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的心总算是放心下来,最后心甘情愿的跪地拜别之后出去安排,而留下萧严一个人的房间的时候,萧严心中的落寞,只是在自己的香包上,他看着曾经盛梓樾送给自己的的香包,或许,他们两个人之间,能够留下来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记住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盛梓樾,而只是自己,萧严看着香包的表情越发的苦涩了起来。
从自己的腰间把细节的香包狠狠地摘下来,握在手中,直到香包被狠狠地握住,再也看不到一分一毫,萧严把它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盯着它,不知道想了多久,这才在下人过来通报的声音之中回过神来,萧严回了回神,看着匆匆进来跪倒在地,“回禀太子殿下,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萧严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这个时候,会有谁会想要见自己?萧严想不到,但是他倒是希望是另一种结果,那么现在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萧严继续等待着,最后在士兵说出来那个名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前面的表情还要越发的惆怅了起来,他不清楚她来这里的理由,但是实在是不觉得,这是她应该来的地方。
但是最后萧严还是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她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地方,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而来,而他对于她,最终也是只有亏欠罢了,他清楚一个女人的一生,而她用自己的一生,赌自己会不会爱上她,但是爱这种东西,只有爱的人最清楚,既然给了一个人,要想再给另一个人,又谈何容易?
在萧严不断的思考之中,终于看到帐篷被揭开,萧严的眼睛便盯着那一处,看不出来他脸上的表情究竟如何,但是最终在看到南平郡主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缓缓的松弛开来,看着南平郡主一身墨蓝色俏皮的男儿装扮,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止不住的笑容,他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那个只会和自己不停的谈及爱与不爱,不断的强求的南平郡主,仿佛,看到了第一次穿上男装出去玩儿的盛梓樾,那时候的场景,现在想起,依旧记忆如新。
想着想着,萧严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起了说不清楚的笑容,南平郡主看着萧严看着自己发出的笑意,心里只觉得温暖,她们之间的离别,终究还是让他想念了是么?
但是回过神来,萧严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了起来,他反应过来,表情收回的问道:“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这是胡闹。”萧严变得有些严厉了起来,而南平郡主不以为然,她坐在了萧严的身边,看着萧严,手摸着萧严的脸,萧严下意识的把脸收过去,南平郡主的手尴尬的停在了空中,但是这样子的时候,她已经经历的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对于她而言,似乎这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重要。
因为,无论他如何的对待她,她对他,都会一如既往,因为放不下的那个人,注定只能不停的退让,那怕是想要一些东西,也得慢慢的用自己的耐心换取。
“我没有胡闹,你来这里,已经将近一月,我都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你别忘记了,如今,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妻子,作为妻子,我想知道你究竟过的如何,是生是死。”看得出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平郡主的眼神之中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萧严,也被南平郡主眼中的认真给弄得有点儿认真了起来,若是换做是以前,或许他会毫无感觉吧?但是今时今日,在这种情形之下,却莫名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他看着南平郡主,心里面好像多是自己没有那么排斥了起来,又或许是灯光的作用,他只觉得映衬的她脸颊通红,有种特别的美丽。
萧严忍不住的探手过去摸着南平郡主的脸,触手可及的温暖,相比于那个自己奢求而不能够得到的人,眼前的这个人,才是自己最应该珍惜的不是么?
但是自己,究竟又曾经给过她什么呢?萧严想着,心里面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的亏欠,“值得么。你知道我这一次来这里的理由,就算是如此,你还是愿意为了我的生死冒险来这里?可是你要清楚,如今,两军对峙,就算是出现在这四周,也许对于你而言,都是一件可能会随时丢了性命的事情。”
现在的情形,南平郡主一个人只身前往,对于她一个女子而言,过来又何尝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她呢?为了自己的情况,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这一刻,萧严清楚,原来,在自己为了另一个人不停的努力的时候,也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也为了自己的一切,而不停的用心着。
“这个问题,你从来都不应该问我,从刚开始,决定选择你的那个时候,我就清楚自己的心究竟如何,所以,无论今后对于我而言,我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也许最坏的结果,可能就是你这一辈子,也可能会看不到我的存在吧,但是这又如何呢?对于我而言,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清楚的你的一切,知道你的安危,看到你有爱上我的可能,对于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南平郡主说的真挚,萧严的手微微的动了动,接下来,两个人的空气格外的平静了起来,南平郡主打断道:“好了,见也见过了,长途跋涉,我也有点儿累,就先回去了,不知道,你准备安排属下住在哪里呢?”这句话,惹得萧严笑出来了。
不过,现在的帐篷已经没有空置的了,南平郡主又是一个女子,也不能让她和其他人挤在一起,这就让萧严有些头痛了起来,他想了想,最后看着南平说道:“留下来吧?”他以征求的意见问道,只觉得自己的脸莫名的发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