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自由之意
冰冷的刀锋贴着森的脖子，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我以为你会自己直接走掉呢。”
“为什么。”艾琳娜捏紧刀柄，刀刃又向他的脖子靠了靠。
“死士意志坚定，没办法说服，但是毕竟你是我故人的女儿，我肯定不能痛下杀手。”森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但是这句故人之女完全就是胡诌的，他和红船船长从未谋面。
“你是谁？”艾琳娜收起刀刃，她第一次询问起森的身份。
“森，霍尔姆林商会会长。另外既然你不准备杀掉我，能不能从我身上离开，你这么骑在我身上，等下被人看到了终究不好。”森躺在床上，艾琳娜则隔着一层被子骑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这层被子，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旖旎，虽然现在也挺尴尬的。
“你就是那个这些年传得沸沸扬扬的暴发户？”艾琳娜对这个传奇人物也是有所耳闻，当然更多的是关于他疯狂购买奴隶的传闻。
因为森对奴隶的需求量，导致这些年沦为奴隶的人越来越多。在捷恩斯的理论中，这家伙就是万恶之源。
爆发户？的确又很多人这么称呼自己，只不过那些大多数是那些自以为拥有深厚历史传统的豪门贵族，森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从一个奴隶，一个死士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当然对于这个称呼倒也见怪不怪了，森点了点头承认道：“如果你觉得我是一个爆发户，那便算是吧。”
“因为你，很多本不应该成为奴隶的人成为奴隶了。”艾琳娜再次将刀抵近森，她此刻或许在想只要解决掉这个人就能减少鹰林峡的奴隶交易活动。
“你也是其中一个吗？”森观察着她的表情，一个死士，必须要有让她为之效死的目的。
艾琳娜摇了摇头，她被培训为一个强大的角斗士并不是因为森的原因。
“你在为自由而战？”森的话如一道惊雷让艾琳娜为这个被她用刀胁迫着的男子感到畏惧战栗，他的话犀利地指出了她心中所想。
看着艾琳娜震惊地表情，森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他长舒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到志同道合之人。我也在为自由而战。”
“你们的组织，请务必让我加入。”森面露微笑让艾琳娜觉得十分可疑，这个卑劣的奴隶主不知道在盘算着怎么样的主意。
艾琳娜露出一股子不信任的表情，森笑着继续解释道：“我在用自己的金钱解放着奴隶，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我的城市看看，他们没一个过得都比曾经自由。”
“过得比曾经自由？啃骨头的自由？”艾琳娜面露嘲讽，奴隶主给予的自由就是在他吃肉的时候给你可以啃骨头的自由。
“至少比啥都没有强不是吗？”森微笑的表情不曾消失，这种笑容落在艾琳娜眼中那是无比刺眼的嘲讽，“而且通常我会让他们吃肉，因为我一个人真的吃不完。而追寻自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但是如果自由的代价是喝西北风，我想他们肯定会选择放弃自由而跟着我吃肉。”
“胡说八道！”艾琳娜大声否认道，显然她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假设我可以给你提供你想吃的任何东西，见你想见的任何人，你所爱好的所有珍宝，住在你所喜欢的环境之中，代价是你不能离开。你能接受这样的奴隶生活吗？”森笑着提问。
老实说艾琳娜曾经无数幻想过这样的生活，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悠闲的海边，听着海浪拍打山岩的声音，母亲在那里生火，父亲载着满船的鱼鲜。她否认道：“那是国王的生活，不是奴隶。”
森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额头，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假设有些不太满意，所以他点了点头：“对，那的确是国王的生活，还不能满足你对自由的定义。那这么假设，你的一切想法都可以成为实现，代价是被称为为奴隶。”
这算什么假设？艾琳娜目瞪口呆，要真有这种条件，她第一件事就是让奴隶这个名词消失！
“我还以为自由是无价的，看上去还是有价码的嘛。”森像恶魔的恶作剧一般在艾琳娜的耳旁拍出一个响亮的掌声。
“根本没人能出那样的价码。”艾琳娜试图否认森的说法。
森嗤笑一声，连续问出两个问题：“那你成为一名死士的目的是什么呢？你所奋战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我们的目的伟大而崇高，那是唤醒所有……”艾琳娜猛地惊醒过来，将口中即将吐出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唤醒所有奴隶？”森补充道，虽然后面的话是些啥大致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艾琳娜拒绝再次开口，她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在刀刃之下从容自如的引导着她的话，只要稍不注意她就会泄露很多情报。
“而且这个点你们弄出那么大的事，要说和不久之后女王储的确立完全没有关系我是不太相信的，你以为你在为自由而战，殊不知你可能只是一颗可悲的棋子。而且死士的任务失败回去必然也是死路一条。”捕风捉影未必无风无影，当然不论鹰林的王朝如何变幻，对他森来讲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当然昨天晚上我说的依然成立，只要你点点头，我会让你无条件离开。”森似乎完全没有那种我为鱼肉敌为刀俎的紧张感，他还非常不着调地指了指落地窗外：“外面的阳台免费借给你”
默契地协议在眼神地交换种达成了共识，艾琳娜暂时不会回到那支在逃的美女死士分队，她会给与森一定帮助解开他有些关于红船船长的谜团，尽管艾琳娜对那个传言中的父亲也并没有太多了解。
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劝说一个意志坚定的死士不去求死，不从根本上打击他虽死无悔的信念，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好在虽然困难，但是中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砰砰。”随着两声敲门声，门外传来贝蒂亚的声音：“主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去大厅吃还是在屋内用餐。另外，宫廷侍者传来信息，说海瑟薇公主殿下有事将要拜访主人。”
海瑟薇？森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个妇女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