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穿着白衬衫,肩胛骨却仍然感觉的到随着呼吸,均匀的上下起伏。
小姑娘发现顾南城似乎特别喜欢把脸埋在枕头里趴着睡,这样时候的这人,就显得无害,甚至好亲近的多。
就连绷紧的面部线条都跟着放松了下来,不再是处于高位,让人不怒自威的男人。
“小舅舅——”时小念小心的趴在沙发边,细声细语的叫着这个男人。
顾南城像是被惊扰到,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时小念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这人又安静了下来。
“小舅——”她又低低的叫了声。
葱白的小手横在空中,想抚摸这人,却又怕惊扰了这人。
犹犹豫豫了一会,时小念才发现顾南城根本没任何反应,像是不放心,她半蹲在沙发边,红唇几乎是贴着这人的耳蜗,很淡却很轻,更多的是绵长的甜糯:“顾南城——南城——”
这人,仍然没反应。
这样的情况,让小姑娘的胆子变大了。
小手终于落在了顾南城的身上,搭在了衬衫的第一个纽扣上。
白衬衫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穿的好,偏偏顾南城就是那个穿的好,又让人觉得不突兀,随时随地有了被撩的心。
“小舅舅……你这样穿着衬衫也很热,对不对?”时小念自言自语。
葱白的小手微微颤抖,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解开了他的第一颗纽扣。
这人的呼吸很均匀,薄唇抿着,深邃的五官却没因为现在仰卧的姿势变得平庸,仍然好看的紧。
忽然,顾南城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时小念吓的缩回手,一本正经,就连说辞都想好了。
结果,这人又不动了。
小姑娘拍了拍心跳加速的胸口:“小舅舅,这样都能吓人。”
俏生生的小脸皱在一起,似乎看起来有些犹豫,又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呼吸后,就这么贴在这人胸口的位置。
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伴随着小姑娘心乱如麻的呼吸。
“小舅舅……”小姑娘忽然蹲下身,在这人的耳边轻轻的低语,“你也有感觉的,是不是?你不是无动于衷的,是不是?”
呢喃的自言自语,带着一丝丝的悲凉。
因为紧张本身就颤抖不已的小手,此刻更是如此,甚至时小念觉得这都不是自己的手了。
海藻般的栗色长发,垂放在沙发边,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光泽动人。
......
就算她会被人唾骂,
那又如何……
此刻的时小念,只觉得,她只想变成这个人的女人,不管这样做是否正确的,甚至不想想这个人醒来以后,会是多么的震怒。
甚至,小姑娘看见顾南城的手臂收紧,抨张的肌肉紧绷,就好似一只在草原上猎守的美洲豹。
“做什么!”忽然,原本始终没反应的男人醒了过来。
那眼神变得锐利而阴沉,再看着时小念和自己现在的状态时,他想也不想的扣住了时小念的手,要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抓下去。
原本还踌躇不已的小姑娘却忽然用了蛮力。
猝不及防的把这人沉沉的压在自己的身下,那声音带着蛊惑,却更多的是悲凉:“小舅舅,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时小念!”顾南城绷着下颌骨,一字一句从喉咙深处发出。
迥劲的大手就这么掐着小姑娘的腰身,过大的力道出现了阵阵红痕。
因为疼,时小念拧了眉,却仍然无动于衷:“小舅舅,你也想要的,你并不是没有感觉的。”
越是说,她越是贴近这人:“你要真的对我没兴趣,那么在你沉睡的时候我做了什么,是属于你的生,理反应,现在你醒了,你还是有感觉的,就不算了,对不对!”
小姑娘的声音仍然绵绵沉沉的,但是却带着沙哑,还透着一丝丝的紧张。
她任这人扣着手,就算疼,也不吭声。
眼眶有些猩红,看着身下的男人,忽然低下头,吻住他的薄唇,却在唇瓣还未曾落下的时候,这人就已经扭过头。
手心的力道越发的明显,再一个用力,也不管是否伤及了时小念,就这么狠狠的把她拽了下来。
小姑娘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就算有着地毯,却仍然因为过大的力道,摔的生疼。
背部撞到了茶几的边缘,刺痛的感觉,随之而来。
顾南城站了起来,有些狼狈,却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变成了那个衣冠楚楚的小舅舅。
“时小念,你别让我觉得恶心。”顾南城比着食指,一句一句的警告着时小念。
“顾南城,你恶心我,你又何必有反应。”小姑娘红着眼眶,顶了回去。
顾南城微闭了一下眼眸,觉得时小念越发的不可理喻了:“你的行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你告诉我?时家这么多年,就教了你这些?送你出国读书,你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想着上你的小舅舅?”
时小念抿嘴不说话。
“你妈知道你这样吗?知道你这么不知廉耻吗?”顾南城字字句句都在咄咄逼人。
犀利的眸光,阴沉的看着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周遭都是浓浓的戾气,甚至有片刻,时小念觉得,这人能伸手把自己就这么丢出去。
结果,越是怕,时小念到嘴边的话越是叛逆:“你告诉我妈,你告诉我妈啊,你去啊!”
顾南城的拳头攥的死紧,还没来及开口,小姑娘却忽然冷笑一声,就这么逼近了自己:“顾南城,你确定你对我没心动过吗?就算我是你小外甥女的身份,你扪着良心问,你没心动过吗?”
“时小念!”顾南城吼出声。
纤细的手臂就这么堪堪的搂住了这人的腰身:“小舅舅,你对我心动的,是不是。既然心动,为什么要阻止内心真实的想法?”
顾南城听着时小念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头更疼了。
“就因为这样的身份,就因为违背伦理吗?在古罗马,多少贵族为了保持血统,都是近亲结婚。我不需要婚姻,不需要孩子,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