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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像

清风楼今晚开始接客,张灯结彩,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客人十分的多,小厮和丫鬟们都忙的团团转。楼里的姑娘们都出来招待客人。

“我说秀儿啊,你们楼里的妈妈不是刚刚一命呜呼吗?我还以为有一段时间要见不到你了呢”门口不远处,一男子搂着一女子的腰,在她耳边问道。

“爷就是心太善了。”女子虚推了男子一把,男子更加抱紧了女子。

女子捂嘴一笑,说:“奴家就是喜欢爷的善心。只是清风楼开门是做生意的,妈妈死了,大家的日子总还得过不是吗?”

“是啊,在清风楼可没这么多情分可讲,”言媚走过来说。

“主子。”秀儿恭敬地说道。

言媚点点头,虽然笑得妩媚,身上却多了平时没有的威严。

如今清风楼上上下下单称一声“姑娘”,指的是云挽,而言媚,大家都称为主子。

“主子?”男子不解。

言媚没有回答,对秀儿说:“还不快带这位爷下去好生招待,别站在门口,小心冻着了。”

“哦哦,好。”秀儿拉着男子走开,边走边说,“爷,如今我们清风楼可是言媚姑娘管着呢。”

“那云挽姑娘呢?我还以为雪娘生前看重她,会让她接手呢。”

秀儿笑了笑,说:“姑娘自然是我们清风楼里的花魁了。”

……

一间大厢房中,

中间放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摆满了各式酒菜,十几个人围坐着,划拳喝酒,嬉笑怒骂,分外热闹。

“杨新,你输了,喝!”一男子高声喊道。”

“喝就喝!”

“你说好不容易来清风楼玩一次,还饭钱减半,酒水全免,大人怎么就让我们这些个男人一起玩,自己和张师爷倒不见了,也不请几个姐姐来唱曲。”一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说。

一只手“啪”的拍在男子头上,说:“你才多大,整天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高砾,你打我,你……”男子叫道。

“哎哎哎,高砾,小东,你们干嘛呢,快来划拳!”

“……”

——

云挽房中,段清和云挽面对面坐着,张师爷和灵霜分别站在两人的身后。

两人面前各放着一杯茶。

“大人怎么来奴家这变勤了?莫非是奴家这的茶水比较好喝?”

段清拿起茶,喝了一小口,皱了下眉头。

“姑娘的茶苦味胜过其它茶,之前来是为了给姑娘面子,才没有直言。”段清笑着说,“但是姑娘对自己的茶太过自信了,需小心以后再也没人敢喝姑娘的茶了。”

“大人过虑了。再苦的茶也总会有人喝的,奴家就十分喜欢喝苦茶呢。”云挽拿起身前的茶,喝了一口。

“姑娘,今天有人告发你毒害雪娘,现在已经有些人在议论雪娘的死因了,想必明天传言就满天飞了。姑娘可还有心思喝茶?”段清说。

“怎么没有?奴家还想再请大人喝呢。”

段清盯着云挽的脸,忽然一笑,说:“姑娘,了得。想必姑娘早就收到消息了吧,知道有人告发,更甚,姑娘已经知道是谁要对付你。”

“安王。”云挽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果然是他。”段清说。

“看来大人早有猜测。”

“你想怎么办?”段清问。

“不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挽说。

“看来姑娘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倒谈不上,只是奴家太过自信了。”云挽笑着说。

“姑娘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段清无奈地扶额。

“大人可要下盘棋?”

“乐意之至。”段清说。

灵霜马上从房内的书柜里取出了棋盘和棋子。

张师爷帮忙在桌上摆好。

两个人重新退回云挽和段清身后。

房间里悄无声息,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

“那绿稳今天听到判决,一直在牢房里大声喊冤,嗓子都哑了,手指挠墙,双手血肉模糊,如何是好?”段清突然打破沉默。

“冤吗?奴家倒不觉得。”云挽落下一子后说,“大人,该您了。”

段清将手中的棋子往棋盒里抛,认真的看着云挽说:

“她没有杀魏国公。”

“我知道。”云挽也变得认真,不再用“奴家”自称。

“可她却要承担杀人的罪名。”

“大人,这杀人的罪名是她该受的。”云挽平静地说。

“姑娘未免太过冷酷无情。”段清有些气愤道。

听了此话,云挽也不生气,说:“大人,您一向知道变通,年纪轻轻就在官场顺风顺水,现在怎么就不会了?”

“何意?”段清压住怒气问。

“其实大人早就想过让绿稳来顶罪,给圣上一个交代,自己也不用为难。只是今天看到了绿稳喊冤,心里实在不忍,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她罢了。”

“姑娘聪慧。”段清无奈地说。

“我不会救她,也救不了她。”云挽说。

“绿稳不仅仅是表面上的魏国公的女护卫,她更是魏国公的一把刀。她帮魏国公杀了很多人,不管是赈灾银还是别的贪污,她的手上绝对不干净。而且——”

“什么?”段清也想明白了,问。

“此次赈灾银的事,张县令就是她杀的。在张县令死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腰牌。”

段清一时无话。

“大人可还觉得她冤?”云挽问。

“她的确不冤。可她却也没杀魏国公。”段清说。

“这世间事何必分的如此清楚?非黑即白,就一定是对的吗?稍微变通,达到目的不就好了?”

“姑娘做事目的性太强,以后或许会吃力不讨好。”段清说。

“大人虽然嘴上不赞同,但是最后绿稳还是会被所谓的冤死。”

“若是个清明盛世,大人自然可以黑白分明,可是如今,我劝大人还是不要太过计较过程,达到目的,让罪人都受到惩罚就行了。”

“那姑娘如今背负着两条人命,本官该如何让你受罚?”

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云挽说:“大人,该您了。”

段清犹豫了下,重新拿起一颗棋子,思考下在哪里。

“大人若是赢了,奴家就告诉您怎么让奴家受罚。”停顿了会,云挽继续说,“若是输了,大人就要帮奴家一个忙。”

“好。”段清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大人做事果然爽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段清将手中剩余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抛,说:“本官输了。什么忙,你说。”

云挽笑了笑,说:“这次赈灾银的事,因为圣上和魏国公的情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许多贪污的官员都没有被查出来。”

“你想让本官去查他们。”段清奇怪地问。

“自然不是。奴家一介弱女子,哪能管这么多?只是想让大人定一个人的罪罢了。”云挽说。

“谁?本官只定犯人的罪。”段清好奇地问。

“张衫。”

……

送走了段清,云挽仍坐在桌前。灵霜随意了许多,在一边坐着吃糕点,云挽也不管她。

棋盘和棋盒都被灵霜收拾了下去。

桌上只剩了一杯茶。

“去把元程叫来,”云挽说。

“是,姑娘。”灵霜站起来,擦了擦手,一瞬间就跑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进来。”

元程推门进来。

身边不见灵霜,想是她去哪玩了。

“姑娘,”元程躬身行礼说。

“来了啊。”云挽端起茶应道。

“不知姑娘叫属下前来有何事?”

“之前让你查彩艳的行踪,以后不必查了。”云挽喝口茶后说。

“为何?难道……”

“死了。从安王府抬了出去。”云挽神色不变地说。

元程忍不住叹了口气。

云挽瞥了他一眼,随意地说:“怎么,以前跟着雪娘做事,和彩艳打交道多,现在替她惋惜?”

“……”元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的确是惋惜的。雪娘对人对事都十分的残忍,但是彩艳以前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那你可知她为何会出现在安王府?”云挽放下茶杯,接着说,“她告诉安王,我毒害了雪娘。”

元程震惊地抬头看了眼云挽,又立刻跪在云挽面前,低下了头。

“姑娘,属下知错。”元程紧张地说。

“你何错之有?”

“属下不该念及旧情。”

“你没有错,彩艳也没有说错。我的确毒害了雪娘。”

元程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至于念及旧情更没有错。至少证明你是个人,我才敢放心的用你,只要你念旧的不是雪娘,你的旧主,其他人你随意。”云挽说。

“元程一定对姑娘忠心耿耿,不敢背主。”

“起来吧。言不如行,你要记好了。”

“是。属下记住了。”元程说,但是还跪在地上。

“是不是觉得我很像雪娘,怕了?”云挽看元程还跪着,调侃道。

元程立刻站起来,说:“姑娘一点也不像雪娘。”

“我倒觉得像的很,刚刚还有人说我很冷酷无情呢。”云挽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元程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退下吧。”云挽开口道。

“是,属下告退。”

元程走到房门口,

“城东的乱葬岗,有空的话就去给她收个尸吧。”云挽的声音传来。

“是。”元程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房门口,元程轻轻地笑了,想:不像,真的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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