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昀今天可是来谈他跟商疏浅的亲事的,这商恒再怎么说以后也是他的岳丈了,他怎么可能让商恒给他下跪行礼呢,连忙两步上去把商恒扶了起来。
“候爷身体不适,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谢三皇子。”商恒倒也没推辞,他以为是商疏浅跟贺楼昀说完明天入宫的事情,过来这里谈这事的,而看到商昊和商夕颜也跟在后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商昊和商夕颜的脸一下子就尴尬了,站在那里笑也不对,哭也不对,不过商夕颜倒是反应极快,连忙上前两步扶在了商恒的左手边。
“父亲,女儿跟商昊知道您身体不适,这不想着过来看看您。”商夕颜扶着商恒坐下,然后一双眼就看向了跟在她身边的商昊,用眼神示意商昊先开口。
这商昊也是个没脑子的,也没多想,看到商夕颜对自己使眼色就走了过来,“父亲,我儿子相中了燕府之女燕素云,想娶她回来,看父亲明天给儿子说个媒人上门提亲。”
商恒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商昊和商夕颜两人出现的因果也就明白了。
“是啊,你们也该定下来了。”商恒叹了一口气,这府里现在主事当家的也就他一个人了,自从柳如烟死了之后,这些事情也没有人能张罗着办了。
“之前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我还真当你们是为了父亲的身体来看他的,原来,是为了这个啊。”商疏浅冷笑一声,已经不想再跟他们两人说话了。
“三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商夕颜把话接了过来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被一边的商恒给打断了。
“行了,你们两个应该早就已经有了人选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明天就安排人去提亲说合,至于聘礼和彩礼的事情我会吩咐人去办的。”
商恒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好像刚才那一段话就费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样,“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情跟三皇子说。”
商恒对着他们两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商昊和商夕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也就不在这里呆着了,对着三皇子和商恒行了礼便出去了。
“三皇子,本候知道,你跟疏浅二人心意相通,所以,明个一早本候就进宫把你们两人的亲事跟皇上提一下,不过,想让皇上同意可能并不容易,还得三皇子跟被本候一同去说合一下。”
“我此次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情,商大人明天就不必再去进宫说此事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明日我便开始筹备我们两人的婚事。”
贺楼昀并没有告诉商疏浅和商恒他到底准备怎么做,只是把事情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了,现在终于要成真了,不管面前挡着的是谁,他都会想办法把障碍扫除。
商恒虽然不知道贺楼昀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告诉贺楼昀他会准备好商疏浅的嫁状,在家里等候贺楼昀来迎娶。
就这样,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而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商疏浅竟然一句话都没能插进去。
商疏浅不知道贺楼昀到底是怎么做的,也没打算去问,整日就呆在府里,除了给商恒看看病之外,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看书,日子过得倒是轻松惬意。
相比于商疏浅的清闲,这商恒倒是忙了起来,毕竟自己的三个孩子都要成婚了,府里又没有夫人能够处理这事,所有的事情也就都压在了商恒的身上。
本来身体还恢复了一些的商恒,因为这一顿操劳身体又病了下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商恒将商昊和商夕颜两人的彩礼和嫁妆都安排好了,然后又准备起商疏浅的,之所以把商疏浅的放在最后,是因为商疏浅嫁得是三皇子,这嫁妆可不是普普通通就可以了。
商恒对此甚是尽心,那嫁妆的单子每天都会看上几次,生怕漏下什么东西。
之前派过去给商昊和商夕颜求亲的媒婆也都将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因为商昊他们着急,这日子定得也就近了一些,十日之后举行大婚。
商府一娶一嫁,倒是一段佳话。
而就在商恒准备的时候,那许久没有来过府上的三皇子竟然又来了,还亲自来送了下定文书。
这三皇子更是等不及要娶商疏浅,所以婚期竟然定得更近,八日之后,也就是说这商疏浅成婚两天后,商昊和商夕颜才会成婚。
当商昊和商夕颜两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都快把鼻子给气歪了。
而当他们知道商恒给商疏浅准备的嫁妆竟然比他们的要多出两倍的时候,一下子就炸开了,两人就跑到了商恒那里诉说委屈。
“父亲,你这也太偏心了,那商疏浅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可是她的嫁妆竟然是儿子彩礼的两倍,这让儿子的面子往哪搁啊,儿子这可是给商家娶媳妇的。”
商昊一脸不愿意的过来找商恒,这事儿他得要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这商疏浅成亲还在自己的前面两天,这外面人一对比,自己这地位也还不如一个庶女。
“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那嫁妆里比你们多出来的这部份,是人家三皇子给的,难道你还想用三皇子给疏浅的东西,当你自己的彩礼?”商恒说得有些急了,连着咳了好几声。
“你们也不用不满意,你们三个的嫁妆和彩礼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们府里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明珠现在又下落不明,府里能给你们拿出来的已经都拿出来了。”
商恒说的这话倒是真的,为了寻找这商明珠,商恒可是花了大钱,虽然衙门那头也在找人,但是商恒还是又出了一份赏金寻找商明珠。
虽然他的心里也明白,这么长时间没有商明珠的下落,很有可能已经遭到了不幸。
商昊和商夕颜两人听得商恒这么说,心里除了愤恨和生气之外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