喜交加,眼里升起一缕欢快的光芒,就像星星的闪光,但很快又熄灭,代之以深深的哀伤,她背过身去,寂然不动。

沙晓轩看了她的表现,有些奇怪,抬眼看过去,大喜,叫道,少主。

罗文兴欢欢喜喜的跑过来,眼睛看着林存默,先和每个人都打过招呼,方欢喜的道,默娘,见到你,太好了。

二十九 约定

林存默也不看他,冷冷道,好什么?你怎会来了这里?

罗文兴不意她这么回应,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笑道,这儿是回万山谷的路啊,我路过,正好见到你。咱们一起回万山谷,你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吧?沙兄,小牧也在,这就走吧,也欢迎这二位朋友一起去做客。

若雪看着罗文兴,只觉得眼熟,忽然就想起,在江州城街道上,曾经见过他,当时还把他错认成江晓江。

林存默好像很是不开心,声音就如利刃道,我干嘛随你走?

罗文兴笑道,默娘,你去了,万山谷的花会更好看。这就走吧,蜜糖先在家收拾些东西,稍后也会赶来呢。

林存默听他提到蜜糖俩个字,愣了一下,眼里很快闪过一抹忧郁,沉吟着。

罗文兴心里对林存默的反应先开始又是伤心又是不解,但想到和林存默也有些时候未见到,她又一直都病着,有这番表现,可能身体不适导致?这么一想,登时释怀,反而对林存默更多了层怜惜,也更是下定了决心,当下又笑着道,默娘,去万山谷,好好养身体。

林存默道,我的身体很好。

罗文兴也看到她的状态似乎很是不错,道,那好啊,回万山谷,你会好上加好。

林存默哼了一声,道,我讨厌万山谷,你走吧。

罗文兴一愣,见林存默掉头就走,他很是不解,又万分不舍,忙上前正要牵住林存默的衣袖,林存默忽然站定,回身,对着罗文兴的前胸就是重重的一掌击出,彭的一声,打的罗文兴身子一晃,不由开口吐出一口鲜血,就要坐到地上,沙晓轩和小牧忙上前扶住他,林存默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罗文兴叫道,默娘。

林存默脚程极快,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罗文兴心里的伤痛沉甸甸的,实在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眼巴巴的看着林存默远去,眼里不由流露悲伤。

小牧恼道,她是为何。

罗文兴听了小牧的话,想了会儿,叹口气,道,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如果不是有苦衷,不会下重手。

看着别人很是担心自己的伤势,罗文兴微微一笑,道,我没事。

他又惦记着林存默的去向,心里着实担忧,嘴角一牵,勉强笑道,大家先回万山谷,我得回去看看我老娘了。

江晓江看着他的样子,听着他的说话,想起自己照顾林存默的时候,脸上立时火辣辣的,就觉得手里温软,再看是妻子若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这才心里好过些。

罗文兴虽然掩饰着心里的难过,但他还是想着,默娘一向外冷内热,是遇到什么事情,才会对我下手?想来,她的心里也不好过,我还有人陪,有地方养伤,可是,默娘你呢?孤独一人啊。

他打定主意,伤势一好,还是要去找林存默。

其实,林存默和他想的一样,内心里的伤悲就像烈火焚烧着内脏,使得她不得不飞快的跑着,耳边的风声呼呼,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心里浓浓的痛苦,稀释一些。可是,跑的越快,眼前,心中,罗文兴的笑影就越清晰,她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窒息,也实在跑不动,慢慢的停下脚步,才看清是跑到一片不知名的树林里,她扑到一棵大树上,忍不住放声痛哭。

风呼呼的自树丛间掠过,摇晃的树叶都沙沙的响,倒像是应和着她的哭声,天色不知何时阴了下来,一阵阵的寒冷袭来,林存默慢慢的停止哭泣,靠在大树上,这才发现,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人,正悲悯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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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聪明,岂不知自以为聪明者却未尝不会犯糊涂;世人都不希望自己犯糊涂,岂不知有时犯糊涂者未必不是聪明人。很多人在社会生活和工作中所推崇的“装糊涂”,其实质目的在很大程度上说也不过是为了藉此避免犯糊涂。 概而言之,糊涂有装糊涂和犯糊涂之分。心里明白而表面糊涂则是装糊涂,表面明白而心里糊涂则是犯糊涂。装糊涂是“明知故犯”,是韬光养晦的智慧体现;而犯糊涂是“事后方知”,是悔之无及的愚蠢表现。自古而今,真正的智者其实大都是以装糊涂的办法而尽力避免做出犯糊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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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妖魔横行的世界,唯有最强,方能杀出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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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气复苏】我叫周禾,我真的不想长生。我在这片大地上行走了亿万年,寻找答案,我,为什么还活着?这是诅咒;或只是...神魔的一场游戏。......我在此郑重声明我周禾永远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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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诺以前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佳成,我们能不能像飞鸟一样自由相爱,没有束缚,这样承载了爱的飞翔便永不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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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一只刚刚修炼成八尾的雪狐,在即将要修炼成九尾狐的时候却被另一只嫉妒她的狐妖推进了阵法里面穿越千年来到了现代,他叫司空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对自己撒娇,他感到舒适;看到她对别人撒娇,他感到恼火;看到她哭,他感到心痛;看到她笑,他也跟着快乐他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心,但是她是一只狐妖即使是即将要修炼成狐仙可是她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为了他,她三番五次的割破自己的手让自己宝贵的血液流出来去救对他很重要的人,她一次次为他耗费自己的修为可是最后他却不相信她。后来,误会解除,她甘愿为他前去菩提树下受剔骨之苦,从此沦为一世凡人,只为与他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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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杰带着武将召唤系统,穿越成悲情皇帝唐昭宗,开启了复兴大唐的艰难任务。大臣不给力,宦官拖后腿,藩镇耍流氓,他却干得很认真。不认真不行啊,系统说了,要是二十年内不能一统天下,它就启动自爆功能,要和他同归于尽。“陛下,听说当今天下最大的混球是朱温,飞虽不才,愿擒此贼以安社稷。”“岳将军以誉满华夏之威名捶击荼毒关东之跳梁,大材小用矣!戚继光?”“末将在!”“灭了他们!”“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