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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德海出京

来源:《章回小说》2004年第10期

栏目:历史传奇

清同治十一年暮春时节的一个下午,夕阳显得无比妩媚,把北京紫禁城九重宫阙的金色琉璃瓦涂上了一层瑰丽的红光,使之显得更为辉煌壮观。

只听吱呀的一声响,紫禁城正面五凤楼下的左夜门打开一条窄缝,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身穿浅灰色太监常服,头上的顶子闪着蓝光,回头朝门里打了个手势,然后疾走几步,一头钻进早已等候在门外的那顶簇新的蓝呢子小轿。两个年轻矫健的轿夫相视一笑,伸手抓起轿竿轻轻举上肩头,然后迈开快腿转过端门、天安门,再向西拐,顺着长安西大街径直而去……

自咸丰驾崩,太后垂帘以来,慈禧太后首先征服了曾心怀异念的慈安母后皇太后,随后精心谋划,刻意经营,在王公大臣及文武百官中树立了权威。特别是她杀伐决断,意狠心毒,使那些唯图保官保禄者望而生畏,不惜违背祖制,卖身投靠,成了她的死党。一些比较刚正的臣僚思及自己势单力孤,虽暗对朝政颇有异议,也不敢贸然进谏,生怕触犯天威,自取其祸。这样一来,慈禧太后愈发狂悖武断,任意孤行,网罗亲信,扩张势力,连“辛酉政变”中立了首功,由恭亲王晋升为议政王的奕?也不放在眼里。前些年,朝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血本儿都搭了上,最后借助外国势力,才勉强扑灭了太平天国燃起的燎原大火,得以暂时苟安。慈禧太后免不得封官许愿、粉饰太平,忘乎所以地热闹了几年。最近她心血来潮,猛然间想起那件耿耿于怀的心腹事——修复圆明园。这是取信天下人的政绩,会给后人留下好念想。一旦皇上亲政,自己便退隐园中,欢娱天年。

提起圆明园,那可是大清国最大的皇家园林。自康熙朝起,历一百五十多年陆续修成。它东起近春园,西至香山,周长二十多里,占地五千余亩,汇集了中外园林建筑艺术之精华,有万园之园的美誉。园内珍藏的无价珍宝,历代典籍,珍贵文物,均为天下之最。可恨已被英法联军掳掠一空,焚烧殆尽,一直荒废了十多年。因此,修复圆明园绝非轻而易举之事。由于当时清朝的财力困难重重。所以慈禧太后便多了几个心眼儿,连发几道圣谕给各省督抚大员,征求意见。她心里有数,这些封疆大吏,平时养尊处优,筐满囊肥,这些年又大发国难之财,捐赠几千万两银子,充其量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到时候只要圣旨一下,慷慨解囊、邀功求宠者必大有人在。

不料,正当慈禧太后做着美梦、静待佳音的时候,两位颇为刚正、深忧大清国是非曲直的疆臣冒罪上了一道折子,言说如今国势维艰,十几年内忧外患创深痛剧,尚未平复,修园之事切不可行……照例,外臣的奏折必先投到军机处。这种违拗慈禧太后心愿的折子,当然谁也不敢处置,最后由领衔军机大臣、议政王奕?呈给了小皇帝同治。说来也巧,这件事竟给小太监安德海提供了一个邀功请赏、报复同治的机会。

原来,安德海与小皇帝同治素有芥蒂。那还是在避暑山庄行在?穴皇帝出行时驻跸车驾的地方称行在?雪,六岁的同治便讨厌兔儿脸女人声的小太监安德海,曾对太监张文亮说:“将来我当了皇上,必先杀小安子。”吓得安德海赶忙跪下磕头,从此种下了祸根。只是在慈禧太后的庇护下,才保得相安无事。去年小皇帝同治说要给安德海换顶,安德海半信半疑跪下谢恩。同治一阵开怀大笑,把一只绿顶子扔到了安德海的面前,引起左右一阵哄笑。清朝的顶子?穴指官帽上的顶珠,也指官帽?雪一二品为红色,三四品为蓝色,五六品为白色,七八品为黄色,九品及未入流为银灰色。哪里有什么绿顶子?安德海当众受到侮辱和戏弄,表面上还要领赏,谢恩。心里却恨得要死,暗暗诅咒同治!

前几天,安德海听说议政王奕?向小皇帝递了一道密折,便暗自留了心,也想找机会报复奕?一下,出那口憋了很久的恶气。那是前年冬天,他去议政王府请奕?进宫议事,正赶上奕?会客,害得他在门房里坐了一个时辰冷板凳,直冻得手脚发麻。这还不算,见到奕?说明来意,奕?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非但一毛没拔,连口热茶也没赏,差点把安德海气歪了鼻子。堂堂正三品总管太监、圣母皇太后的大红人,竟遭此冷遇,这口气怎能咽得下!

就这样,鬼精灵安德海心存恶念,时刻留心。今天一早,见上书房没人,悄悄溜进去。机会来了!那份奏折竟放在小皇帝的书桌上。安德海把奏折往怀里一揣,急转身一溜小跑回到长春宫,给慈禧打千儿行礼,嘴里甜蜜蜜地说:“奴才安德海恭请主子圣安。”

一见安德海,慈禧太后说不出的舒心顺眼,脸上堆满了笑容,说:“我说小安子,今儿有什么喜事?瞧你这春风满面的。”

安德海强抑住心中的喜悦,说:“回主子的话,奴才刚才去上书房了。”

慈禧心里一动,忙接口问:“哦?今儿上书房有什么新鲜事儿?”

安德海从怀中取出奏折,双手一举,说:“主子,奴才冒死拿来一件东西,请主子过目。”

慈禧太后接过奏折打开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德海忙说:“奴才听说,这折子是议政王私下呈给万岁爷的。”

慈禧太后咬牙切齿地说:“好啊,叫议政王来见我。”

乾清门外军机处,刚进值房闷坐喝茶的奕?,听说慈禧太后传唤,急慌慌来到长春宫。一进门便感到气氛不对,忙趋前几步跪下身去,毕恭毕敬地给慈禧太后请安。

慈禧太后紧盯着奕?脑后颤颤巍巍的三眼花翎,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似乎又想起了难以忘怀的往事:当年咸丰皇帝病死于承德避暑山庄,若不是奕?借奔丧之机与其合谋,严惩了“顾命八大臣”,哪里会有她的今天?想至此,满腔的火气顿然消了一半。可她毕竟是个尖厉刻薄的女人,欲望战胜了情感,轻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议政王,你好好看看吧。”说着,把那份奏折扔到奕?的面前。

奕?一愣,拾起奏折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可此刻不容他多想,赶快解脱方为上策,便凭着多年练就的应变能力,暗自定了定神儿,小心翼翼地说:“回禀圣母皇太后,这道折子纯系强词夺理。因恐太后见了动怒,我未敢奏明,改送皇上圣裁。哦,皇上已命人传谕严斥上奏的疆臣……”

慈禧太后当然不相信他这番鬼话,可她也不想立即说破,便转了个弯,拦住话头不阴不阳地说:“照你这么说,你跟皇上同意筹款修园喽。”

奕?略一沉吟,暗自狠了狠心,仗起胆子,如实奏道:“太后圣明。不过,去年内务府从户部借的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尚未还清。如今国库空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所以修园之事,还须从长计议。”

“什么?”太后又叫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好啊!你们天天叫穷,哪还像个天朝大臣,丢脸!”

奕?低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响。这倒使慈禧太后没辙了。她眼珠一转,心想退一步再说吧,便叹了口气,一字一板,柔中带刚地说:“也好,跪安吧。下去好生计议一下,我等着你们的回话。”

奕?答应一声,站起身,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安德海,悻悻地退了出去,一路盘算着该如何对付这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奕?走后,慈禧太后余怒未息,指手画脚地大骂军机处吃里扒外,内务府是蛀虫。吓得那几个小太监和宫女一个个低头屏气,谁也不敢出声儿。

极善揣摩主子心理的安德海,抓住这个时机,趋前几步,说:“主子,您消消气吧,奴才倒有个想法。”

慈禧太后一愣,直盯着安德海,片刻,默默地点了点头。

安德海压低声音,闪烁其词地说:“主子不是要派人到江南采办龙衣吗?”

慈禧太后不解地说:“采办龙衣又怎么样?”

安德海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说:“主子要修园子,采办龙衣倒是可乘之机。”

慈禧太后曾经说过,要派人去江南采办龙衣,准备将来小皇帝大婚之用。此时安德海提及此事。必想好了什么鬼主意。太后她不禁舒展眉头,微微一笑,说:“兔崽子,别藏着掖着啦。说出来,直言无妨。”

“主子恕奴才无礼,想江南乃鱼米之乡,上至督抚大员,下到州官县令,谁不想报效国家,孝敬主子?主子若派一名心腹得力之人,奉懿旨下江南,既可为万岁爷采办龙衣,又可——嘿嘿。”

慈禧太后心领神会,心里暗骂了一句“短命的鬼滑头儿”,向安德海投去赞赏的一笑。忽然又猛地把脸一沉,说:“你啊,还太年轻,凡事都想得那么轻巧。想那各省督抚大员,积年为官,历练极深。一朝大权在握,便桀骜不驯。他们眼里哪儿还有主子?唉,真是国势维艰,人心不古啊!”

安德海决不放过任何献媚的机会,赶忙说:“主子恕奴才直言,采办龙衣之时,便可留心察访,铲除后患……”

“嗯?”慈禧太后脸一沉,说:“放肆!想那些封疆大吏,与朝中多有联系,盘根错节,上下呼应,若贸然行事,则必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朝臣不满,岂不麻烦。”

“主子圣明。不过,倘若杀一即可儆百。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想他们再厉害,也超不过肃顺和载垣、端华吧?”

安德海这番话,慈禧太后听着十分顺心,可表面上却变了颜色,喝道:“大胆奴才,胡言乱语,不怕割了你舌头吗!”

安德海扑通跪下身去,哽咽着说:“主子,奴才可是一片忠心啊。只要顺了主子的心,遂了主子的意,慢说是割了舌头,就是把奴才下了油锅,奴才也心甘情愿!”

慈禧太后长吁了口气,说:“别装相啦。我问你,采办龙衣派谁去好?”

安德海揉了把眼睛,说:“奴才以为,此人必须忠诚可靠,胆大心细。还要有身份,有脸面,又深谙圣母之意,方可万无一失。”

慈禧太后点了点头,说:“起来吧。”

安德海站起身,说:“谢主子。”

慈禧太后望了望旁边的小太监和宫女们,板着面孔,一字一顿地说:“此事非同小可,谁也不许乱讲。若走露风声,哼,看我如何整治你们!”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虽然声调不高,却如同炸雷,吓得奴才们浑身一抖,低下头去,就连安德海也觉得背后一股透骨的凉风。

慈禧太后摆了摆手,小太监和宫女们悄悄退了出去。她亲昵地叫了声“小安子”,两个人又密谋了许久……

安德海侍奉慈禧太后整整十年了,早已把主子的脾气禀性,从表到里摸得稔熟如掌上观纹一般。他深知此项南下采办龙衣的差使非自己莫属,必将堂而皇之地做一番钦差大臣了。想到那些督抚大员也要纳彩迎送,何等风光?

蓝呢子小轿有节奏地轻轻地晃动着。安德海半闭着眼睛又展开了无尽的回思和遐想。娘的,若不是当年牙一咬,心一横,割去那玩艺儿进了皇宫,说不定早就成了北京城里的“倒卧”,岂能有今天?

是啊,生在直隶河间府乡下的安德海,祖祖辈辈都是穷得丁当的庄稼汉。大哥就是在出门讨饭时被富人的看门狗咬死的,母亲也因贫病交加而寻了短见。人不能等着饿死,他随一个同乡来到京城谋生,不想那同乡骗走了他仅有的十几枚小钱不知去向。他便沦为乞丐,流落街头。后来听说当公公能进皇宫,有饭吃,有衣穿,他便不顾众乞丐劝阻,找到两位净身师父做了阉割手术。那年,他才十二岁。十几年来,他凭着一种信念,全面学习了溜须拍马,逢场做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投机钻营,欺瞒哄骗的把戏,一步一步走到了出人头地的今天。那么明天呢?一种新的荣耀,一个新的机会在等着他……

安德海正得意洋洋地做着美梦,小轿已经到了家门。他下得轿来,跨上九级青石台阶,朝守在门旁的两个小厮说了声:“吩咐厨子,准备晚宴。”便穿过门房,顺着一条光溜溜的青石甬道,直奔那间宽敞明亮,布置得豪华而雅致的厅堂。

“给二爷请安。”两个家仆躬身问候。

安德海微微一笑,说:“罢了。去,把老太爷和二位夫人请来。”

两个仆人答应一声出门而去。丫环献上茶来,安德海伸手拧了一把丫环的脸蛋儿,一阵猥亵的大笑。

不一会儿,安德海的父亲安老三——由骨瘦皮粗的乡巴佬变为心宽体胖的白发老头儿——端着一只银质水烟袋,慢吞吞地踱着方步走进来,懒洋洋地撩起肥厚的眼皮,瞟了儿子一眼,说:“德海啊,看你的意思,今儿又有啥喜事啊?”

两个衣着鲜亮,环佩叮咚、浓描艳抹、妖媚娇娆的年轻女人走进门来,这二位就是安德海的两个老婆。

太监系阉人,起于春秋时代,他们被割去生殖器官,非但失去了生育功能,且根本无法享受夫妻生活。可是太监娶妻纳妾之事早已有之。特别到了明清时代,更为常见。尤其那些有权有势的太监,为了显示富贵荣华,不但认干儿子,干女儿,有的干脆买来女人做名义老婆。安德海的这两个老婆,就是花大价钱从烟花巷里买来的,为的是装潢门面。

安德海笑眯眯地瞅着这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贪婪地嗅着她们带来的一股股刺鼻的香风,嘴里涌出一股股涎水,又无可奈何地咽下去,说:“告诉你们,咱可要当钦差露大脸,出京为主子办大事了。”

声音虽然不大,却把三个人吓了一跳,一齐凑到安德海的胸前,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什么?当钦差?出京?”

打发走父亲和老婆,安德海又叫来心腹管家——同族兄弟安德寿,命他立马去请绸缎店掌柜涂万义和金店老板吴有得速来安府议事。这两位可是京城有名的富商,他们的买卖里,还有安德海的股份呢。

时间不大,干瘪瘦长的涂万义和肥胖短粗的吴有得一起来到了安府,同安德海细斟慢饮,密谋策划了大半夜,把如何到江南大捞一把的计谋商议停当,方兴犹未尽地分手。

数日之后,安德海奉了慈禧太后的口谕悄悄出了京城,到了通州才冠冕堂皇地上了早就备好的官船,顺京杭大运河启航南下。

此一行身负特殊使命,安德海颇感踌躇满志,趾高气扬。官船上,赫然亮出钦差大臣的全副仪仗。他本人则头戴红珊瑚顶戴,插着鲜亮亮双眼孔雀翎,官服前后胸缀着金丝线绣锦鸡补子——这都是大清朝正二品高级文职官员的标志。并且,他狗胆包天,为随行的涂万义和吴有得每人弄了一套正五品的翎顶袍褂,还暗自请了两名保镖,明目张胆地穿上七品武职的官服。威风凛凛,浩浩荡荡,沿着运河向南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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