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慕夏安有些虚弱的看着顾南城：“我好想真的给你惹了很多的麻烦。”
“没有。”顾南城安静的陪在一旁，“发烧了就不要说话。以前纽约的天气再冷，也不至于像丰城这样多变，你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那些记者说，你和小念要离婚吗？”慕夏安说着就激动了起来，用力的咳了几声，“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可以去解释的。我真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顾南城却忽然开口问慕夏安，“夏安，回答我。”
那眸光缱绻和专注的看着慕夏安，一瞬不瞬：“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我……”慕夏安的神情变得恍惚，甚至还有一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已经没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我也不是最初的慕夏安，你也不是最初的顾南城，我们回不到过去的。”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顾南城的态度却始终很坚持，“我要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可以左右你的决定吗？”
“夏安，你的对我的影响力，难道你不清楚吗？”顾南城反问慕夏安。
慕夏安的眼神有了犹豫和挣扎。
顾南城却忽然逼近了慕夏安，被无限放大的俊颜，让慕夏安的心跳越来越开，最后几乎是局促的：“南城，我发烧，这样会传染你的。”
“我不在意。”顾南城的态度却意外的坚定，“夏安，如果你想，我就会给你，嗯？”
这话，带着蛊惑，几乎是逼的慕夏安无路可走。
慕夏安的手心在床单上抓的已经渗了汗，在顾南城的面前，她没办法把持自己，甚至贪婪的想要更多。
再平静如水的心，都可以轻易的被顾南城搅的一团糟糕。
“我……”许久，慕夏安才开口，“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慕夏安了，你还爱我吗？这么多年，每个人都会变得。”
“那你认为我是之前的顾南城吗？”顾南城很淡的反问。
一句话堵的慕夏安什么都说不出口，顾南城的眸光不曾离开慕夏安，越来越炙热的逼的她无路可走。
慕夏安在这样的眸光里，最终放弃了挣扎：“我想，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着你，一直想着自己还是可以站在你身边的慕夏安。但是现在的我……”
“你想就可以！”顾南城的话很轻，“你想的，我就会给你。”
“南城……”
“夏安，你很了解我，对你，我没有底线。只要不存在欺骗，就可以。”顾南城的话很淡，却带着莫名的警告。
慕夏安心惊肉跳，但是再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越发的没有了判断力。
如果是女色害人，在某种情况下，男人一样害人不浅。
顾南城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从来对女人的影响力都不曾减少过，尤其在这人可以的蛊惑里，几乎是毫无任何反抗的余地。
……
而顾南城没等慕夏安的任何回复，只是很温柔的抱住了慕夏安，在她的额头淡淡的落了一个吻：“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的。”
“南城……”
“这几天，我不能陪着你，有些事情，我要去处理，嗯？“
“好。”
慕夏安下意识的认为，是顾佔铭的离开，让顾南城有些心慌。不管怎么样，顾佔铭是顾南城的父亲，她不可能要求顾南城不顾顾佔铭的想法。
只要她真的要进顾家的大门。
“乖。”顾南城继续说着，“照顾好自己，如果瘦了，我会惩罚你，嗯？”
“好。”
……
安抚好了慕夏安，顾南城才离开公寓，几乎也在顾南城离开后没多久，慕夏安的手机响了起来，看见上面的来电，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是最后，她竟然毫无惧色的接了起来。
……
顾南城并没离开公寓，从容不迫的走回自己的书房，拿起手机，用了加密的方式拨打了司臣隽的电话。
很快，司臣隽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慕夏安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他的口气很严肃，“你边上的这个，肯定不是真的慕夏安，她为什么会对慕夏安的事情那么清楚，我怎么都查不到，她的身份，被人刻意的加了锁，无从找到任何的线索。”
“她最近和谁联系过。”顾南城沉默了下，立刻开口问着。
“都是加密的电话，也找不到线索。”司臣隽说的很抓狂，“这样的情况，我也第一次遇见。这个世界上，能做到这样的严密，只有那群雇佣兵。但是你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
顾南城没说话。
“包括那个给你电话的人，也始终毫无消息。所有的线索就好像凭空出现人，然后就被人断的干干净净。”司臣隽吐槽，“听你的口气，你应该认识那个人！”
“不认识。”这一次，顾南城说的毫不犹豫，“我没见过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在这几年里，不断的找顾氏的麻烦，只是从来不掀起太大的水花，仿佛就是告诉我，他的存在。”
司臣隽沉默了下。
这些年，顾氏或多或少的小灾难，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些事情对于顾南城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为什么对方更这么做？
“你也不知道理由？”
“人都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找寻理由？”
顾南城的话，堵的司臣隽哑口无言，最后几乎是无奈的叹息：“你这样破釜沉舟的做法，小念以后能原谅你吗？”
“我会求她原谅。”顾南城说的没一丝的犹豫，“但起码也好过现在，危机四伏，我月在意的东西，对方不断的在摧毁，如果这样的目标转移到小念的身上，那我情愿失去小念，我也不要她冒任何的风险。”
司臣隽：“……”
“继续查。”顾南城继续说，“小念那边，我让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南非最近不太安稳，动乱的很厉害，这段时间我大概不会在丰城。我爸和恬恬那边，也要帮忙看着。”
“我知道了。”司臣隽说的义无反顾。
“我情愿她恨我，我也不要她有一丝的危险。”这话，顾南城说的再笃定不过。
“……”司臣隽说不上反驳的话，很久才开口，“那恬恬呢？恬恬在顾家就难道不危险吗？”
一句话，让顾南城沉默了很久，才很淡很淡的开口：“恬恬和小念之间，我选择的人，只会是小念，而不是恬恬。”
剩下的话，顾南城没有再多说，他很快就挂了电话，沉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一直到天空泛了鱼肚白，顾南城才捏着疲惫的脑门，靠在椅子上假寐了起来。
……
丰城，暗潮汹涌。
——
公寓内。
“你吓死我了。”言云霆明显的松了口气，“要不是我朋友给我电话叫我出门，我完全不知道你昏迷在公寓里。”
“我……”时小念的唇有些干涩。
“喝水。”言云霆像是心有铃声一样的，很自然的就把水杯递到了时小念的面前，“先喝完水，然后好好休息，再起来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时小念不吭声，沉默的接过言云霆手里的水杯，大口的喝了下去。
“小念，这个世界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再阴暗，再艰辛，也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人唯一不要为难的，就是自己。”忽然，言云霆开口，就这么看着时小念。
时小念的面色仍然苍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杯中的水。
一直到言云霆的手，忽然就这么碰上了时小念，时小念错愕了一下，那种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
顾南城也喜欢这样对着自己。
但是，她却很清楚，眼前的人，不是顾南城，而是言云霆。
意外的，言云霆却没松手，很淡的看着时小念：“小念，不要伤害自己。可以吗？”
“我……”
“你如果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是最好的倾听者。你不想说的话，那就闭眼睛睡觉，我在这里陪着你。”言云霆说的直接。
忽然，他的口气软了一下：“就算什么都没有，你起码现在还有我在。”沉了沉，“你还有你的女儿，不是吗？”
时小念苦笑的看着言云霆，眼神变得复杂的多，先前散落在地上的资料，现在却完好无损的放在桌面上。
“那些文件？”言云霆看了过去，“我没看里面的内容个，所以盖着放下来，我没有窥视别人隐私的习惯。”
时小念却苦笑了起来：“不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你可以去看看。看完，我想你大概就明白了。”
言云霆看着时小念，犹豫了片刻，这才拿起文件，快速的翻阅了起来，然后再看向时小念：“这是一份换器官移植的调查协议？有什么问题吗？只是医学上，同时接受心脏和角膜移植的少之又少。”
“呵呵，我偏偏是那个事情的女主角。”时小念笑的很惨淡，“被接受心脏和角膜的人是我，但是受赠者却是慕夏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