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你成了白总的……？”
柳时犹豫片刻，点了头。
纪茗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柳时对他说，她的确是被柳宁和陆婉容陷害的，可她为了报复她们，答应了白季帆的条件，做了他的情人。
他看向柳时的目光复杂，那其中有悲哀也有失望。
“为什么？”最后他只能问出这三个字，“为什么？柳柳……”
柳时抿了抿唇，不去看他，“原因我说过了，我想红，想把他们踩在脚下。”
“你要报仇不止这一条路啊！”纪茗希再也忍不住，隔着桌子捏住她的肩膀，“你还有我啊！我可以帮你啊！”
柳时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忍着痛说：“你怎么帮我？更何况……我早就对你死心了。”
后半句话一说出来，她几乎要窒息，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的传来，她眼眶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什么？”纪茗希一愣，他们在一起这半年，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柳时深吸一口气，岔开话题，“没什么，你捏得我很痛。”
纪茗希看她低头不肯看他的样子，收回手瘫在沙发上。
半晌，他看见柳时轻颤的肩膀，知晓她是哭了。
一想到那双通红的眼睛，纪茗希就没了怒火。
这是他的女孩，曾经在他怀里撒娇憨笑的女孩。
眸中燃起了希望，他缓了语气，问：“柳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柳时看着已经凉掉的黑咖啡，咬了咬唇，狠心道：“我很清醒。”
纪茗希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与心痛，“这会成为你的污点的，你觉得他们会接受一个当过第三者的艺人吗？”
柳时猛地抬头看他，眸中的愕然丝毫不掩饰。
她低呼：“第三者？！”
纪茗希看她明显不知情的样子，倒是有些惊讶。
“你。”他抿了抿干涩的唇，“不知道？”
“不知道。”柳时诚实地摇摇头，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羞愧愤怒等情绪一一钻出来，这让她马上想找白季帆问个清楚。
什么啊……她从没听过白季帆有女朋友……倒是在前世白季帆的葬礼上，听说楚家小女儿当场哭晕了过去，可她没听说过白季帆和楚家小女儿有什么纠缠啊……
纪茗希见她此刻的样子，决心一定要让她离开白季帆。
“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纪茗希紧紧盯着柳时，不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楚家小女儿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白季帆的妈妈曾开玩笑说要让白季帆娶了她，本来也没人当真。”
“可小姑娘长大后不知从哪听到了，一定要嫁给白季帆，白季帆也没有当众拒绝过她。”
“时间长了，我们都说楚家的小女儿会是白家未来少夫人。”
“现在她在国外留学，估计七月份就会回来了，听说楚家老爷已经找白季帆谈论过婚礼的事了。”
说完后，意料之中的，他看到柳时惨白的脸，心下一喜，他又劝道：“柳柳，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柳时扶着桌角，踉跄地站起身。
她手上的肉扣在了桌角中，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就算我离开他，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纪茗希，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说着，她惨然一笑，“你刚刚也看到了，如果我们再联系，我的金主会很不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