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云夕撑着下巴,坐在桌前,仰头看着窗外的星空,天很黑,黑得很纯粹,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亮光,特别的美。核桃慵懒地躺在桌子上。虽然不会在上面看到不时经过的飞机了,云夕还是笑了起来。
随后,云夕抬起手,唤出灵儿,花连着灵儿浮现在了窗沿上。
“主人!现在还要练习吗?”
云夕听到这话,痴痴笑了起来。“怎么?我只能叫你出来练习是吗?”云夕似乎看到了灵儿小小的身体里已经满是被练习支配的恐惧。
“不是!当然不是!我还可以陪主人一起玩。”
“嗯!你看,今晚的星星是不是很美。”
“可是没有主人美啊!”
“就你会拍马屁!”核桃斜睨了灵儿一眼,瞬间觉得它或许就要地位不保了。
“喵”核桃乖巧地叫了一声,站起来,拱着身子,往云夕那边走去。明明它才是最可爱的。
“哎!停停停!这么热,你就在那儿躺着吧!”云夕伸手抵住了向自己靠近的核桃,笑着说到,自然是因为看穿了核桃接下来要讨宠的把戏。
“喵”核桃哀怨地叫了一声,轻脚地跃到窗沿上,蹲坐在灵儿的另一侧,伸出手去摸了摸灵儿,灵儿也不拒绝,云夕感受得到核桃并无任何恶意。
云夕好笑地看着这一切。
“哎!待我来给你们变一个魔术!”
“什么是魔术?”
这个疑问是灵儿发出来的。
“额……”云夕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暴露了点什么。
“就是戏法!愚蠢!”就连核桃也被言传身教地感染了这骂人的话。
“好啦!好啦!你们在这儿看着。”云夕低头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个瓶子,开门走了出去。
“核桃,这儿视野好吗?”云夕站在黑暗的草坪上问着。
“嗯!大概可以吧!”核桃有些无奈,就算它是只猫,夜视能力在这全黑的情况下也不见得有多好啊!
随后云夕在那儿把瓶子里的东西一倾,只见草地上开始慢慢地散发着光芒。
“哇!好漂亮啊!主人好厉害!”灵儿在从花里跳出来,兴奋地在窗沿上跳着。
核桃在旁边伸了个懒腰,王之蔑视地看了灵儿一眼,缓缓地开口说到:“傻气!”随后又摊在窗沿上了,似乎对于云夕的这个表演,它并不买账。
“哎!”云夕见到它这般态度,有些不太乐意,迈步回来,岂料刚刚踏开一步,身子就被人搂着腾空而起,云夕那一秒是惊慌失措的,但是在她抓住该人的衣服时,她竟然一丝恐惧的念头都没有了。
“魄?”不知为何,云夕脱口而出。她感觉是他。
“嗯!”他小声地应了一声,连带着云夕进屋去了。
在见到光亮的那一刻,她迅速地往窗口那里看了一眼,灵儿和核桃已经不见了。放下心来,她才转头看向上官云海。
这下她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被利刃乱切一般。
“你又受伤了?”云夕紧张地在他身上巡视着,但并没有伸手去碰他。
“没有!”
对上眼的那一刻,云夕这才发现他的眼眸竟然变成了初次见面的红色了。她虽不其清楚是何情况,但是心里却也隐隐不安起来。
“你又怎么了?”
“我病发了。”
一阵沉默。云夕看不出他是有什么病,拿起他的手把了一下脉,一摸,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这哪里是人的脉象,她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夕把手拿开,蹙眉眯起眼看着他。
“我吗?我或许算不上是个人吧!”看着云夕的反应,上官云海沉吟着,好像是在回答她,又好像是在和他自己说。
“你的眼睛控制不住了吗?”云夕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控制不住……”
见云夕不说话,他又问到:“你害怕这样的我吗?”上官云海知道,没有人是这样的瞳孔。
云夕看了看他,默默地摇摇头。
“现在暂时只能这样了,等他们离开后我的眼睛才能好了。”上官云海解释到。
“他们?是谁?有人在追杀你吗?”
上官云海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追杀你的人就是把你锁在崖底的那些人吗?”云夕继续问着,他还是沉默。
“你在这儿是不是不安全了?你要转移吗?”云夕一紧张,连她本来的说话方式都带了出来,这个“转移”在这里确实应景得很。
“转移?”上官云海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你要去别的地方躲一下。”
“不去,我得在这儿保护你。”
“你脑子锈了?他们要抓的是你,又不是我。”云夕简直是要被气笑了,她也总算感觉到上官云海的脑子似乎一时好,一时坏了。
“他们不能将我怎么样,可是我知道,有人可是盯着你们呢!”上官云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起水来。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到时再带一身伤回来,麻烦的也是我。”云夕还是想劝他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今天来找你那个人,你离他远一点。”上官云海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的?”云夕有些吃惊。她猛然间察觉到,似乎每次她在接触除了上官家之外的人时,他就会出现。先是三皇子,然后是去宫宴,现在是楚翊,就连对先前对自己充满敌意的黑鹰,他也没有放过。
“因为我在保护你。他是皇室的人,你离他远一点。”
“你在哪儿偷听我们的对话吗?”云夕简直是要头皮发麻了,同时,她也有些生气,每次他一出现就对自己指手画脚,仿佛他否决的不是楚翊,而是她一样。
“我说了,我在保护你,所以接触你的人,我会一一了解清楚。”
“上官云海!”云夕的语气有些生硬,“他和你一样,是我被我救了一把,他今天是来感谢我,不是你以为的对我存在威胁的人,他一个药罐子的身份,能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