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似乎出了点问题,卫兵们把守着升降台,除了部分拥有特殊身份的人可以使用,大部分人都用不了。不过显然罗夫人就是拥有特殊身份的人,当她出示了一张金色的卡片之后给那队卫兵的小队长后,得到了一个标准的回礼,甚至上去的路费都免了。
森与罗夫人搭上一架已经载了不少全副武装士兵的升降台,从他们的口中,森知道了顶层可能发生了角斗士暴乱,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他们将分成不少小队前去控制监视各个角斗士聚居点。
森和罗夫人回到金羽旅馆,这里竟然是重兵把守,不过罗夫人的金色卡片显然像个哪都能去的通行证,卫兵也不敢让她摘下头巾,连带着对森都没有一句询问。
“你那张卡片上写的什么?”森倒是很好奇,什么牌子才能在既隐藏身份又在戒严时期拥有最高权限。
罗夫人将金色卡片丢给了森,本以为是金子压片制成的东西,却意外地没有金属感,上面一股子粗糙地纹路滞涩感像是一张木制卡片,卡片之上画着一根羽毛,下面写着“金羽旅馆之主”。
看到这几个字,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敢情她压根儿就没隐藏身份!那裹得那么严实搞得神神秘秘的样子是为什么?
似乎猜到了森在想什么,她一个转身将卡片从森的手中抽走,“你抽空去下面码头看看就知道为什么了。”
“另外,告诉你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吧,我应该算那种不喜欢交朋友的人,因为朋友们总喜欢从你身上捞点好处,还老干恶心的事。”罗夫人扶着那暗红色的楼梯凭栏,站在楼梯上,她扭着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气息。
女人的脸就像七月的天,说变就会变,不过看她这表情也只能打趣地说:“都说员工不能跟老板关系搞太好,尤其事男下属和女上司。”
罗夫人表情稍稍缓和,似乎对这话也是挺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
森笑着回答:“因为男下属会忍不住啵美女上司的嘴啊。”
罗夫人摇了摇头,在离开前留下一句:“虽然我不太喜欢交朋友,但你这样有趣的人,应该会是一个例外。”
森回到自己的房门前,意外地发现屋内竟然亮着光,他打开门进去,女仆长贝蒂亚竟然还没睡。
“有什么事吗?”说实在很多时候森总是希望避开自己的女仆长,这个贴身的女仆是希尔妮娅依照自己的模样制造的出来的并注入拟态灵魂的傀儡。她总是能一丝不苟地完希尔所交代的任务,很多时候就像那个变态的分身一样。
森捏了捏贝蒂亚的脸,她那僵硬而机械的微笑会让初见者如沐春风,但是对于朝夕相处的森来说那副笑容就显得有些诡异而且惊悚,所以他私下里总是喜欢捏捏挤挤她的脸,好让她能换个表情,但是很不幸,这就像哪个无良作者别有用心安排的人设一样,无法修改。
“九……唔位度人都于胡爱,特么在得您。”森两手夹着贝蒂亚的脸,挤压变形的脸使她不得不嘟着嘴说话,吐词有些不清楚。
“他们回来了?还在等我?”森放开手,显然也只有他才能听懂那含糊不清得话语。
“难道和刚才传的角斗士暴动有关?”森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分析了一句,“角斗之花即将失身,那些血气方刚的角斗士们觉醒了吗?”
两个商会侍卫把守着贝克德里的房门,森进屋一看霍克仰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卡拉文或许觉得矮人健硕的大腿比柔软的沙发更让人安心,所以他正趟在矮人的腿上安详入睡,一嘴的哈喇子但愿霍克明天不会打死他。拉姆斯和贝克德里**着上身,拉姆斯上身胸口绑着绷带,贝克则是手臂上绑了一段,虽然位置不同,但是渗出的鲜血倒是说明两个人都受了点伤。
艾泽林怀抱着霜心靠墙站着,他们三个人分立三角,这颇具仪式感的站位让森以为他们要摆一个什么强大的三角形魔法阵。三人中间坐着,或者说绑着,也许用帮了一个红发的女孩坐在凳子上。
“我们是专门拐卖妇女儿童的人贩子吗?”森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屋内几个人用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看着森。
“就你们这思想觉悟,我们是用金钱解放奴隶的伟大商会,在你们这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堪了?”森义正言辞地说,他用手指了指贝克和拉姆斯,“回去了,你们两个个都去学院提高一下思想觉悟。”
“那好啊,您就不怕我们两个回头把您的后宫祸害一遍?”贝克的伤势显然堵不住他那吊儿郎当的嘴。
没理会贝克的调侃,森走到女孩面前,认清了他们绑来的人,竟然是今早上站他阳台边树枝上的红发女孩,而面前这个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森,似乎也想起面前这人是她早上做跳水练习时遇到的那个人。
“敢问姑娘芳名?”森有意舒缓一下紧张的气氛,毕竟他早上就这么问的,然后面前这人竟然一言不合就跳海,这下被绑住了,估计要蹦到窗边也是件很难的事情。
她悔恨的眼神似乎在说早知道今早一剑捅死你就好了,今天晚上就不会被你的手下绑到这里来了。
“她就是小辣椒艾琳娜。”贝克向森介绍道。
这时森才知道原来今天晚上这卫队到处戒严,原来是那个所谓的“冠军之夜”活动,这些个被拍的女角斗士当场发狂,本来很香艳的活动被弄得十分血腥。而她们选择的目标和出价有关,拉姆斯和贝克公款花销体验了一下当巨富的感觉,然后这小辣椒就直接将刀剑招呼在他们脸上,要不是卡拉文这个高阶法师在,这俩弱鸡没准就命丧当场了。
不过最后他们三个好歹是制住了她,但因为任务就是带回艾琳娜,所以他们三个不得不在现场戒严之前赶紧悄悄把人掳了回来。好在金羽旅馆似乎地位特殊,即使天下大乱,侍卫戒严也没卫兵到这里进行搜查。
“你没跟人套套近乎?”森看向贝克,这家伙不是说深受她爹大恩,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啊。
“她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要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用胶条封住她的嘴,恐怕早就咬毒药自尽了,她现在是个死士。”贝克摇了摇头,同时拿出一颗糖衣包裹的药丸。
森对着药丸是敬而远之,他搓了搓手,尽量表现出一副很猥琐的样子:“这么漂亮的死士,就这么死了还是挺可惜的,送我房间,大人我要亲自刑讯逼供。”