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可是从来都不欠别人钱的！”
程秋反驳了一句之后就沉默了下来，齐月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正在不断低落。
“对了，我听爷爷说，你们好像已经找到了解决兽的办法，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齐月不知道程秋为什么要问这么一句，便好奇地说道：“兽是天界的‘灾害’，尽早处理对天界极有好处，我看你为什么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觉得之前让爷爷苦恼了那么久的兽引发的问题，被你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齐月心中发笑，确实，他最开始也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地解决困扰整个天界的问题，或许要归功于那基本上没什么用的魔王证明吧。
因缘际会，兽算得上妖魔的上位，而这些兽还处于野生状态，就算是对魔王证明有反应，估计也不会对之前的魔王有什么敬畏心。
到时候已经成为自己手下的一二三号，作为内应的话，就不信没有什么思考能力的低等级兽不加入自己。
至于那些高等级，已经有了一定思考能力的兽，那就给它们打服。
再之后的计划嘛，就是带着这些兽反攻妖魔，将那些“乱臣贼子”全都打趴下！
反正自己已经拿到了魔王证明，自己就是根正苗红的魔王，那些还想和自己争权夺利的魔将就是乱臣贼子。
不说别的，弄他们就完了。
“也是因为我运气好，身上正好有些小玩意对兽起作用了，也正因为这样，才能让程院长他们产生灵感。而且不得不说，桑哲的工作做的确实很迅速。”
有哪家研究机构能在短短几天当中连续不断地做出成果？有谁做得到吗？
“好吧，我就知道你和我爷爷是一个类型的，都喜欢把自己的功劳全都让给别人。”
正待叹了一口气的程秋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端着盘子的张飞霞就走了过来，将几盘菜放在了他们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今日的每日推荐，你们应该都看见了吧？菜名我就不报了，程秋应该会给你讲的，毕竟有一段时间她每天都来店中吃饭，把每日推荐吃了个遍。”
张飞霞退后，离开了齐月和程秋的卡座，随后齐月把目光投向了脸上微微有些红润的程秋，笑道：“没想到我们的程秋大小姐，也曾经青春过啊。”
之前有段时间经常来这家店吃饭，甚至把每日推荐吃了个遍，就很有可能是和家里人闹了矛盾，拿了点钱跑出来，又因为没有做饭的地方，所以只能在有熟人的店中吃。
所以她逃家之后的住址也很清晰明朗了，那就是张飞霞的家中。
首先张飞霞和程秋非常熟悉，程秋有把握劝自己的姐妹不把情报告诉给家里人。
但是以程院长的手段和人脉，怎么可能找不到程秋，所以更有可能的就是张飞霞本人，或者张飞霞的家长和程秋的家里人沟通过了，让程秋和她的家人双方都冷静一下。
程秋这边觉得自己的情报绝对不可能被泄露出去，而程秋家里人则是因为知道程秋相当安全，所以就没有找她。
总而言之在这条逻辑链条中，被耍的就只有程秋一个。
这下程秋比较害怕张飞霞的原因也找到了，就是因为从小时候张飞霞就展现出来的“智商压制”，让准备和张飞霞“开战”的程秋每次都能回忆起小时候的情况。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什么叫我曾经青春过！我明明一直都在青春！”
程秋狠狠地咬着夹上菜的筷子，好像这个筷子就是齐月本人一般。
“是啊是啊，所以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天界，去别的世界找什么东西，来帮助天界？”
齐月和程秋同时愕然，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了程秋那边座位上的张飞霞。
“怎么了，在这个时间，我们店中是没有客人的，我们这些店员也要吃饭啊。”
张飞霞端着一个小碟子，面色平静地夹着桌子上最贵的一道菜：“正好碰到了有人请吃饭，不蹭白不蹭，反正你们也吃不下。”
蹭饭的确实见过，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蹭饭还是第一次见。
或许这也说明了张飞霞和程秋之间的关系足够好？
齐月笑了一下，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无所谓，反正也不是我请客。”
“喂喂，你们好歹也尊重一下我这个请客的人吧！”
原本已经回升了一点情绪的程秋又再次哭丧起脸来，上次是因为“心病”，这次纯粹就是因为心疼自己的钱。
见二人都不回自己的话，程秋直接看向了张飞霞，说道：“这就是你的想法吗？先让我买每日推荐，再用这些菜不够贵没有诚意为借口，让我再买更多的菜，方便你过来蹭饭？”
“怎么了，不行吗？”
张飞霞异常平静地斜视了一下程秋，齐月便发现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大概率是“当然不行”的程秋，硬生生把这句话憋了回去：“……行。”
“就是啊，我们两个人可是好朋友，这些你们吃不下的份额就归我了。”
张飞霞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但久经磨练的齐月自然能看出来张飞霞的笑容是皮笑肉不笑。
而且有一瞬间，在程秋低下头去吃饭的时候，齐月发现张飞霞的嘴唇动了动。
懂些唇语的他自然“听”到了张飞霞说出的话：“态度诚恳一点，要不然我就把你小时候做的那些事全都说出去。”
齐月面色有点古怪，既然都能说出这种“威胁”，那程秋和张飞霞绝对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了。
但是程秋没有搭理张飞霞，仍旧自顾自地吃饭。
“对了，齐月先生，你应该不知道，程秋小时候啊，有一次在桑哲当中，她……”
还没等张飞霞说完，程秋瞬间放下了小碟子，捂住了张飞霞的嘴，面带笑容地说道：“飞霞姐，吃饭吧，这些很多都是我给你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