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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两组鞋印

高岛月明突然高声尖叫:“什么!你真的杀了森村莹!”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聚焦高岛月明又顺着她的手指转移到平山芽衣身上,高岛月明面色惨白地指着平山芽衣,身体弯出一道弧线,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居然杀了森村莹!”

目暮警官连忙追问道:“你说的究竟什么意思?”

平山芽衣面无血色:“不,不是我,不是我,警官,杀她的人绝对不是我!”

高岛月明连忙退开两步,颤抖着手指着平山芽衣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亲眼看见过你钻进这座建筑物的下面模拟杀人手法!”

毛利小五郎惊叫道:“什么!”

高岛月明续道:“从7天前定下今天的演出开始,我就发现你的行踪诡秘起来,3天前我偶然间看见你钻进这座建筑物的下面,直到昨天我才确定你将会在今天杀死森村莹!”

平山芽衣声嘶力竭:“不!我绝对没有想要杀她的意思!我确实……”

高岛月明高声质问道:“你确实什么!”

平山芽衣的语气弱了下来,诺诺说道:“我确实没有杀她的意思,我,我,我。”

高岛月明追问道:“你敢说你没有杀她的想法!”

平山芽衣低下头,她急红了眼,厉声说道:“我确实曾经有过杀她的念头,可是我没有实际行动啊!”

轩尼诗眯起眼睛,他听见主持口念佛号说道:“施主,伤人之心不可有,你今日或许没有杀她的意思,却不代表你在未来没有杀她的意思。”

主持话里话外的意思仍在说着与那个传说有关的事,他清楚地表达了一个谁也不会认可的观点:平山芽衣穿越时间从未来回到现在杀死了森村莹。

轩尼诗摇摇头,蹲下来继续观察现场,眼角的余光里,江户川柯南重新跑回地下,一点点丈量起地下脚印的大小与间距。

鉴识科的人汇报道:“警部,嫌疑人平山芽衣的脚印与案发现场地下发现的脚印大小一致,鞋印一致。”

目暮警官盯着平山芽衣的脸,问道:“平山芽衣小姐,你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平山芽衣急切说道:“警官,不是我,不是我,我,我确实有想法,但是今天我已经决定放弃了啊!”

她急得哭了出来。

目暮警官板着脸质问道:“请你说一下案发时你的位置,另外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现在承认,你还可以享受自首待遇。”

平山芽衣涨红了脸,蹲在地上抱住头呜呜痛哭,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藏起来不住地摇头否认。

轩尼诗忽然想起曾经在韩国遇见的组织成员【马丁尼】,马丁尼自主研的那一款可以检测手机信号的仪器特别适合今天这种场合,如果今天有他的仪器在,案件也许很快会得到解决。

轩尼诗摇了摇头,那种仪器也就只能想想罢了。他忽然有了一个检测伪基站的想法,轩尼诗走近佐藤美和子,悄悄和她说了几句话,佐藤美和子点点头,走近目暮警官,从他那里借来手机。

佐藤美和子把手机交到轩尼诗的手上,目暮警官叮嘱道:“不管能不能行,手机一定要完好无损。”

轩尼诗笑着回应了一句:“放心吧。”随即拿起手机摆弄起来,低着头捣鼓了一阵,轩尼诗的鼻子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他抬起头,佐藤美和子正瞪大那双淡紫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女人黑色短发的发梢不经意地擦到轩尼诗的脸,轩尼诗咽了口唾沫,他们的额头差一点就能贴到了一起。

轩尼诗的呼吸急促起来,美和子发现眼前的屏幕半天没有动静,翻起眼睛看向轩尼诗,霎时间两个人四目相对,佐藤美和子呼出的气体直接喷进了他的鼻子,轩尼诗的鼻子突然发起痒来,脸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根。

“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同时红着脸背转过身,轩尼诗直挺挺伸直胳膊把手机递回去,尴尬地说道:“给,给你手机。”

佐藤美和子咳嗽一声别过脸把手从胳肢窝伸出去找接目暮警官的手机,手指尖擦着手机的外皮划了过去。

轩尼诗干咳出声提高手臂的角度,佐藤美和子放低胳膊再次用手指去抓,一个抬高,一个降低,佐藤美和子的手一下子抓住了轩尼诗的手腕。

轩尼诗浑身抖了一下。

佐藤美和子下意识捏了捏轩尼诗的手臂,她反应过来手中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立刻松开手掌,捂住嘴巴。

女警咬咬牙心中对自己刚才的行为生出一丝疑惑:“以往精明干练的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她想了一会儿没能得到答案,把刚才的行为归咎于自己过于靠近异性引起了一些不适上来,女警重新仰起脖子红着耳朵板上一张扑克脸一把抢过手机,轩尼诗尴尬地挠了挠头

美和子抢过手机,抬头望向寺外,高木涉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车辆的痕迹,此刻正守在前院后院之间的门口好言劝慰香客,美和子美眸神光流转:“那个木头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么……”女人轻轻咬住下嘴唇。

……

目暮警官问道:“你认罪么,平山芽衣。”

平山芽衣跪坐地面,双膝内扣,哭丧着脸说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她,不过,不过,”她俯下身子,“如果说有人能够从未来回来犯案,我,我,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我,”

她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目暮警官长叹口气,“把她带回警局。”

案件进行到现在,目暮警官同样非常为难,从没有一则法条告诉警察,究竟应该如何审查从未来回来的犯人。

刑事案件的构成要素讲究主客观相一致,无论怎么讲,平山芽衣现在都不是犯人。

目暮警官哑然失笑,难道要等到2020年再以谋杀罪逮捕平山芽衣么?

目暮警官叹了口气,前院香客们的低声议论早已传入他的耳中,一些记者的恶意言论也让他甚觉棘手,如果继续这么拖延下去,这件事很可能演变成声势浩大的舆论谴责,他担不起,也不敢担。

目暮警官准备收队了。

柯南指着地下的脚印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榻榻米下方的空间清楚传了出来:“警官,平山芽衣不是凶手!”

……

目暮警官走过去趴在和室地面看着柯南:“柯南,你怎么又在这种地方玩,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进入案发现场么?”

江户川柯南扯动嘴角按下心中的吐槽奶声奶气地说道:“警官您看,”他指着一组鞋印,“这些鞋印鞋底的花文看似一样,其实细微上还有一些不同。”

柯南接着说道:“这一组最新的鞋印鞋底花文清晰可见,几乎没有磨损,显然这双鞋是新买的。”

“而这一组,”他指向另一组鞋印,“鞋印的花文参差不齐,明显穿过一段时间。”

目暮警官点点头回头去看女孩,平山芽衣立刻会意,一屁股坐到地上把鞋脱了下来,目暮警官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平山芽衣的鞋底,她穿的那双鞋的鞋底有很多磨损。

目暮警官询问鉴识科:“平山女士的鞋是在案犯现场地面留下鞋印的那一双么?”

鉴识科的人对比手上的数据回复道:“是一双。”

目暮警官接着问道:“鞋印的实际情况下和柯南说的是否一样么?”

听到柯南的线索,几名鉴识科的警员跳进和室榻榻米下面俯身仔细勘查,目暮警官的问题刚刚出口,年龄较大的警员出声回复道:“确实和柯南说的一样。”

柯南接着说道:“目暮警官,用新鞋踩出来的鞋印的间距要短一些,这是不是很像一个身材较小的人穿着大号的鞋子踩出来的?”

目暮警官在脑海中模拟那个场面,柯南说的非常形象。

轩尼诗躲在人群中缓缓点头:“柯南的观察非常仔细,他刚刚作出的推论应该就是事实。”

他摸着下巴暗自思量,现场的情况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平山芽衣一样。轩尼诗回过头打量高岛月明和平山芽衣,高岛月明的体型比平山芽衣要瘦小一些。

轩尼诗微眯眼睛陷入回忆,目暮警官第一次询问的时候平山芽衣抢先说话,掷地有声,高岛月明则表现得唯唯诺诺,一幅唯平山芽衣是从,对平山芽衣格外恐惧的样子。

鞋印的事被警察发现之后,高岛月明突然一反常态,仿佛被偷了财物的失主面对小偷一样不仅理直气壮,甚至有些义愤填膺,高岛月明大声质问起平山芽衣,有理有据,步步紧逼,把平山芽衣吓得哭了出来。高岛月明的行为反差如此之大,很难不引起轩尼诗的注意。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移向高岛月明——这个前恭后倨情绪变化极大的女人。

高岛月明神色自若,连眼神都没有一丝闪烁,她的表情动摇了轩尼诗心中的猜测,难道高岛月明真的不是凶手么?这是平山芽衣故意伪装出的样子?

另一个让人在意的地方在于高岛月明奇怪的面部表情,正常人的表情往往有一个好恶的基准线,比如看见发臭的垃圾会皱起眉头,看见喜欢的食物会咧开嘴巴,高岛月明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她生气说话的时候也会瞪大眼睛皱起眉毛,可是话刚说完就会立刻收敛表情,刚才的愤怒连一秒钟也不曾停留,仿佛……轩尼诗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单词:表演!

她的表现仿佛准备好台词的演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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