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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出升天

1.

也是老天爷成全他,这个日本小军官竟然在训完小兵之后,自己一人只奔厨房里来了,见到刘大壮在那站着,突然吓了一跳掏出佩剑,指向刘大壮问道:“你滴什么人滴干活?”

刘大壮顺着这个日本小军官的话道:“我滴做饭滴干活。”

只见日本小军官仰天哈哈大笑,用流利的中文道:“可惜支那猪,饭做得好,但是仗打得太差了。”

刘大壮虽然不懂日文,但是在奉天时,虽然小日本没有正式侵略,但是常住奉天的日本人还是很多的,所以刘大壮或多或少一些日本话短语还是知道什么意思的,他知道“支那”是辱国如民的一个词,刘大壮气得都开始磨牙齿了,这日本人是彻底激怒了刘大壮,虽然在没救出人之前,肯定在司令部还是要低调一些,但是刘大壮已经准备今晚毫不犹豫杀掉这个人了。

日本小军官用中文表达,让刘大壮煮碗面,自己还没有吃饭,刘大壮连忙点头去做,心里想让你这个小鬼子作饱死鬼上路,我也对得起你了。没一会儿刘大壮就把面递给这个军官,军官坐下来,边吃着边赞不绝口做得还不错,此时刘大壮要拿搁在桌子一旁的剑,刚要去拿,军官,军官立马掏出了配枪,嗔怒道:“你滴什么地干活。”

刘大壮道:“我滴城东种地的干活”。

日本小军官道:“你碰我的剑干嘛?”

日本小军官说的中国话特别流利,给刘大壮吓一跳,刘大壮急中生智赶忙道:“将军,我会舞剑,您边吃着饭,我边表演给您看如何?”

日本小军官饶有兴致的望了望刘大壮道:“哈哈哈,当然好了,支那猪果然会的技能多。”

刘大壮一听他又骂支那猪,心中怒火腾的的起来了,杀欲已起,这日本小军官以为自己吃的面可能是长寿面呢,没想到实际上是断魂面了,刘大壮飞杀死他不可了。日本小军官边吃着,刘大壮正好学会一套太极剑,就略带夸张搞笑色彩的慢慢舞着,让日本小军官没有戒备之心,舞着舞着,日本小军官放下配枪,把面碗端起来看,可就在这一瞬间,刘大壮一手把剑插入日本小军官的腹部,一手捂住他的嘴,能日本小军官的两只眼睛中能看到惊愕与愤怒,刘大壮感觉他有话要说,在他即将咽气一刻道:“我是佐藤春夫的侄子,你敢杀我。”

刘大壮冷笑道:“侵我中华,屠杀我殖民者,人人得而诛之,怎么不敢杀。”说罢,把剑拧了一圈,让日本小军官尝试下肝肠寸断而死,手中握着的面碗啷当落地,就这样一命呜呼了。杀完日本小军官后,刘大壮马上开始处理后厨的现场,然后背着尸体就往后面洗衣房跑,洗衣房后面又一片荒地,刘大壮把日本小军官埋进了这里,埋完之后已进深夜,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刘大壮不禁感叹,距离九一八已经快过去两月,东北都进入了一个新的冬天,可是这个冬天也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参与到抗日中,以一个军人的身份捍卫一个民族最起码的尊严和拒绝被侵略的态度。

埋完日本军官后,刘大壮换上他的衣服,现在只能铤而走险了,他只能伪装成这个身份,在司令部里才方便游走,已近深夜,司令部里面的变成了巡逻岗,所以人也少了好多,对于刘大壮也方便了许多,但是他转了快一圈了,却没发现什么关押人的地方,就在基本上想放弃的时候,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走近,他拿出匕首,准备等靠近如果被认出来就杀了他,但是怎么看怎么发现这个人走路的方式他很熟,走近一看这不是诺夫斯基嘛。

诺夫斯基低声道:“大壮,是我。”

刘大壮一脸惊喜说道:“你怎么混进来的。”

诺夫斯基道:“下午跟着运粮的部队混进来的。”

刘大壮问道:“那你这衣服哪来的。”

诺夫斯基道:“李团长他们弄的,抗联的队伍真是神通广大啊。”抗联虽然有恩于刘大壮,但一听别的队伍比他东北军好,自然心中不乐意,也没有再回他的话。

刘大壮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诺夫斯基拿出钥匙道:“去后边这个监狱救人啊。”

刘大壮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的墙上有个不起眼的铁门,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找一个自己认为远在天边的地方,没想到就近在眼前,刘大壮道:“你怎么知道这地儿?又是怎么找到这地的?”

诺夫斯基拉着刘大壮开铁门,先走进了里面,监狱里并没有什么人,灯光也比较弱,刘大壮嗔怒道:“回答我问题啊。”

诺夫斯基道:“我在找同志们啊,你这么多话一会儿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在这。”其实后来诺夫斯基跟刘大壮解释了,他是白天看到了一个日本兵来这里送饭,等出来时就趁着那个送饭的日本兵在厕所里结果了他的性命,弄到了钥匙,刘大壮和诺夫斯基这对相爱相杀的兄弟,连做事情今天都出奇的一致啊。

待他们走进最里面的监狱,还是没有发现要解救的同志,却在最里面的监狱发现一个背对着他俩的少女,少女穿着蒙古族服饰,身材婀娜,应该是个大美女。诺夫斯基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喊道:“姑娘,姑娘。”

只见姑娘缓缓的换过头,真的是一个美丽的异族少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有个疤痕,而且看疤痕还很新鲜,不知道这个姑娘出了什么事受到日本鬼子这么折磨,刘大壮和诺夫斯基好像都心动得有点含羞了,相视一眼,点了点头都有解救带走之意,就索性先救走逃离这里再说吧。

2.

虽然并没有找到要解救的被抓的同志,但是有了异族少女这个新的发现,二人也不能将其置之不理。尽管这个少女现在的反应似乎有些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二人将其解救的决定。单是少女那俊俏的面容便使得刘大壮与诺夫斯基二人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刘大壮和诺夫斯基一人牵着异族少女的手,就开始往外跑,也不问人家乐不乐意,女孩儿感觉有些呆滞,被他们一人牵着一个手,也不反抗,就这样跟着他们小跑着。

刘大壮道:“我们往哪跑啊?”

诺夫斯基道:“去鬼子停车的地方。”

刘大壮有点震惊道:“你想干嘛?”

诺夫斯基道:“当然是开车飞出去啊。”

刘大壮道:“你知道停车的地方在哪吗?”

诺夫斯基点了点头,但却懒得回他话,但是刘大壮能看出来,诺夫斯基有点害羞,一直望着这个异族少女,春心四起的样子。三人出了监狱后,就跟着诺夫斯基只奔停车的地方,刚跑没几步,身后就有探照灯照到他们,然后就听到一批日本兵在后面追赶,为首的向天空鸣枪显意他们不要跑,但是刘大壮和诺夫斯基能隐约感觉到,他们是不想伤害到这个异族少女,所以三人能放开胆子开跑了,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停车场,说时迟那时快,诺夫斯基一个箭步把车窗炸碎了,从里面把车门打开,翻进车中打开油门,然后迅速把后门打开,刘大壮身手也不示弱,抱着少女就跳进车内,俩人这一路配合得越来越有默契了,不过只是诺夫斯基眉宇中有点失落,估计心想抱着少女的人应该是他更合适呢。

他们前脚刚上车,后脚只见一个胖胖的军官领着队伍赶到,机枪围剿,随时候命同时向车上扫射,只见军官两眼通红的对着车上三人喊着:“巴嘎,巴嘎。”接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段日语,刘大壮和诺夫斯基有些懵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少女一直依着刘大壮的肩膀,发着呆一直不说话,脸上一种看破生死的淡然。

只见一个汉奸从身后扯着嗓子道:“车上的小贼,佐藤春夫问你们,他的侄子佐藤次郎少将是不是你们杀死埋在后院的。”

诺夫斯基望着反光镜里的刘大壮,两人相视一眼,原来这胖子竟然就是佐藤春夫,一定要杀了他,为那些英雄献身的抗日同志和成千上万受欺凌的东北百姓报仇,诺夫斯基的一直手慢慢移到后面,把手枪递给了刘大壮,刘大壮一手把少女搂在怀里,让她的头部低于车窗,一边轻轻摇开车窗哈哈大笑道:“那个什么次郎就是小爷我杀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小爷东北军刘大壮是也。”

汉奸马上给佐藤春夫翻译,佐藤春夫一听这就是关东军捉拿的要犯,把刺刀抽了出来,不过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开枪,诺夫斯基和刘大壮能看出来,他好像是很在乎这个少女的安危,有可能这少女是这个日本人看上的姑娘,因为不从他,少女才被先关进了监狱,俩人在反光镜里又对了下眼神。诺夫斯基踩动油门玩了个漂移,刘大壮百无虚发一枪击中佐藤春夫的眼睛,佐藤春夫捂着眼睛流出了血下令扫射,但是为时已晚。诺夫斯基的车技固然了得,没几下就开出司令部,趁着夜色往辑安县城的北门奔去。

佐藤春夫眼睛直流血,疼得直叫唤,被人抬去救治,临走时不忘让汉奸往天空放信号,让城外的忍者刺杀团截住他们,汉奸应声去做了。与此同时,车快开到车门下,刘大壮问道:“城门上有小鬼子把守,我们跑不出去啊。”

诺夫斯基呵呵笑道:“他们只是像我们一样穿着鬼子衣服的小鬼子啊”。

刘大壮一听这话喜出望外道:“我知道了,你是说,李参谋已经控制了城门。”

说时迟那时快,刚到城门,诺夫斯基就拿着手电晃了下,城门马上打开,车飞奔出去,然后后面好多日本鬼子的车赶到,可是他们刚到城门,就听四面爆炸,人仰马翻,横尸遍野。刘大壮有点被吓懵逼了,问道:“这是啥情况啊。”

诺夫斯基流下泪水:“我很佩服中国军人,无论是东北军还是抗联,这种永远牺牲的精神真的太令人敬畏了。”

刘大壮吼道:“你这话是啥意思?”

诺夫斯基叹了口气道:“李参谋选择和那些日本人同归于尽。”

刘大壮听到这话气得青筋爆裂,再次吼道:“不是商量好我在里面随机应变救人吗?怎么我刚进去,就变成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诺夫斯基道:“其实你刚进去,那几个人就在镇里的菜市口被集体枪击了。”

刘大壮骂道:“那你他妈的混进司令部干嘛?”

诺夫斯基道:“我进司令部一是为了救你出来,二是配合抗联的同志们这个同归于尽的作战计划。”

刘大壮道:“作你妈的战啊,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看着他们去送死?”刘大壮如果不是抱着已经四肢无力的少女,他恨不得跳到前面把诺夫斯基打到车底下。

诺夫斯基哭着道:“你以为我不会拦着吗?李参谋说,他们不死,就要有千千万万的百姓死,这个作战计划不是跟我商量,是命令。我虽然不是军人,但也是个战地记者,服从命令也是我的职责,而且别无他法,而且我真的很担心你,要救你出来。”

刘大壮一时被诺夫斯基说得有点感动,突然理屈词穷,没脾气了,然后突然问道:“那你刚才在监狱门口为什么说你进去救同志?你不是已经知道同志们遇难了吗?”

诺夫斯基有点难为情道:“但是我知道监狱里有这个姑娘,我想救她。”

刘大壮叹了口气,不再想说话了,诺夫斯基道:“先别说这个,我们抓紧赶到中江跟安乌纳汇合。”

大概是清晨的时候,车子终于赶到了中江,江边有好多蛇,但是不伤人,似乎在排列组成一个队形指引线路,诺夫斯基就按照这个线路往前开,开过的地方这些蛇就会四下散去,诺夫斯基心底道,这个老人能力不一般啊。没一会儿他们就看到安乌纳,俩人下车跟安乌纳打招呼,叙述了昨晚的事儿,安乌纳从兜子里拿出来一壶酒,三人冲着江边鞠了三躬,把酒洒了一地,刘大壮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对着江边道:“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安乌纳对着两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免得小鬼子跟来。”

刘大壮道:“老人家,您有什么打算?”

“打算?”安乌纳突然被刘大壮这么问,问得有点迷茫,“我也不知道,千领人事一朝空,四海为家此路穷。”

诺夫斯基哈哈大笑道:“跟我一起去探险吧,一起寻找玉狮子吧。”

安乌纳望了望诺夫斯基,又望了望刘大壮道:“你们信任我吗?”

没等诺夫斯基说信任,刘大壮把安乌纳兜子里另一瓶酒掏出来喝了一口,边递给安乌纳喝,边道:“连和外国人都能彼此信任,我们俩可都是中国人,抗日的中国人。”

安乌纳一听这话,热血沸腾,喝了一口道:“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喝喝喝。”把酒递给了诺夫斯基喝。

3.

诺夫斯基开车,安乌纳做副驾驶,刘大壮抱着少女坐在后面,车行奔着玉狮子所在地的第二站,云山凤凰池驶去。与此同时,他们并没有察觉,忍者团三人也开着车,在后面悄悄的跟踪,他们并没有执行佐藤春夫的命令,立刻斩杀,因为他们受命于关东军更高者的秘密领导,只是佐藤春夫不知道而已。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收集更多的情报,他们已经查到五女山成为堰塞湖跟刘大壮和诺夫斯基有关,他们也差到了那个地宫,日本的地理学家预测东北这块土地上确实有些秘密,日本大和民族是一个很聪明的群体,他们侵略不只是为了抢资源显摆自己欺负别人的手段,而是要把侵略地方的全方面价值挖掘出来,宝藏和考古当然是他们很感兴趣的点了。

这一路上少女也不说话,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安乌纳忍不住开口道:“这个姑娘怎么安排,我们探险的路还很长怕她吃不消啊。”

其实刘大壮和诺夫斯基内心都有点喜欢这少女了,其实他俩从解救下来,这一路都在奔波逃命,根本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被安乌纳这么一问也是很懵的,没等他俩说话,这听这少女说话了:“把我随便扔一个地方就行,我跟着你们的话对你们也是累赘。”

诺夫斯基对着反光镜温暖的笑着:“我们不会那样做的,我们会好好保护你的。”刘大壮本想安慰几句话的,一听诺夫斯基这么直白得示爱,自己也不想跟着他一样酸了,想好安慰的话,就顺着唾液咽了回去了。

少女道:“对不起,我好像记不住以前的事儿,头特别的疼。”刘大壮这才发现,少女的头上竟然有块肿块,应该是脑袋遭受撞击后留下的,刘大壮让他俩看一眼,三人都特别心疼,心里大概也能猜到了,应该就是那个山头抓进去,向对这个少女施暴,然后少女进行反抗,佐藤春夫用对一个女孩子动用了武力,想到这,刘大壮气得牙痒痒,把他侄子杀了又把他一只眼睛打瞎,与他做过的坏事相比,真他娘的处罚轻了。三人对视一下,都选择不再追问少女的过去,选择无条件保护他相信他。

刘大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女道:“我真不记得了。”

安乌纳看着他的长相,又看了看他穿的服饰,突然对少女说了一句刘大壮和诺夫斯基都听不懂的话,但是少女竟然用同样的话回复了,刘大壮问道:“老人家,你跟她说了什么?”

安乌纳道:“我用蒙古语问这小姑娘懂蒙古语吗?她竟然用蒙古语回我,不知道蒙古语是什么。”

刘大壮道:“所以,您的意思是?”

安乌纳道:“这姑娘是蒙古族少女。”

诺夫斯基道:“怪不得很有异域风情,蒙古族是多游牧民族混血的族类,非常的聪慧和漂亮。”

刘大壮文化低,也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游牧,什么混血是啥意思,反正就是夸少女漂亮聪明这句话他听懂了,挖苦道:“漂亮这件事,你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啊。”三人哈哈大笑,可是少女还是一脸冷漠,不爱说话,不过倒像个小猫咪,对刘大壮的依赖感很强,很乐意这样一直依偎他怀里。

安乌纳道:“竟然这个姑娘忘记了她是谁,但是我们知道她是蒙古族的少女,不如就叫莫雅吧。”

刘大壮道:“那就叫莫雅吧,真好听。”

闻言,诺夫斯基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乌纳看着他们年轻人在经历生死后,还能这样开开心心的,真的很欣慰,莫雅在刘大壮老老实实的依偎着,刘大壮小声问道:“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少女道:“你喜欢,我就喜欢。”刘大壮心跳得都快要骤停了,当然诺夫斯基也听到了,心碎得也快骤停了。

4.

汽车突然急刹车,刘大壮刚想发怒骂诺夫斯基几句,但觉得要在莫雅面前伪装下自己的成熟淡定,就没有言语,反倒诺夫斯基通红的眼睛回头瞪着他,让刘大壮心中有点莫名的愧疚,可是想来也没什么愧疚了,人家姑娘主动对自己有好感,自己又没抢人所爱,觉得自己也没什么错啊。更何况一个中国女人,也不能嫁给洋人啊,洋人还是回国娶洋妞的好,但是这只是他心里所想,表面只是冷静回一句:“继续开车啊。”

诺夫斯基叹了口气,啥也没说,转身继续开车了,到是安乌纳心里看得明镜,卷了一只老旱烟,自己吸了一口然后怼道诺夫斯基嘴里道:“抓紧开车吧,我们得在天黑之前到达抚松县,车上的干粮和水就够我们四个人一白天的,这荒山野岭除了蛇肉可没什么好吃的。”安乌纳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转移话题,让诺夫斯基安下心来开车,毕竟这里除了诺夫斯基以为,都不会开车,被日本鬼子追上的话大家都没命了。

可是刘大壮却不知趣的跟了一句话道:“蛇肉好啊,应该挺好吃的吧,老爷子。”

安乌纳骂道:“好吃好吃,生蛇肉才好吃呢。”

莫雅被这句话吓到了,依偎刘大壮怀中更紧了,这可把刘大壮激动坏了,心脏彭通膨通跳得都快爆炸了,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和女人这么亲密接触呢,诺夫斯基通过反光镜看着俩人,羡慕嫉妒的情绪在内心发酵,滋味真的难以言语了。

在夕阳西下之前终于到了抚松县,这抚松县是一个以满族人聚集的县城,也是到达云山的必经之处,在这里他们可以整顿休息下,为了不让日本鬼子盯上,他们没有进现场,而是把车停在一处山沟中,然后走到附近一个老乡的农家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头,他拿着个火把道:“请问四位有何贵干?”

安乌纳上前行了一个满族人的礼节,然后道:“是这样的老乡,我们是一家人,我们要从奉天逃过来了,去云山投亲戚。”

老乡道:“我前些日子去县城卖玉米,听说奉天打仗了,我们这里好多县城都被日本人接管了,不过抚松县城还没有日本人,听说辑安县有日本人的军队。”

安乌纳道:“我们就是从辑安偷日本人的车跑过来的。”

老乡是朴实的农村人,含笑道:“是大汽车吗?俺都没见过哈。”

刘大壮插了一句道:“老乡,我们四个能在这借助一宿吗?”

老乡道:“当然可以了,不过东屋有我媳妇和三孩子,你们得住西屋,但是炕得先烧。”

刘大壮憨笑道:“这没事,主要给我妹子弄个厚被子就行,女孩子不能冻到。”

老乡陪笑道:“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四人进了西屋,老乡到院子里劈柴烧火,让自己的老婆子在厨房给四个人煮点玉米粥。四个人到屋子里,莫雅可能不舒服,一个人裹在被子里睡着了,刘大壮特别紧张道:“她是感冒了吗?”

阿济道:“应该不是吧。”

刘大壮没趣的补了一句:“诺夫斯基,你见多识广,她是怎么了嘛?”

诺夫斯基内心的羡慕嫉妒的劲儿还没下去呢,被他一问也不想好好回答道:“晕车啊。”

刘大壮还真被诺夫斯基说糊涂了道:“啥叫晕车啊。”

诺夫斯基内心真想骂他土,但还是耐心跟他解释道:“就是颠簸造成得有点发晕,吃点东西睡一觉就好了。”

刘大壮一听没啥事,乐得跟开花一样,其实诺夫斯基能感觉出来刘大壮也是动真格喜欢上莫雅了,诺夫斯基的心事似乎被安乌纳看出来,安乌纳一边抽着烟一边闷声道:“好肉可以一起吃,但好女只能一起抢了。”刘大壮和诺夫斯基听完之后都不言语,也不知道说啥,那就随缘吧,莫雅最后愿意跟谁就跟谁吧。就在他们说话的同时,他不知道忍者刺杀团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跑到了房盖之上,扒开一块砖在偷听他们说话。

安乌纳道:“白天一直在赶路,还没细聊,你俩尽然信任我带我陪你们找这个玉狮子,能给我讲下你们知道的吗?”

刘大壮道:“好啊,我来讲吧。”于是刘大壮把他们怎么被抓怎么被抗联同志解救到五女山,又怎么在五女山发现了老虎洞,以及找到玉狮子被分开四个中的第一块,以及藏宝图。也说了他们想得到这笔宝藏后,想拿去抗日的态度。

安乌纳点了点头,到是很认可他们抗日的态度,道:“既然都为了抗日,还我河山,我愿意陪你们一起找。”

刘大壮很开心点了点头,其实莫雅并没有睡着,她也趴着在旁边听着呢,当然这些信息也被房顶三个能听懂中国话的三忍听到了,他们改变佐藤春夫活捉或者捉不到格杀勿论的命令,如果能为他们的帝国找到一笔宝藏,那他们加官进爵自然不再话下,那到时为何还要面上听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佐藤春夫的话呢。三人的默契,不用说话都能大致确定统一意识,三人决定放弃伏击的策略,改为一路跟随他们找到宝藏。

诺夫斯基沉思了下道:“说起来很巧合啊,老爷子和那个建州女真族的创始人都一个姓。”

安乌纳:“这个就是你这个中国通孤陋寡闻,我是满族人,他是我祖先嘛。这阿姓其实算氏姓,来源于阿哈觉罗氏,其实我也算这个氏姓中,只是不知道我的上几倍会只留一个阿字。”

诺夫斯基道:“原来如此啊,受教了。”像刘大壮这种没有文化的人,也不知道他俩聊得是啥,反正就只知道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打趣道:“反正都是牛逼人就是了。”

诺夫斯基道:“老爷子,您去过云山吗?”

安乌纳道:“很多年前的夏天为了看一眼凤凰池去过。”

刘大壮又插话道:“老爷子,那你给我们讲讲云山吧,毕竟我明后天就要去上这山了,先有点了解呀。”

安乌纳于是就给他们介绍了起来,这云山脚下名为二道白河镇,他们若想登山,就得先到这个镇里准备好行装和粮食,然后再开始爬山。今天他们暂时休息的抚松县,就在辑安县城和二道白河镇中间。这云山地处吉林省的东北处,是他们满族人的圣山,长白的意思就是,长相守、到白头,这里面有满族人对这个民族可以时代人守护美好的生活的愿望,这云山大概三千米,山顶叫白云峰,能俯瞰这个凤凰池,这会儿已经入冬,恐怕已经大雪封山了,登山肯定是有些困难要克服的。

刘大壮听完安乌纳的叙述道:“既然云山是满族人的圣山,建州女真族又是满族的前身,那第二块玉狮子在云山也很正常,是吧诺夫斯基?”

刘大壮又一次不知趣的跟诺夫斯基主动找话题聊天,他其实很想快点跟诺夫斯基缓解尴尬,未来一起配合面对的事儿还有很多,所以必须要团结,其实刘大壮是个外粗内细的人,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诺夫斯基道:“藏宝图中记载可是凤凰池啊,这凤凰池这么大,水深不见底,而是这会儿已经被冰封上了,并没有这么容易找啊。”

刘大壮一听诺夫斯基这么说,不仅有点失落,这一路就是带着这个信念上路,这才找到第二块就已经前途渺茫,又找不到东北军和抗联队伍,抗日都不知道跟谁混,情急之下道:“找不到他娘的就回辑安和佐藤春夫拼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莫雅听到这话突然从被子里突然起身,一把搂住刘大壮,近乎哭了出来道:“不要去拼命,不要去拼命,我要你留下来陪我。”

刘大壮也紧搂住莫雅:“放心放心,我就说说而已,我一定留下你陪你保护你。”

诺夫斯基看到此时此景,心都碎了一地,让这么一个豪爽的苏联人看到一幕,难道还能想办法拆散了?他只能内心痛苦的选择放弃,默默的祝福了,而且眼睛不能流泪,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悲伤。

就在此刻,就听院子里喊了声救命,听声音好像是老乡的声音,四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东屋听到老乡媳妇和三个孩子的惨叫,安乌纳道:“不好,出事了,大壮你保护好莫雅,诺夫斯基我们俩出去看看。”

俩人拿着个匕首,先到东屋,发现老乡媳妇和三个孩子都死在了炕上,被刀插进腹部,而且脸上恐怖的表情很大,俩人又在灶台里拿了一只火把,出屋子发现老乡的脖子被抹了,刀锋锋利,一刀毙命,看来是个练家子,刘大壮带着莫雅走了出来,莫雅却吓得回头依偎道刘大壮的怀里。

诺夫斯基道:“老爷子怎么看?”

阿济道:“你都猜出来了,何必问我。”

刘大壮望了望老乡脖子上的刀痕道:“我怎么感觉是东洋刀,难道是被日本人杀的?”

安乌纳道:“我们一直被日本人跟着呢。”

诺夫斯基道:“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日本人,是训练有素的日本忍者,应该就是忍者刺杀团了。”

刘大壮道:“来得正好,新仇旧恨正好一起跟他们报了。”

阿济道:“你看老乡的眼神是往上看的,应该我们在屋子说话的时候,他们在房顶上呢。”

刘大壮道:“你的意思他们听我们说话呢。”

诺夫斯基补充道:“听完我们说话,不杀我们,而是杀了发现他们的普通老百姓,你说他们为了什么呢?”

刘大壮道:“草,当然是听到宝藏的秘密,为了跟着我们抢宝藏啊。”

诺夫斯基道冷笑道:“你还不笨呢。”

安乌纳道:“诺夫斯基,你赶紧注意安全把车开过来,别车让他们毁了。”

诺夫斯基转身要出发,刘大壮道:“你等下,把枪给你。”

诺夫斯基道:“现在就你那一把手枪了,留着子弹保护莫雅,我没问题的。”说罢,转身去取车了。

刘大壮道:“老爷子,尸体怎么处理啊?”

安乌纳道:“埋是没时间了,一把火把院子都烧了吧。”

刘大壮叹气道:“罢了,罢了。”

诺夫斯基开了过来,大壮也房子点着了,车往前开着,刘大壮转身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又想了想那天城门前英勇服役的抗联战士,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他内心悲痛和屈辱感到了极点,他内心发誓此生不把日本人赶回东洋老家,他此生都不配有资格得到莫雅,看着莫雅依偎在她怀中,这一天到晚上折腾得这么辛苦,他内心的怜惜和爱意也更多了几分,车外的夜空的飘雪落满大地,汽车在也这夜里向二道白河镇行驶着,刘大壮多希望光明的一日早点到来啊。

5.

汽车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开着,车灯所照之处,雪下得也越来越大,因为路面积了很厚的雪,所以车子前行的路也变得异常难走了,安乌纳让诺夫斯基停下车来,因为他觉得再这样开下去,估计车有可能要抛锚了。安乌纳看了下他的老怀表,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刘大壮抱着莫雅已经熟睡,诺夫斯基白天开了一天车,晚上又在坚持开,也一直在强挺着困意,再开下去很容易出事。

安乌纳开门下了车,诺夫斯基也跟着下了车,血厚得已经没过他俩的膝盖,诺夫斯基道:“老爷子,我没想到东北的暴风雪一点不次于西伯利亚啊。”

安乌纳不知道他说的西伯利亚是啥,问道:“你说那个亚是什么地方啊?”

诺夫斯基解释道:“一个比关东地区还要更北方的地方。”

安乌纳道:“比蒙古还要北吗?”

诺夫斯基:“是的,几乎到了北方的尽头。”

安乌纳道:“哦,这偌大世界真的有太多神奇的地方没有去过。你们老家管这种雪叫暴风雪?”

诺夫斯基道:“是的啊,你们管这种雪叫什么呢?”

安乌纳道:“蒙古族和满族管这种雪叫白毛风,一般出现的话牲畜会大量冻死,山区还会有雪崩,是不详的兆头。”

诺夫斯基道:“有雪崩?那我们是不是很难在冬天上云山了。”

安乌纳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如果真的白毛风不断,我们最少要等到明年开春上山。”

诺夫斯基道:“我想刘大壮这种急性子很难等到那时候。”

安乌纳道:“这臭小子急不急倒没所谓,但是如果我们在二道白河镇附近等到那时候,日本鬼子的部队估计挖地三尺也能活捉我们了。”

诺夫斯基刚要表达自己的忧虑,向安乌纳寻求办法,只听后车门打开,刘大壮也跳下车,拿雪洗了下脸,伸个懒腰道:“叫谁臭小子呢?应该叫我小爷才对吧。”

诺夫斯基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安乌纳哈哈哈大笑道:“对对对,小爷小爷,你这小子啊。”

刘大壮道:“雪下得这么大,远处也看不到车灯,这几个日本忍者应该没有跟踪到我们吧?”

安乌纳点燃一根旱烟没有说话,倒是诺夫斯基一直想怼他道:“人家根本不需要这么明显的跟踪,他知道我们目的地是哪,他也能算出流程时间。”

安乌纳吐了几口烟圈:“所以我们根本没必要急着赶路,他们根本不会杀我们,他们要猫玩耗子一样,慢慢得整我们啊。”

刘大壮呵呵冷笑道:“想整我们就直接弄死他,不给他机会。”

诺夫斯基又怼他:“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而且他们几个能力了得,怎么说弄死就弄死,想得太简单了吧。”

刘大壮估计被怼怒了:“你他娘的闭嘴,这几次哪次不是我临时做抉择,化险为夷的啊,要不你造成日本人枪下的鬼了,对吗?”

诺夫斯基冷笑,并没有搭理他,安乌纳把旱烟扔到地上,淡淡的道:“你俩如果一直因为个女人这样内心较劲,不利于团结,而且我们容易都被敌人玩死在鼓掌中啊。”

刘大壮道:“诺夫斯基,我知道你对莫雅这姑娘有爱意,虽然我是个大老粗也没啥文化,但感情这种事是你情我愿的,我们少帅说,在外国这叫民主自由,你是洋人应该比我懂这个,我们公平竞争嘛,莫雅心里有谁就跟谁,她现在信任我依靠我是她的选择,你跟我撒气也没意义吧。”

诺夫斯基也觉得安乌纳和刘大壮说的话有道理,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冲着刘大壮伸手,刘大壮一看不跟他怄气了,也喜出望外,伸手和诺夫斯基一握道:“这才对吗?我们以后还要并肩作战解决很多问题呢。”

诺夫斯基道:“老爷子,你觉得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安乌纳道:“我建议回车上睡几个小时,尤其诺夫斯基你把觉补好,一口气开到二道白河镇,我们那弄好补给和攻击就可以上云山了,即便这么恶劣的天气我们还是要爬山,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不可能等到来年开春再上山。”

刘大壮道:“就听老爷子的话,你说得都对。”说罢,三人上车睡了一觉,一夜无话,第二天六点多,另三个人还在睡觉,而他已经醒了,他望着车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风雪已经小了些,他赶紧启动汽车往前赶路。诺夫斯基心里还是很担心的,虽然忍者刺杀团志在宝藏,但是他们未必有耐心跟完全程,一定会等他们找到第二个玉狮子以后,抢夺他们的两块玉狮子和藏宝图。另一方面,佐藤春夫肯定不会对杀他侄子又把他眼睛弄瞎之仇放下的,所以一旦发现忍者刺杀团不听他安排,一定会派人继续追杀的,所以他们眼下得快些赶到云山找到第二块玉狮子,然后迅速撤离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好不被日本人发现。

大概开了两个多小时,三个人都醒了,另大家惊喜的是快到二道白河镇了,他们已经几十个小时没吃饭了,看到城镇好像看到饭一般。

安乌纳道:“诺夫斯基,我们目前还没法确定二道白河镇是否已经日军占领了,日本人的大汽车毕竟太招摇,仍在城外树林里,我们徒步进程吃饭、买补给。”

诺夫斯基道:“好的,好的,没问题。”于是把车停到了一处山林中,然后四个人下车,在雪路里慢慢的往二道白河镇的城门口走去。刘大壮回头望了望脚印,怕这个会让忍者刺杀团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安乌纳好像看出刘大壮的担忧,拍了拍刘大壮的肩膀道:“我们大方向的行踪他们早就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进城后隐蔽行踪,找个合适的时间出城只奔云山口,但是我觉得他们有可能会在山脚下守株待兔。”

诺夫斯基道:“他们带的粮食也不够了,他们吃什么啊?”

安乌纳叹了一口气道:“你看这附近农户也不少,逼着一个农户给他们做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诺夫斯基也叹了口气道:“说得也是。”

刘大壮一边背着莫雅,一边叹气道:“好好的白山绿水的土地就这么让日本人给占领,丢人啊,真他娘的丢人啊。”

莫雅披着个军大衣,依偎在刘大壮的肩头,在他的耳旁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还我河山的。”这句话把刘大壮兴奋得难以言喻,他开心坏了了,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斗志和力气,他道:“我一定会的。”诺夫斯基和安乌纳在旁边看了一眼,呵呵笑了下,诺夫斯基好像有些释怀了,感情这种事确实不能强求,如果自己所爱的人找到了他的所爱,祝福也是一件很优雅的事儿,他觉得他要做一个苏联战士,这点大格局还是要有的。

不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二道白河镇,到镇里他们马上找到一个人多的饭馆,吃饱了饭,然后找到一个旅店住了下来,刘大壮留下来照顾莫雅,莫雅身体弱,这一夜在风雪里奔波感觉有些感冒了,刘大壮在诺夫斯基临走前嘱咐他,给莫雅抓点药回来。

诺夫斯基和安乌纳来到了镇里,这二道白河镇的人还真不少,正好赶上集市,特别的热闹,诺夫斯基没见过中国这种风情小镇,一是四处观望,安乌纳道:“现在可不是游玩的时候,我们要抓紧买行装。”

诺夫斯基问道:“老爷子,我们都需要买啥。”

安乌纳简短的回答:“我们每人一套厚棉衣,够三天吃的馒头,以及绳索和火石。”

诺夫斯基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在集市上跟着安乌纳买这些东西,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左右都买全了,然后俩人去中药店开几敷药,安乌纳道:“莫雅病了,估计没办法上山了吧?”

诺夫斯基想了一会,便开口对安乌纳说道:“等我们回去了去问问大壮吧,毕竟现在也是他在照顾莫雅。”

安乌纳闻言也不多说,只是略微点点头。等到了住所,二人与刘大壮一说,刘大壮也有些犯难,只是这是莫雅却开口说道:“我不想和你们分开,我的身体不要紧的,爬山的话体力也是足够的,只是你们千万别再把我扔下不管了。”

听了莫雅说的话,刘大壮赶忙说道:“莫雅,你放心吧,我来照顾你,俺刘大壮说道做到!”说道这里,刘大壮的心潮有些澎湃。不止刘大壮一人,其余二人在听了莫雅那句“千万别把我扔下不管了”心理都多多少少有一些难受,三个大老爷们就连一个柔弱无力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诺夫斯基眼中泛起点点星光哑着嗓子对莫雅说道:“莫雅你放心,我们三人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把你抛弃不管了。虽然你失忆了,忘记了自己是否有家人,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只要我们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这个你放心吧!”

安乌纳闻言也并不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而眼中坚定的神色也不言而喻。战乱无情,人有情。身上流淌着华夏民族的血液就永远都是一家人。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四人便抓紧时间休息,尽管之前在车中也有休息,但是路途中的遥远并不能够缓解本身的疲惫,直到这时四人才能毫无顾虑的踏踏实实的睡上一个好觉,毕竟,明天还有着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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